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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试探:“你要哪一个?”

时安哪知道那些侍卫谁是谁,她方才动都不敢动,连人影也没瞧着,时安飞快地道:“哪一个都行。”

她说得很急,语速飞快,完全不想在这儿待着,既然已经被小反派发现了,再留下来也没必要,至于安姑娘,她已经知道对方是文渊的人了,没什么好再问的。

牧迟青逼近半步,他发现从刚刚开始安安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他的视线,游舫一见,安安不许他再派人跟着,现在是连见都不想见了吗?

时安等了会儿没等到答案,不由小声提醒了句:“殿下?”

牧迟青眼神一暗,他说过安安不必称呼他殿下,安安不是其他人,和那些人不一样,是因为方才他的行事被看见了,所以才下意识的疏远么。

他下颌绷紧,盯着面前的人问道:“既然哪一个都行,那为何孤不可以?”

时安听着他的语气突然生硬起来,像是生气了一般,都称孤道寡了,大约是不耐烦她还在这儿,她完全没把小反派那句质问听进去,只想着快些离开,没有侍卫也行,说不定走走就能遇上人了。

她福了福身子,硬邦邦地道:“臣女告退。”

牧迟青陡然提高了声量:“安安!”

再唤完她的名字后,闭了闭眼,敛起心头的烦躁,强硬道:“孤送你回去。”

既然安安不应,那他进一步便好,说完不等她再有反应,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带着人往殿外走。

时安被他带得踉跄了下,匆忙地回头看了几眼,就见那位安姑娘还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她不由生疑,喊了几声:“等,等一下——”

几次未果后一时着急,口不择言道:“牧迟青,我叫你等一等!”

拉着她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停了下来,看着一脸气哼哼模样的安安,牧迟青唇角抬了抬,古井无波的水面终于生动了起来,安安就该如此鲜明。

他问道:“怎么了?”

时安指了指身后,方才都唤过他名字了,那位安姑娘肯定听到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牧迟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便是神色一顿。

他是真的忘了,把殿内的人请走后,他急着想要看安安有没有被吓到,完全忘了还有个被自己定住的人在。

所以安安方才一直不愿看他,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人?

牧迟青悚然一惊,蓦地回头:“安安!”

时安看着他表情骤变,原本的那点儿不快不知不觉间放大了几倍,从心口噗吐噗吐地冒了出来。

她道:“殿下还是先忙——”

牧迟青猛然打断道:“安安,我知道她不是你。”

时安自然知道他分得出,否则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盯上自己,她不高兴的又不是这个。

她问:“殿下从一开始便知道她是文渊派来的细作吗?”

牧迟青何等聪明,在安安问出这句话后,他就立刻明白过来了,敌国细作,按律当斩,他却因为对方生得同安安一样,所以网开一面,留着人一直到今日。

牧迟青有一瞬的犹豫,但安安不喜欢被欺骗,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第52章

◎别脏了手◎

时安有些不高兴地绕开牧迟青, 往殿内走去。

她方才只远远看过这位安姑娘一眼,她深吸了口气,绕到正面, 一眼便愣住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实在太像了, 难怪萧灵文会认错。

若不是这位安姑娘神态自带一份娇媚柔美,时安便要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了, 果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一模一样的人真的存在。

牧迟青没有拦住时安往殿内去,却也不想她多看,他担心安安因为这个人对他另生几分不满。

“安安,没什么好看的。”他伸手,虚虚拦在安安眼前, 想把人圈进怀里带走。

时安退了半步, 扒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冲牧迟青道:“你把她身上的穴位解开,她好像有事要说。”

牧迟青半蹙起眉, “安安, 这种人无需多言。”

时安抿着唇, 直愣愣地看向牧迟青,今晚的和园灯会, 她从听到萧灵文那句话后, 心里便不怎么高兴了,一直到现在, 仍是闷闷的。

可时安又说不出自己究竟为何不高兴, 只是知道很不对劲, 总想着和牧迟青唱反调, 对方不想她做的事,她偏要做,而且这位安姑娘一直在看她,确实像是有话要同她说的样子。

不过僵持了几息,牧迟青便在时安的视线中败下阵来,他抬手一动,甚至没往前走一步,就解开了穴道。

只是在解开穴道的同时,牧迟青的另一只手从后环过时安的肩,把人护在自己的怀里,文渊的细作虽然蠢笨,但他不能让安安冒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时安没注意到牧迟青的动作,她被安姑娘吓了一跳。

对方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被解开穴道后,猛然一晃,摔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直缓了好一阵才停下。

一张美人面梨花带雨,朝时安看去:“姑娘,求您救救我!”

若是旁人,时安大约会生出几分怜惜,可对方长得同自己太像,她心头的怪异感大过于了心疼。

时安眨了眨眼,没想到对方第一件事是向她求救,牧迟青分明就在旁边,安姑娘难道不该换个人相求吗?而且,安姑娘为什么要求救?

她下意识朝旁边看了眼,就见牧迟青一脸无动于衷的站着,表情甚至还有些嫌弃与不耐,似乎片刻都不想多待。

这……和她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牧迟青见她看过来,赶紧问道:“现在要走吗?”

他实在不想让安安和这个敌国细作多见,对方顶着和安安一样的脸,却做着令人厌恶的表情,安安绝不会这般低声下气,早知道他在二十三日那天,就该杀了她的。

牧迟青眉心动了动,难得腾起几分懊恼,他没料到安安会走错了路过来,否则刚才他就已经动手杀鸡儆猴了,可惜他什么都还没做,高佑恒就晕了过去。

啧,不堪一击,实在无用。

时安杏眼眨了下,有些愣怔,她原以为安姑娘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告诉她,以为牧迟青会拦着不想让她知道,再不然多少会流露出一点怜惜和心疼。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般,一个向她求救,一个不耐要走。

她本来是带着气的,不管不顾地要牧迟青解开对方的穴道,冷静下来后,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她拿不准眼下的状况,牧迟青留着这个人或许另外有用。

时安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对方问道:“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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