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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时寒看着强壮威武,阳气颇重,她往大哥那儿靠了靠,小声问道:“这是哪儿?”

沈时寒眉心还拧着:“围场深处。”

他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仔细瞧了瞧妹妹,确定自己没有弄错,这就是安安,他不可能连自己妹妹都不认识,可安安的反应怎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之前看到妹妹和牧迟青在一起时的怒不可遏,以及成功救出妹妹的欣喜,通通消失不见,现在只剩满心疑虑。

他想到了个不好的猜测,一把箍住妹妹的胳膊,急急问道:“是不是宁康王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给你喂了毒药,还是下了蛊?”

沈时寒愈发觉得可能,脸色霎时变得十分可怕,像是要转身回去把牧迟青给劈了。

时安赶紧摇头:“没有。”

她把自己胳膊从沈时寒的虎爪下救下来,贴着沈时寒耳边大声道:“大哥,他没有给我下毒,也没有种什么蛊虫。”

沈时寒不能理解:“那你为什么要回去?”

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脑门,不烫,看来不是被风寒烧坏了脑子。

于是直截了当地把牧迟青做的事给抖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另找了一个人假扮作你,要不是我察觉不对,现在还以为你正在南下游山玩水的路上!”

沈时寒气急,实在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妹妹是丞相之女,堂堂的千金小姐,又不是什么山野里长大的孤女,竟然敢这般胡来。

刚才动手之前,他看到妹妹和牧迟青站在一起时,差点儿没能按捺住脾气,恨不能直接冲出去一刀劈了牧迟青。

沈时寒气不顺,粗喘了几声,现在想起来还相当不愉。

时安抿了抿唇,视线闪躲了一下,顶着沈时寒刺人的眼神说道:“他心疾犯了,我想回去看看。”

“心疾?”沈时寒呵了一声:“宁康王能有什么心疾!”

他这个傻妹妹不会是被骗了吧,据他所知,宁康王好得很,从来没有过心疾一说,没想到一个王爷居然使这种装病的手段,属实上不得台面。

时安没办法告诉沈时寒具体怎么回事,她心里的不安在逐渐变大,好像她再见不到牧迟青,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大哥,我要回去。”她仰头,眼神透着几分恳求:“我会回府的,过几日便回府。”

沈时寒眉心处深深地折出了一个川字,他手掌动了动,想着要不把妹妹劈晕先带回去再说,不过最终忍下了,没有这么做。

从那里离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不知道妹妹在宁康王府过得如何,但看着便知不是很好,原本还有些圆润的下巴更尖了。

他很想问问,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沈时寒咬了下腮,说道:“我带的那些人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只是为了绊住他的脚步,不让他追上来。”

而且牧迟青武功造诣十分之高,就算他真的想要对方的命,一时半刻也做不到。

时安提着的心放回去了一半,却依旧不安稳,“大哥——”

沈时寒看了她一会儿:“你一定要回去?”

时安点头,她咬了咬唇瓣,退让了一步:“大哥,等见到他,我就和你回皇都。”

她心口跳得飞快,一阵阵地发慌,现在就想要确定牧迟青的状态,即便沈时寒保证皇城司的人不会下死手也没有用。

有声音从远处传来,山林间鸟雀鸣叫,从窝巢中飞出。

沈时寒眯着眼睛朝声源的方向看去,示意妹妹不要说话,片刻后,转过头冷哼了一声:“看来不用去了。”

他对时安道:“你要见的人已经追过来了。”

速度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快,可见半点事都没有,安安真是太单纯好骗了,沈时寒摇了摇头,心底叹了口气,没让妹妹听见。

时安扒拉着马背,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然而什么都看不见,不自觉地揪紧了马背上的鬃毛,又赶紧松开。

她担心沈时寒又要走,转头央求道:“大哥,我就看一眼。”

沈时寒无奈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妹妹了,不是为了刚见面就要同妹妹吵架的,他只是怕妹妹受委屈,但凡妹妹今日哭一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牧迟青再见到安安的。

沈时寒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牵住缰绳往树后走了几步:“嗯,等你见过人再走。”

时安定下心神,圆溜溜的杏眼扑闪了几下,紧紧盯着前方。

身后,沈时寒看着妹妹的样子,想到一个月前妹妹说宁康王同她表明心意的事,不免有些头疼,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妙。

他刚想说点什么,耳朵突然捕捉到了另一个方向的声音,脸色登时一变:“走!”

时安猝不及防地朝后仰了下,她慌里慌张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时寒眼神严肃:“不止一队人马,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不确定另一个方向来的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来者不善,他听到了刀戟的铮鸣声。

然而,沈时寒一动,暴露了所在的位置。

几百米外,黑色的身影舍掉马匹,踩着林间的树枝,几个纵身便追了上来。

利刃被灌着内力掷来,斜插进正前方的土里,疾驰的马匹骤然被拉住缰绳,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沈时寒护着妹妹纵身一滚,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躲过了擦耳而来的匕首。

牧迟青从空中跃下,落在了两人面前,冷峻的面容在漆黑深冷的山林中愈发阴寒,他完全没有看沈时寒,视线笔直地落在时安身上,薄唇动了动,唤道:“安安。”

沈时寒警惕地盯着牧迟青,心中警铃大作,在对方逼近时,上前一步挡在了妹妹身前,遮了个严严实实。

视线被阻,想要看的人在眼前消失,牧迟青眼中陡然腾起一股戾气,他终于分了半个眼神给沈时寒,面露不快,语调森冷:“指挥使,把安安还给我。”

沈时寒陡然听到这句话,怒极反笑:“安安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宁康王,你未免太自大了些。”

牧迟青眼眸动了动,骤然出手,招招致命,他心里不耐,蹙着眉心道,得杀了沈家的人才行,否则总是阴魂不散。

时安方才一直被沈时寒按着,终于被放了开来,就看见了剑刃贴着沈时寒的下巴擦过。

她呼吸停滞了一瞬,险些缓不过来:“牧迟青!”

牧迟青闻声闲闲地分过一眼来,朝时安露出了抹笑:“安安,别急,我很快就能解决的。”

解决什么?解决沈时寒吗?

时安咬了咬牙,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拦不住两个拼死相杀的人,何况沈时寒不是牧迟青的对手,再拖下去,大哥就要出事了。

她狠狠抿了下唇,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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