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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不似作假:“安安,我只是不想你走。”

时安抿了抿唇,她本来不想提的,只是顺口说了出来,没想到牧迟青反应这样大,之前在她面前的那些气势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陪伴不是不可替代的,只要找到心结,再慢慢解开,小反派就不会非她不可了。

她这几天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从牧迟青的生母入手,也就是当年的锦阳公主,只是锦阳公主离世已久,记得旧事的人并不多,而且五年前的牧家早被牧迟青亲手收拾了,就更加难以查探。

若是想要知道当年的事,大约只能从宫中开始查起,但不管是高佑恒还是月央公主,她都不怎么想接触。

不过这回的祭祀大典,或许可以在上京的行宫里找到点当年的记载。

她思绪一飘,想得就有点儿久了。

落在牧迟青眼中,便是安安不想理他,方才下棋时轻快的气氛消失无踪,他薄唇抿起,突然觉得安安离他有些远了,像是随时会抽身离去,他手指动了动,想要把人圈进怀里,可一时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按下心底的蠢蠢欲动,说道:“安安,你还未见过大盛的春夏,会喜欢的。”

安安每一年都在深秋时来,未见过春日里的百花盛开,他莫名笃定,安安一定很喜欢大盛的春光。

时安回神,她看了眼十分在意她高兴与否的小反派,心尖一动,问道:“是不是除了不能取下银环,其他什么事殿下都会应我?”

牧迟青点头:“安安想做什么?”

时安伸手:“我要一块令牌,可以在行宫里随意进出的那种令牌。”

她倒是可以直接问牧迟青当年的事,但既然是心结,对方大约不会告诉她实情,或是只会说一半,毕竟她也无处考究。

她竖起一根手指,打住牧迟青要追问的念头:“我不想说,殿下直接给我行不行?”

虽然有耍无赖的嫌疑,但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牧迟青沉默了下,就把林镇叫了进来,隔着屏风,林镇递进来一块令牌,牧迟青接到手后便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时安手腕一沉,没想到令牌是铁质的,差点儿从掌心滑下去砸在车厢内,她瞅了牧迟青一眼,要不是林镇当场递过来的,她都要怀疑小反派是不是故意的了。

牧迟青道:“安安不必随身带着,想去哪里直接进便是,不会有人拦的。”

其实早在玄月二十三之前,他就已经下过令,安安来去自由,但凡他可以进的地方,安安皆可以进,只是安安从来没用过这份特权罢了。

这还是头一次,安安直接同他要什么,虽然他很想问安安打算去哪儿,但还是忍住了。

时安点头,不过还是把令牌收了起来,倒不是不信牧迟青的话,而是有些时候难免遇上不知情的,有令牌在,她就可以狐假虎威了,搬出宁康王的名字,还是很能吓唬人的。

她收好令牌,决定给个甜枣:“那我和殿下算是暂且和好了。”

牧迟青看着她,说道:“可安安还在唤我殿下。”

这个称呼实在过于疏离了,他并不愿听到,安安从前总是直呼他的名字,有一回还唤过他的字。

时安道:“可是其他人都唤你殿下,我还是不要太特殊了。”

上回脱口一句牧迟青就惊到了沈时敏,好在宁康王积威深久,敏敏没缠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她还要编借口。

牧迟青不肯:“安安不是其他人,而且无论人前人后,我并不在意。”

他宁愿所有人都知道安安同他的关系,这样便能光明正大地把安安护在他身边,而不是非要越过沈家。

时安不知道他想的这些,但她刚刚跟小反派要了一块令牌,总不好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于是拿人手软地点了点头。

棋盘未撤,两人又来了一局。

牧迟青落子间仿若随口说道:“行宫占地甚广,安安头一回去恐怕会迷路,不如带上个熟悉行宫地势的人。”

时安唔了一声,想到自己在和园迷路的事,觉得很有道理,说道:“要不你把林镇给我好了。”

反正已经要了块令牌,再要一个林镇也没事,而且林镇跟了牧迟青这么久,她或许能旁敲侧击打听一些事情。

已经到了队伍后面的林镇猛然打了个喷嚏,只觉后颈一凉,寒毛一齐立了起来。

旁边同行的人不免打趣:“天寒地冻,林侍卫多添衣啊。”

他没理,拉紧缰绳策马朝前头去,心道莫非是殿下有事找他,但他离开前已经禀报过殿下,要来后面查看一圈的。

马车里,牧迟青眯了下眼,横插一杠,截断了黑子想要连成五个的打算。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安安为什么挑他?”

时安想了想,坦然道:“人好。”

这不,才给了她一块令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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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安安,闭眼◎

林镇刚赶到前面, 就听见沈家三姑娘在夸他人好。

他自小习武耳力过人,然而这会儿恨不得自己眼盲耳聋,硬着头皮在马车旁跟了会儿, 就听车轿里传来一道极为冷淡的声音:“林镇,从明日起, 你就不必跟着孤了。”

宁康王声音不愉,不用看, 也知心情定然不佳。

林镇平白受了个无妄之灾, 一时懵愣,没及时应声,他想分辩几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何况他只听见了一句, 未知前因后果。

好在宁康王话音未完:“从明日起, 你便跟着安安。”

林镇当即松了口气,正待要应,又听见殿下道:“若安安有一根发丝受损, 孤唯你是问。”

他冲着车轿的方向抱拳:“是, 属下定护三姑娘周全。”

刚说完, 便瞧见车帘被撩开了一角,他明日起的主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说道:“林侍卫, 有劳了。”

林镇浑身一紧,赶忙撇开眼:“不敢, 属下分内之事。”

宁康王的声音响起, 不过不是对他说的:“安安, 帘外风大, 小心进了寒气。”

于是,他余光瞥见车帘一晃,落了下来。

寒冬季节,林镇无端出了身汗,想到方才的事,心里忍不住嘀咕,三姑娘不会是记恨云水涧他朝指挥使射的箭,这才故意同他道谢的吧?

他吞了吞口水,停下马来,一脸复杂地望向车轿,总觉得王妃是故意的。

车轿内,牧迟青忍不住磨了磨牙,他自然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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