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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乱碰。

时安此刻仍感觉自己的双腿酸涩无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她看见牧迟青动作停住,颤着声音催促道:“快点儿。”

牧迟青垂着的眼睫抖了下,许多年前,在文渊时,安安不小心被毒蛇咬到,也有过这样的情形,那时候的安安便不在乎这一层虚礼,哪怕现在安安有了大盛的身份,也仍旧不在意。

仙凡有别,他和安安的身份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一世,是他费尽心思强行留住的,待他死后,安安会回到天宫,那时候大概会喜欢上其他的人。

牧迟青心口酸涩,他知道这么想无济于事,却自虐似得忍不住去之后的事,或许有一日安安会把他忘了,连名字都记不起了 。

时安的小腿恢复了只觉,她正要道谢,就听到牧迟青口中溢出一丝闷哼,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半蹲在她身前的人摇了下头,低着的脸上看不太清神色,只听他问道:“安安会陪我这一世的吧?”

时安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她抿了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好在牧迟青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仿佛只是要她的一声承诺便满足了,站起身的同时伸手也把她带来起来。

古刹一如之前,庄严肃穆,檀香阵阵。

上回来这儿对时安来说不过才半年而已,她仍记得之前是在哪座大殿参拜的佛像。

再次站在佛像前,时安仰头望去,大殿内宝相庄严,金碧辉煌,和记忆中没并无差别,只是可惜现在她变不出另一条手串来,否则小反派还能换着戴一戴。

系统的能量能不消耗便不消耗,何况牧迟青误以为她的仙法被克制住了,若是看到她还能凭空取物,怕是会如临大敌,盯得更紧,那就弄巧成拙了。

牧迟青如几年前一般,站在时安身侧,他仍然不信鬼神,不信这些虚假的神仙精怪,他信的也只有安安一个。

手串下贴着的那块肌肤莫名生出几分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摩挲捻动。

时安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希望牧迟青以后顺遂平安的话,之前在游舫上,系统提议让她稳住牧迟青的时候,她便想到了来这儿。

她送给牧迟青的东西中,对方似乎格外钟情于那条手串,她从未见牧迟青摘下来过。

时安念了几遍,睁开眼,把线香插入佛像前的香炉中,又躬身拜了拜。

旁边,牧迟青看着她做完动作,开口道:“安安,伸手。”

时安收回视线,转头,在看到牧迟青手上拿着的东西时,很是愣了愣——那是一串几乎一样的菩提手串,只是比着她手腕的粗细,所以短了一点。

时安发愣的原因并不在手串本身,而是那手串被盘起放在红黑色的漆盒中,红色的绒布托着菩提手串,被牧迟青单手握住,她不知为何,脑中莫名闪过了以前电视剧中男主求婚时的场景。

她赶紧眨了眨眼,把这诡异的念头从脑袋里抛出去,问道:“是给我的吗?”

牧迟青点头,他没有让时安自己拿,而是固执地等她伸手,然后仔细又认真地把手串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做完这些后,没有直接松手,而是盯着时安腕间的银环看了几眼。

有那么一瞬间,时安觉得牧迟青似乎是想取下这些银环的,但最终还是没有。

她心里松了口气,若是牧迟青这个时候把她身上的银环取下来,她或许真的会因为愧疚难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

时安抽回手,垂着眼整理了下手串和银环的位置,毫不相干的两样东西叠戴在一起,竟有一种莫名的融洽,但她还是不喜欢那个银环。

她抬眼,掩着唇悄声道:“咱们下山吧,这儿的檀香熏得我有些头疼。”

从古刹出来,牧迟青蹙着眉问道:“还很难受吗?”

“好点儿了。”时安深吸了口气,冲牧迟青弯了弯杏眼:“大约是今天起得太早,闻着熏香的味道就格外想睡觉吧。”

下山的路上,她随口问道:“听说和园的梅花正盛开,漂亮吗?”

牧迟青不知道漂不漂亮,他没有一个人去赏花的习惯:“安安想看吗,现在便可以去。”

时安打了个哈气,声音里带着困倦:“今日就不去了,等过两日吧。”

她侧首,轻巧地眨了下眼睛:“届时你来相府接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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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她是孤的人◎

林镇惊讶地发现王爷这几日出奇得好说话。

他仔细回想了下, 大约从元宵那日后,王爷的心情便一直不错,昨日上午从古刹回来后, 更是达到了顶峰。

听王府的管事说,王爷昨日回来后便让他准备厚礼, 说是过两日送去相府,管事拿不准王爷的意思, 生怕耽误了王爷的事, 于是特意问了问他。

林镇沉吟了片刻,让管事按照女婿头一回上门的意思来办,同时暗暗点拨了下王妃的人选,管事顶着一脸的震惊准备去了。

林镇摩挲了下刀鞘,自言自语道:“看来三姑娘终于点头了。”

因为牧迟青心情舒畅, 这两日王府上下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且在林镇推波助澜式的暗示下,王府的众人都默认王爷不日就要娶亲了。

而另一边,都城相府, 却不见喜气。

沈长河一下值就匆匆去了女儿的院子, 看见夫人和大儿子皆在, 问道:“安儿还没醒吗?”

萧夫人摇了下头,眉宇间带着担忧的愁容, 不忘放轻声音, 说道:“睡了有一日了,中午醒了一会儿, 陪我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便又说困。”

沈长河撩袍在夫人身边坐下, 揉了揉夫人的肩, 低声道:“夫人辛苦了。”

萧夫人瞠了他一眼,却也没拍掉丈夫的手,知道:“我辛苦什么,只是空担心罢了。”

旁边,沈时寒默不作声,他知道真相,所以并不担心,可虽然明知是假的,但真的看到妹妹睡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屋内,传了几声细微的响动。

一时,几人都停下的话音,抬头朝屋内看去。

隔着帘子,听见烟翠小声询问:“姑娘,要起身么?”

又过了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未断,珠帘轻晃,时安从里屋出来,看了一眼,轻声唤道:“父亲、母亲、大哥。”

她头发没有挽成发髻,只松松地簇成一束垂在脑后,脸色还有就睡后留下的红痕,但眉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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