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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有?”

聂峋想了想,道:“好。”

穆昭朝还是不放心,再次追问道:“什么好?”

聂峋看她一眼,见她眉心紧锁,眼睛死死盯着他,眼底还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安,心尖突然就有些慌,怕她继续着急,他忙承诺道:“不再做出这种事,不再针对林夫人。”

穆昭朝面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些。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又道:“你要是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不管你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不仅不会领情,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她不需要这样的报恩。

若这份恩情对他来说这么沉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报答,那她就不再见他好了,至少他还能多活几年。

听到她这么说,聂峋是真的慌了:“不会的,穆大小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听他慌乱的保证,穆昭朝这才抬眸看着他:“真的?”

聂峋点头:“真的!”

说完,他又解释道:“今日是林夫人太过分了,我实在气不过,才去帮大小姐出气。”

旁的不说,林家舅母翻车摔进沟里,确实让她很爽。

他此举也确实是为了给她出气,穆昭朝点了点头,认真道:“还是要谢谢你。”

聂峋:“……”

“但,”穆昭朝马上又道:“以后不能这么冒险了,不值当。”

聂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他觉得很值,但面上还是点头。

确定他真的不会再冒险做出这种危险的事来,穆昭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正要抬脚继续往对岸去,想起什么,她又停下来,对聂峋道:“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要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聂峋点头:“好。”

穆昭朝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任何时候不能让自己至于危险之中,不能莽撞冒险。”

见聂峋应下,穆昭朝这才心思复杂地朝对岸走去。

聂峋迟疑了一瞬,等两人距离拉开他这才跟上。

看着她的背影,聂峋心道,她是担心自己,怕他冒险出事,并不是对他做的事不满意,那是不是就是说,若他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做的?

仔细回忆了一番她刚刚的话,聂峋十分确定,她单纯就是担心自己,不让自己冒险。

刚刚她都还对自己说谢谢,说明还是认可的他的做法的。

聂峋轻轻扬起嘴角,以后他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绝对不会露出半分马脚的!

——也绝对不会再被她察觉,更不会因为没有防备被她诈出来。

思及此,聂峋又看了穆昭朝一眼,眉心微微动了动——她到底是怎么察觉的?

明明她一直都在庄子里,林夫人马车没翻他就已经离开了现场,之后就一直跟她在一处,更不可能有谁跟她说什么,她怎么就发觉了呢?

真的就这么敏锐么?

想到这里,聂峋嘴角勾起,眼睛里浮起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倾慕。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又令人甘愿臣服的人呢?

远儿手里确实是只雪白的兔子,这会儿正被揪着耳朵,不住蹬腿,见昭朝姐姐过来,远儿献宝一样,抓着兔子就朝她跑过来:

“昭朝姐姐,兔子!”

穆昭朝看了眼他手中的小兔子,笑着道:“哪里抓的啊?这么棒。”

远儿指了指穆初元:“穆将军抓的,送给昭朝姐姐。”

看着他举着两只手送到自己面前的兔子,穆昭朝弯下腰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我不要,你留着玩罢。”

远儿却很执着:“送给昭朝姐姐。”

穆昭朝没办法只得接过:“好罢,那我收下了,谢谢远儿。”

远儿这才眯起眼睛,冲她笑了笑。

看了看岸上放着的一堆古蒂穗、折的桃枝、还有一大簇小蓝花,穆昭朝笑了:“你们收获不小啊,饿不饿?咱们先回去罢,该用午饭了,等用过午饭再出来玩好不好?”

远儿和念儿对于这次来庄子上本就很兴奋,又一直在这边玩着,压根都忘了肚子会饿,被这么一提醒,两人这才觉得饿了,齐齐说好。

穆昭朝便让人把东西都收好带回去。

“中午想吃什么?”穆昭朝又问远儿和念儿:“想吃鱼么?”

远儿点头:“好。”

穆昭朝:“虾呢?想不想吃?”

念儿开心道:“想吃。”

穆昭朝也笑了:“那就逮两条鱼,再抓点虾等下回去吃。”

远儿和念儿原本打算让人抱着自己回去的,一听穆昭朝这话,顿时也不让抱了,跑过来:“昭朝姐姐,是要在这个湖里抓鱼和虾么?”

穆昭朝点头:“是啊。”

两人顿时不走了,蹲在那儿盯着水面,以行动表明,他们要看抓鱼逮虾。

两个小家伙这么可爱,又不淘气,很听话地离水边远远地,就蹲在那儿捧着脸看,穆昭朝自然也不会不答应。

为了满足他们两人的好奇心,穆昭朝让聂峋逮了六条鱼上来,虾抓多了倒是无所谓,人多,每人多吃几只就能吃完了。

这就罢了,走到半路,听说要去菜地里砍青菜,两个小家伙也非要去看,众人便一起折到菜地。

回到院子时,已经午时。

见他们回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婴宁郡主笑着道:“收获这么多?”

但视线在看到女儿手里拿着的桃枝时,脸上的笑稍稍顿了顿。

念儿并没有注意到母亲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开心得过来,把桃枝递给她:“母亲,这是我给你折的桃枝,是不是很好看。”

平心而论,这枝桃枝确实很好看。

但……

穆昭朝看到婴宁郡主眼底的悲痛,眉心稍稍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婴宁郡主精神不太好。

哪怕她笑得时候真的很美很明艳,可她笑里总是藏着悲痛。

是一种她说不上来,但让她很不舒服的悲痛。

因为武阳侯么?穆昭朝心道。

“嗯,好。”她眨了眨眼睛,接过女儿手中的桃枝。

穆昭朝却觉得她这笑,似乎是要当场落下泪来。

念儿又道:“昭朝姐姐这里的桃林好漂亮啊,母亲不是最喜欢桃花了么,等会儿,我陪母亲一起去观赏好不好?”

远儿也捧着他自己摘的古蒂穗递到母亲手里,乖巧道:“我也陪着母亲一起去。”

婴宁郡主眼前有些恍惚,好一会儿她才点头。

穆昭朝看了一会儿,便没再打扰他们母子三人,说了下她去安排一下午饭,便从屋里出来。

这种事,怎么说呢,得当事人自己看开。

虽然很难,但总不能一直沉湎在过去的悲痛中。

交浅言深是大忌,穆昭朝并没有不知分寸到去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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