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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屋里先端了杯凉茶灌了下去,然后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坐下,愤愤然道:“无耻之徒,欺人太甚!”
时安被他一连串动作弄得十分莫名,好奇问道:“怎么了?”
沈时寒啪一下把茶杯重重拍在桌上,道:“那小子居然真的认错了人!前几日让人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一个姑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沈时寒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气喝完才觉得心头那串火下去了一半,转头对时安道:“我特意让人打听过,那姑娘姓安,难怪那日他拦着你,喊你安安。”
他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相府的姑娘哪是一个随便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能比得?”
沈时寒不带停的说了一通,朝旁边瞥了眼,才发现妹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对。
不知为何,后颈莫名一凉,他声音不自觉矮了下去:“妹、妹妹?”
时安长睫微垂,语气有些冷淡:“一模一样?”
第29章
◎宁康王府牧迟青◎
沈时寒没亲眼见过, 哪知道是不是一模一样。
他胡乱一点头,又说了几句话,重点无外乎就是宁康王这个人非常不可信, 不过虚有其表,最后摸着后脖颈子走了。
时安送完这个便宜大哥回来, 才刚坐下,系统就冒了出来。
它像是终于逮到了时安口是心非的证据, 兴奋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系统兴致勃勃, 满面红光,犹如猛灌了一斤老白干:“你是不是打算跑过去告诉他,那是个冒牌货?”
它叉着腰——如果系统有腰的话,指天画地:“哈!我就知道,没有人能容忍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存在的!”
时安听它发表了一通高谈阔论后, 刚才那点儿不快都没了, 她从博古架上拿了本话本,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系统记吃不记打,总算察觉出了不对劲, 又懵了:“你怎么不着急?”
时安理所当然道:“我不想认, 将错就错不是正正好么。”
系统几乎无能狂怒, 在心里咆哮:这算什么将错就错,牧迟青怎么可能认错人, 它又不是没试过, 每次都会被一眼识破!
每一次!!
但它不敢把这句话当着时安的面说出来,只好自己跟自己憋气。
偏偏这时候, 时安还问它:“还要多久能杀完毒?”
过分, 简直杀人诛心!
系统闷闷道:“还要再等上一阵子。”
桂月初十, 相府设宴。
烟翠天还未亮就忙了起来, 今儿是姑娘的大日子,被邀之人皆是交往颇深的亲朋,与相府门楣先当的更是不在少数,可不能马虎。
时安浅浅的打了个哈气,一脸困倦,泪眼婆娑,她昨晚有点没睡好,今日又早起,好在梳发有烟翠,她坐在妆奁前偷空打了会儿盹,清醒了些。
她在妆奁旁看见了个名册,记得昨儿还没有的:“翠娘,这是什么?”
烟翠笑盈盈道:“这是今日要来的宾客名单,夫人说让您先认个眼熟,姑娘随便瞧一瞧就行,到时候认不出来也没关系。”
时安点头,拉开名册上的绸带,刚摊开第一页,就在上面看到了个眼熟的名字——宁康王府牧迟青。
宁康王府和相府平日几乎没有往来,按理说本不在相邀之列,但因为之前的事,所以沈家特意添上了牧迟青的名字。
时安想起前几日老祖宗特意问她对摄政王印象如何,她当时回答得中规中矩,这么看来,若她当时表现出害怕或是厌恶的话,牧迟青大概就不会在相邀之列了。
烟翠见她看得有些久:“姑娘放心,今日是在咱们相府设宴,宁康王也是得讲礼数的。”
时安不甚在意的嗯了声,翻过第一页,接着往下看去,名册上特意带上了各家小辈的名字,大概是希望她多熟悉熟悉。
她莫名记起了自己的角色——相府三姑娘,沈时安,二九年华,碧玉桃李,青春年少。
铜镜中的轻轻一瞥,少女容貌光华,一笑嫣然。
离宴会开始还有段时间,时安被沈相和萧夫人领着,在长辈亲朋之间走了一圈,互相认了认,就算是证实了她的身份。
萧夫人担心人多女儿会不自在,并没有留她太久,待见过一圈后,便把沈时寒叫了过来,笑道:“你们小辈间话多热闹,不像这里拘谨,带妹妹去玩吧,记住别胡闹啊。”
沈时寒一概应下,待出了前厅,往后面水榭走,一路时不时的往旁边瞅一眼。
几回后,被时安逮了个正着:“怎么光一个劲的瞧我?”
沈时寒耿直的夸道:“小平安,你今日真好看。”
时安哑然,饶是她再镇定自若,也架不住如此直白的话,脑子宕机了几息,差点儿蹦出一句你也好看来。
水榭在相府南面,刚绕过假山,才到风亭,便撞上一人。
对方一袭蓝衣,立如芝兰玉树,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转过身来,抬眸间俊朗温良,好似藏了星光。
他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笑了出来,对沈时寒道:“沈云起,你该不会是刚惹了三姑娘生气吧?”
时安这才知道沈时寒的字,看这状况,对方应当是特意在这儿等他们的。
沈时寒嘟哝了句哪有,转身给时安介绍道:“温博侯世子,萧凌垣。”
时安闻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因为这个名字她从沈家其他人口中听过,萧沈世交,从她母亲的姓氏就能看出来,算起来,她还能喊萧凌桓一声表哥。
至于为什么会听说,因为萧凌桓就是被老祖宗拿来做榜样的别人家的孩子,她记得对方应该是有官职的,老祖宗提过一嘴,眼下应该正任工部左侍郎。
萧凌桓客气的同她见了礼,而后递过来一只狭长的盒子,温和的笑了笑,道:“送三姑娘的贺礼。”
时安头一次见如此正经规矩的礼节,难怪老祖宗拿他做榜样呢。
沈时寒看得直皱眉:“别同他客气,快拆开看看。”
盒子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而是只上好的狼毫笔,笔头漂亮顺滑,无一根杂色。
“就知道你会送这些。”沈时寒啧了一声,不大满意,他跟萧凌桓相交甚密,故说话也不拘着,就听他道:“给姑娘家送东西,怎么不送头面首饰,再不济送点香包之类的小玩意也好?”
时安离奇的看了她哥一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凌桓抿唇一笑,冲时安道:“去水榭吧。”
沈时寒:“诶,你们俩,等等我。”
三个人往水榭走去,人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投壶,气氛十分热烈。
沈时踪刚投完一把,正倚着栏杆等沈时敏掷,远远瞥见几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