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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麻烦了些,但全村人都来出力,甚至许多看热闹的也忍不住搭把手。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多久,红薯就全部收完。
看着场地上罗列成堆如山一般的红薯,众人惊呆了。
这……这架势怎么感觉有点像土豆那会儿的盛况?
不会吧。土豆可是亩产五千斤。这样的神豆,自古以来也就这么一种。怎么可能时隔一年又出来一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是看着眼前的红薯山,众人没法将这个“不”字宣之于口。
称量工具拿来,李承乾还没发话呢,大伙儿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称重,自觉分工合作,一人装载一人称量一人计数,然后将数目相加算出亩产。
“我这里亩产五千一百斤。”
“我这四千八。”
“我这五千三。”
“我这四千八百七。”
……
报数出来,全在五千左右,每亩都在五千左右,毫无例外。
咚,惊倒一个。
咚,又倒一个。
人群中有人神色倏变,也有人惊愕万分。不敢置信,这太让人不敢置信了。在短暂的懵逼之后,反倒是村民们先回过神来。
“神薯,这是神薯,是继神豆后出现的神薯。太不可思议了。这亩产与神豆差不离呢。”
“有神豆有神薯,再有年年栽种的五谷,我们不愁吃了!我们再也不用愁地里的粮食了!”
“不只如此,不只如此的。你们想想土豆是什么时候种的?土豆可以秋季种植,能熬住冬天。红薯则可以夏季种植,能熬过整个夏天。这代表什么?”
代表一个不畏署,一个不畏寒。代表他们若规划得当,可以不畏时节产出粮食。而且殿下教了他们储存之法。土豆与红薯只需方法得当,都是耐存耐放之物。更别说他们都能做成干粉条,做成食粉。如此保存时间就能更长。
这是好东西,是世间难得的好东西啊。
有些村民欢天喜地,有些村民已然抱着红薯哭起来,还有人畅想着自己红薯地的收成。看这个情况,看这每亩几乎都有五千左右的架势,他们的亩产也不会差,绝对不会差的。他们又能收获一大批粮食了!
村长激动得几乎站不住,让人搀扶着走向李承乾:“太子殿下,殿下大恩,草民……草民不知如何感谢,草民给太子殿下磕头了。”
他这一动作惊醒了其他村民,纷纷对李承乾跪拜道谢。
李承乾忙将众人扶起来:“我没做什么,此事是阿耶决定的,红薯是朝廷发放的,我不过是揽了点事而已。”
“不,圣人要谢,朝廷要谢,太子殿下也要谢的。”
李承乾摇头:“不必如此,真要说起来。该我谢你们才对。前阵子我大病一场,昏迷不醒。你们日日为我烧香点灯祈福,这些我都知道的。我能醒过来,多亏了你们帮忙。前阵子一直在休养身体没来得及。”
李承乾站直身子,郑重拱手弯腰拜礼:“今日,承乾在此多谢诸位。”
众人受宠若惊,连连偏身摆手:“不不不,太子殿下能醒过来是皇天护佑,吉人天相,与我们……与我们不相干的。”
“如何不相干,你们的心意上苍收到了,我也收到了。”
众人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太子殿下莫打趣我们了。我们……我们也没什么本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祈求上苍。我们不希望太子殿下有事。索性老天还算开眼。”
“是啊,老天还算开眼。”李承乾笑起来,“我们别推来推去了,诸位快起身吧。我这次苏醒,也算因祸得福,想通了许多东西。我如今虽还是太子殿下,但还请诸位日后少这般唤我吧。毕竟这太子,我只怕当不了多久了。”
众人:???!!!
“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所以先生们才那般说我。他们……阿耶……我想通了,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既人品才能不够,当不得这个太子,那不当也罢。
“我……哎,不说了。说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我来与你们说说这些红薯都能怎么做怎么吃吧。它跟土豆一样,吃法多着呢。”
随后滔滔不绝说起红薯的各种烤炸焖煮之法来,再没有提前面的话,仿佛只是不小心失言说漏嘴。可在场听到的人哪里能不在意。
大伙儿震惊懵逼,宛如晴天霹雳。
什么叫做先生们都那般说“我”?太子殿下的先生觉得太子不好,认为太子德不配位?
什么叫做这太子“我”只怕当不了多久?太子殿下的先生因为觉得他不好所以想请圣人换太子吗?
还有什么叫做大病一场想通了,不当也罢?这意思是太子前阵子的病是这些事情引起的?
什么玩意!这么好的太子说人家不好。太子殿下的先生都有病吧。这绝对是有点子大病吧!
谁,太子殿下的先生都是谁,就问你们,是不是不想做人了!
丫丫的,好气哦,气炸了!
第101章 于志宁脸色发白,冷汗……
李承乾“不经意”的几句话迅速在民间流传开来, 宛如巨石投河,激起浪涛万千。百姓众说纷纭,义愤填膺。他们忍不住去打听太子殿下的先生都有谁,年龄多少, 任何职位, 宅邸在哪, 模样如何。
而对于这些,没有“下基层”习惯的于志宁等人尚且一无所知,他们只觉得这两天家门口多了好些张望之人, 鬼鬼祟祟, 很是可疑。于志宁心有担忧, 嘱咐完家丁, 又特意去同长安府打招呼,令他们多注意多探查,莫让宵小闹事。
长安令看着他数次欲言又止,神色微妙,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点头承诺会吩咐官差办事。
从长安府出来,于志宁感觉怪异,却没多想,转身离开,途径坊市, 突觉腹中肚饿,就近找了个摊位要了碗面食,摊主笑呵呵应了:“好嘞,客官先请坐,我这就为你下面。”
就在摊主转身取挂面之际, 旁边卖胡饼的妇人匆匆走到摊主面前,两人神神秘秘,窃窃私语,其间还不忘偷瞄于志宁。
于志宁心中怪异之感更大了,他隐约听到对方些许话语。
“你确定是他?”
“就是他。”
“没看错?”
“看错个屁。前日我跟邻里结伴蹲他家门口瞧的,特意过去就为看他长什么狗样,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化成灰我都认得。”
……
于志宁:???
啥玩意儿,这说的是他吗?
正在他疑惑之际,摊主脸色一肃,面上早已没了对待顾客的善意与殷勤,臭着一张脸,活像看见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这位客官回吧,挂面没了,卖不了你。”
于志宁迷茫指了指一旁摊位上成堆的挂面:“这不是有?”
“有什么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