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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青年人,高挑瘦削,手中握着折扇,独自走在前方。

他的背影和身形像极了沈簌心中想的那个人。

远处的茶楼传来歌女的唱词,还是熟悉的曲调,但有人为它填了新词。

青年像是意识到了他的目光,忽然转过身来,沈簌恍惚地看着他的眼睛,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悸。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

“此人是大理寺卿冯颐的独子,元贞元年正月生的,名唤冯乾。因是天生痴傻,所以一直养在洛阳。去年冬天时莫名坠入水中,大病了许多日,病愈以后就像还魂一般,突然不再痴傻,冯大人便将他接到了汴梁。”

“也不知怎的撞大运,竟讨了太后的欢心。”

第61章 结局二

(李纵没有转生的if线,接雍庆三年春)

春柳生出新枝的时候,沈簌头一次带着李峤出去踏春。因是带着太子出游,皇帝也有幸一同跟从。

暖风醺醺,直令人想要醉过去。

小太子与群臣还未熟悉,在众人面前,又不好意思总牵着太后的手。

沈簌便编了两个花环,一个戴在他的头上,一个让他拿在手里玩。

李峤穿着新制的春衣,头戴花环,满身都是馥郁的香气,像故事里的春神一样被沈簌抱在怀里。

他名义上是皇帝的嗣子,但一直以来都是由太后在照看。

他年纪尚小,不懂这其中的曲曲绕绕,只是懵懂地依偎在太后的身边。

歌声,花香,柳枝。

对五岁的李峤来说,这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三月的时候,西北传信说沈符病重,朝中顿时纷乱起来,大量的奏章参上请求将其召回。有人是觊觎他掌西北兵权,有人是试图迎合太后心意,也有人只是跟风,借机在太后面前讨些眼缘。

鲜少有人知道,兄友弟恭的表象后是怎样不堪的过往。

沈簌一遇到与沈符相关的事,心情都会变得烦闷起来。他摩挲着银镯上的纹路,从桌上找了一张废纸,叠成纸鹤,然后放进火里烧掉。

他心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晚间的时候,沈簌带着李峤去会宁殿。

皇帝已经备好了小孩子爱吃的点心,三个人坐在一起,竟像是寻常的一家人般。

在小太子目光望不到的地方,李渡偷偷地牵住了沈簌的手,他的手整日都是冰凉的,事前在温水里浸泡了良久,方才有些暖意。

太后睨了他一眼,却没有挣开。

十指相扣的瞬间,李渡心中如有烟花绽放,他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命运无常,他们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小孩子睡得早,没玩多久就打起哈欠来,告别沈簌和李渡后,嬷嬷便将他抱走了。

沈簌拿起他放在桌案上的小玩意,三下两下就将他还未解完的九连环给解开了。

李渡在一边捧场:“阿簌好厉害。”

他看得出沈簌心情不错,便没有讨嫌地去讲沈符的事。

正值良辰美景,他还没有良善到那种程度,要牺牲自己为敌人说好话。

内室的瓷瓶中盛放着大束的花朵,色泽颜色,香气浓郁,远远望去,就像是扎根在水中。

皇帝不喜任何一种香气,但为了讨太后的欢心,他很是仔细地布置宫室。为此,他甚至专门暗里拜访过陆侍郎的府邸。

沈簌跨坐在他的身上,乌黑的长发散开后衬着肌理愈加雪白,李渡掐着他纤瘦的腰身,温柔地向里顶肏。

黏腻的水声和甜哑的喘息声回荡在寂静的宫室里,沈簌的脸庞泛红,染上绯色后如同盛放的桃花,他动情地唤道:“哥哥……”

肏弄百来下后,软穴猛地绞紧肉刃,大股的浓精灌满淫腔,沈簌的小腹都变得臌胀起来。

腿心湿得一塌糊涂,淅淅沥沥的骚水还在不断地向外流淌,濡湿了身下的布料。

李渡抱他进浴池,沈簌腿软得厉害,被他揽着才不至于向后倒去。

他将头埋在李渡的肩窝里,热水暖了他的躯干,也将他的心软化许多。要是心情不好,他早就将李渡一脚踢下床了。

李渡的两指呈剪状,轻柔地探入他的穴中,小心地将射入的精水导出。

沈簌的眼神迷离,他的嗓音清越,贴在李渡耳边说话时简直要夺去他的心魂。

“兄长,你亲亲我……”

如果不是一直和沈簌待在一起,李渡都要怀疑他喝醉了。他吻住沈簌的唇,青年霸道地长驱直入,反倒将他亲懵了。

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相似的血缘令李渡生出一种诡谲的念头,自己是沈簌在世上最亲近的的人。

从前他就以此自居,虽然惨遭沈簌的否决,但现在他更加自负。

他和沈簌的隐秘关系给他一种别样的安全感,血缘才是他和沈簌间谁都斩不断的羁绊,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重蹈覆辙。

他得表现出元配的气度,顾全大局,方能更持久地拥有沈簌的爱。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全然是爱,更多的只是对他的习惯。但这已经是很好的进展了,从前沈簌恨不得他赶快去死,他坚信今后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一定会温暖沈簌的心的。

李渡将沈簌从水中抱出来时,他已经快要睡过去。太后的脸庞粉粉的,极是可爱,李渡忍不住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今天可以宿在会宁殿吗?”他轻声地试探道。

沈簌“嗯”了一声,蹭蹭他的脖颈,便又阖上了眼眸。

最终太后从善如流,在朝臣的多次进谏后,将长兄调任回朝。李渡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是断然不愿因沈符的事与沈簌起争执的。

诏书下达时,小太子正跟着他的新老师学习易经。

皇帝的易经师从先皇宰相、玄学大家陆承临,太子则师从他的长子礼部侍郎陆袭明。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沈太后亲自到场。

好在陆侍郎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在太后的目光下顺畅地上完了他的第一回课。

“乾卦的卦辞元亨利贞,先皇的第二个年号正是取自于此……”

沈簌记性极好,读书时又格外勤勉,若是真论起道来,陆袭明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太后并未故意刁难他,只是安静地吃着瓷碗里的冰酪和紫苏膏。

伊始时他还会在李峤面前装一下大人,没过多久就露出了原形。

不管多少岁,沈簌都是小孩子。

他摸了摸腕上的银镯,在下课后站起身,牵过太子向老师告别。

陆侍郎面上带笑,眉目含情,视线一直没从沈簌的身上移开,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在引诱太后。

太后高傲地看了他一眼,很冷漠地转过身走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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