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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想催生了。
不过,去年老首长都说了,别老像村口抠脚的大爷大妈似的,盯着人家家里生不生娃、生男生女的琐事不放。
大家只好憋住一肚子的话。
望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宁荞和江珩悄悄对视。
小俩口心照不宣,忍不住地笑。
家里一共有五个房间,大过年的,江源已经回家了,就只剩下一个空房间。
江珩让两个弟弟来和自己屋,如今便空出三个房间,宁致平一个屋,宁阳和焦春雨一个屋,再多出的那间,常芳泽和宁荞好不容易见面,肯定得一块儿睡,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呢。
到了晚上,南南好不容易才被爸爸妈妈抱走,不再缠着姑姑和姑父。
大家各自回房间。
江珩进屋没多久,看见江源和江奇也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俩弟弟都有点——
臭烘烘的。
江源和江奇不知道自己在大哥心中,是臭烘烘的形象。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和大哥睡一屋,他俩兴奋得很,嘴巴就没停过。
江珩时常觉得老二和老三长大了,但现在看他们喋喋不休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直到,江源别别扭扭地开口问了个问题。
“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处对象?”
江珩:?
很多年以前,他用鸡毛掸子压着这两个弟弟,现在弟弟长大了,鸡毛掸子已经压制不住。
其中一个,甚至已经开始寻思起处对象的事。
“你才多大,要处对象了?”江珩问。
江源挠了挠头:“十六了。”
“还太早。”
“那什么时候可以?十七?”
“至少十八。”
江源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好:“也行。”
等到第二天,江珩将这事告诉宁荞。
宁荞一脸惊讶。
处对象多大的事,江副团长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
“江源处什么对象?”
“和谁处对象?”
“处上了吗?”
江珩摇摇头。
宁荞:?
他是怎么当大哥的,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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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问他哥哥能不能处对象,哥哥显然没给他好脸色看,倒是他小嫂子,严肃和他探讨了这个话题。
小少年对感情的事还懵懂,只说自己在学校时,收到他同桌夏月明寄来的信。
江源的同学见他回信时很认真,问他是不是处对象了,这让他彻底红了脸。他俩是同桌,是好朋友,也是在要升高一那一年一同努力的战友,但好像,还不是对象?
听了江源的解释,宁荞才终于安心。
她嘱咐江源,如果哪一天,他们之间除了同桌、好朋友和“战友”之外,还多了一丝其他的情感,那么一定要郑重对待。
江源听进去了,不过幸好他还没有完全开窍,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高中是两年学制,江源高中毕业之后,顺利考上西城的派出所,成为一名公安同志。
那一天,他穿着公安制服回家属院,一群人围上来。
“真成公安了?我还以为就只是嘴上说说来着。”
“这么多孙子孙女,老大是军人,老二当公安,江老爷子去跟干休所其他同志说这事的时候,估计可神气了!”
“以前一直觉得江家仨孩子都还小,没想到一转眼,老二都参加工作了。”
刘丽薇也上前瞅了瞅,但她还没看清楚,江源倒是往她这边走过来。
江源站到她跟前,动作很慢地左右转了一圈,而后转身回家。
刘丽薇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下算是想明白了。
敢情江源特地穿着制服在她面前晃悠,是想让她开开眼!
刘丽薇在心里骂人。
谁说江家老二长大了?还是这么熊!
江源成为公安之后,住在单位宿舍,逢年过节才回来,同时去年,江奇也顺利升上高中。
毕竟当时国营饭店的经理说,他得拿到高中文凭,再考虑往后应聘的事。
小学是五年制,这一年,江果果顺利毕业,成为一名初一的学生。
小丫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部队里一些曾经见过沈华琳的老领导,都说这孩子长得真像妈妈。
好几回江果果照了照镜子,而后问宁荞:“小嫂子,他们都说我长得像妈妈,如果哪一天在街上碰见她,我是不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我吗?”
江果果越来越大,提起她妈妈的次数倒越来越少。
她已经明确地认识到,提了也没用,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
此时,不等宁荞回答,她又摇摇头,自顾自说道:“就算认出她,我也不会认她的,谁让她不要我!”
这两年,大院里的住户,大多没变,但陆续搬进几对军官和军官家属。
一对是部队文职干部方奇胜和他从文工团退下来的爱人丁娟丽。
还有一对,是贺永言和他媳妇罗琴。
七五年那会儿,贺永言和罗琴还互不对付,只因为贺父与贺母非要让他找对象,他一急,找罗琴帮忙,两个人才有了交集。
罗琴优秀又漂亮,贺永言对她心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他不太会说话,那天在码头追过去之后,让她考虑考虑自己,毕竟自己是直接跑到单位喊她出来的,怕坏了她的名声。
罗琴一听,火气“噌”一下就冒下来。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她还得为别人口中的“名声”委曲求全?
贺永言说错了话,导致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被扼杀。
于是一错过,就又是将近两年的时间。
后来还是在宁荞和江珩的鼓励之下,他才重新鼓足勇气。
这会儿贺永言已经二十八九岁,终于遇到自己真正心爱的女孩,将她娶回家,简直要乐开花。
罗琴表现得一脸无所谓,实则也已经悄然上心。
只不过在同意和贺永言结婚时,她撇了撇嘴,语气很淡然地说:“结婚就结婚吧,正好我爸妈催得紧。”
贺永言也不知道罗琴是真喜欢自己,还是因为实在拗不过父母,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贺副营长患得患失的,时不时都要在江珩面前诉苦。
可一般来说,他的诉苦,并不能得到安慰。
因为江副团长自己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才懒得同情他。
时间越走越快,快得快要抓不住。
宁荞早就已经释怀,不再盼着高考恢复的消息。原剧情中的情节,并不一定准确,她虽一直期待着考上大学,但生活步调也不该为这没影儿的消息打乱。
家里的日历,被换了一本又一本。
宁荞又撕去一页,时间停留在一九七七年的十月二十一日这天。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