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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我去去就来。”

他带着妹妹脱身不能,眼下只能选第二条路,否则越拖下去形势越不利。

沈时寒话音一落,人就已经闪身跳出了围堵的人墙,长刀划过咽喉,顺手解决了两个后,并不恋战,笔直地往山林中掠去。

而黑衣人像是认准了牧迟青和时安,无一人去追。

牧迟青轻咳了一声,唇角扯起:“看来被盯上了。”

时安扫过四周一身夜行衣,且皆蒙着面的人,问他:“是谁?”

牧迟青甩了甩长剑,血珠顺着坚韧滴落在地上,瞬间融入了泥土,他眉间又聚起了戾气:“不知道,全杀了就是了。”

粗粝沙哑的声音自蒙面的黑布后传来:“活捉沈时安。”

对方木讷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透着一股死侍的血腥残忍:“宁康王,杀之!”

牧迟青眼神阴鸷,并非因为后一句话,而是那句活捉沈时安,他问道:“安安,你说他们活捉你做什么?”

时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飞快道:“给我一柄刀。”

若是不慎落于他人之手,她宁愿当场自裁。

牧迟青递了过去,那是一柄漂亮的小刀,刀柄上镶嵌着熟悉的玉石,时安伸手一摸就知道是自己曾经送出去的那柄,而牧迟青随身带着。

她死死攥着刀柄,一错不错地盯着交战中的双方,衣袂翻飞,刀剑的寒光下已然分不清形势如何。

她心里焦急,只希望大哥能快些,再快些。

对方中有人借着夜色从林间绕过,试图从身后逼近,就要碰上的一瞬被牧迟青用剑刃挑开,他裹着寒风退到了时安身边,还未说话,先呕出了一口血。

时安瞪大了眼睛,满心骇然:“牧迟青!”

她慌乱又迅速地扫过牧迟青,衣服上沾了血,但没有伤口:“你受内伤了?”

牧迟青抹了下唇瓣:“还没人能伤到我。”

时安愣怔了一瞬,不是受伤,那就是轮回的桎梏。

怪不得她方才觉得他唇瓣上的颜色过于昳丽,原来真的是血。

她以为他脸色正常,是已经恢复了,原来并没有,只是为了不让她看出来,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

对面的黑衣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桀桀笑了几声,犹如破旧的风箱被陡然扯动发出的声响:“没想到宁康王有伤在身,真是天助我主!”

对方挥手:“一齐上!”

时安不知道牧迟青此刻受到的痛苦有多大,她看不出来,只能闻见铁锈味在逐渐变浓。

她往后退,心里焦急不安,只希望大哥能快些出现。

大约是她在心里重复了太多遍,远处真的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密集而急促。

时安眼里骤然腾起了光亮,她往后退了几步,垫脚去望,却没想到一脚踩落了空,泥土和石块相继滚落,而她整个人坠了下去。

她在跌落的一瞬间,才记起大哥说过围场的深处是一片山崖深谷。

在滚落下山崖的那刻,她看到了沈时寒的身影,她心里奇异地安定,还好,起码牧迟青不会有事了。

然而下一刻,牧迟青跟着跳了下来,衣摆被风吹得鼓起,如同翻飞的蝶翼。

在被抓住时,有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滚烫灼人。

急剧下坠中,她被死死地按在怀里,撞向谷底的那个瞬间,有电流声从她脑中响起。

第91章

◎牧,牧迟青……◎

“安安, 安安!”

焦急慌乱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既熟悉又陌生。

两种矛盾的感官迫使时安睁开眼,想看一看是谁在喊她, 艰难地抬起了一点眼帘,时安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模样陌生,从未见过。

时安浑浑噩噩地想, 这人是在山间迷路了, 又正好遇上她坠崖么,那还真是倒霉,肯定被她现在的模样吓坏了。

她眼睫颤了颤,勉强睁开的一点缝隙又阖上,思绪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渐渐回笼,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三姐姐。”

时安下意识朝身边看去,眼前的迷雾被拨开,视线一片清明, 沈时敏正拿着一枚玉簪在发髻上比划, 问她意见:“三姐姐, 这个式样的怎么样,好看吗?”

那是枚白玉兰花簪, 做工十分精巧, 玉簪泛着莹润的光泽,她下意识地点头:“好看。”

沈时敏得了她肯定的话, 登时高兴了起来, 喜滋滋地让店家把这玉簪打包好, 又去看起了其他的式样。

她嘴里嘟哝着:“三姐姐今日非要我陪着出来买首饰, 怎么到了店里反倒不看了,光一个劲地往楼下瞧。”

时安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临窗的位置,只一瞥就能看见楼下的长街,她脑中有点儿乱,迷茫地朝外看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正想着,外面的人声突然嘈杂起来,人声中夹杂着马蹄声,由远及近。

有人道:“瞧,最前头的那个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旁边的人似乎看了一眼,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惊呼道:“这模样真是出众!”

那人得意道:“那是自然,听说状元郎是当今圣上的侄儿,与圣颜有几分相像,自是出众。”

旁边的人闻言带着几分困惑,问道:“不是说是国公府的大公子么?”

那人摆了摆手,似乎压低了点声音:“嗨呀,锦阳公主当年下嫁文国公世子,你不记得了?”

旁边的人顿了下,似有所悟::“锦阳公主,难怪……”

之后的声音便低了下去,听不见了。

时安有些急,难怪什么呢,怎么不说了?她凭栏往长街看去,就见有人骑马而来,为首的那个少年穿着一身红袍,眉眼姝丽,只是脸上没有笑意,显得有些清冷。

她视线定住,几乎是看呆了,果真如旁人说得那般出众。

对方似有所觉,抬头仰视,一眼便对上了她的视线,春风轻扬中,唇角微扬,浮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四下传来吸气的声音,似乎都被状元郎的样貌震惊住了,不知是哪家姑娘的香包没有拿稳,丢了出去,却没能落进状元郎的怀里。

时安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没有好意思仍。

身后,沈时敏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声音带着笑,揶揄道:“我说三姐姐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呢,原来是为了看状元郎来的。”

她攀着时安的肩,探头往外瞧,忍不住嘶了一声:“牧迟青今日的装扮还真是好看!”

牧,牧迟青……

时安的记忆像是突然被接了起来,她听不见沈时敏的话,仿佛隔了一层纱,明明前一刻,她还和牧迟青从山崖上坠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安回头,想问一问沈时敏,视线却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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