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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道:“少爷吃些东西,待出了这处再找吃的。”
沈醇垂眸接过道:“这粥看着稀的很,此地土壤肥沃,应该不会粮食不丰。”
“少爷的意思是她故意的?”沈白看向了院内道。
“不是。”沈醇按住了他的手臂道,“在此处该提着点儿心。”
沈白微怔,开口道:“是。”
稀粥没有什么问题,总是吃些果子和烤肉,如今吃口普通的饭反而纳罕了起来。
粥水见底,沈白去还碗,这一次那妇人的态度要稍微和缓一些,只是仍然戒备的扶着门。
“我想问从何处可以去往城镇。”沈白问道。
那妇人看着他腰间的剑道:“要从北越过那座山头,但那里……”
她欲言又止,却是掩上了屋门道:“就是北边了,若过不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屋中恢复了安静,沈白扶着剑柄看向了北方的山头。
山头不高,以轻功赶路,不过一两个时辰便能过去,但妇人的态度,说明那山上可能有什么。
沈醇坐于门口,远远听见了犬吠的声音,他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远远便见数人趾高气扬的来,而一闻犬声,原本还行走于路上的人皆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家家的门皆是关上,沈醇甚至可以听见他们上门栓的声音。
一时之间,道路肃静。
一只黑犬呼啸而至,直朝着沈醇奔来,远处的人喊了一声:“旺财!”
那犬又奔了回去,几道人影离的不算远,为首那人牵着犬,也不过是一会儿便到了面前。
不同于村落中人的麻衣,大摇大摆的几人身上的衣服皆是长袖宽袍的,为首之人身上的衣服甚至是绸缎的,华丽至极,只是并不合身,衣摆甚至被挽在了腰口处以防过长。
那人本是悠哉:“这是又哪儿来的人,识相点儿,把身上的东西……”
可到了近前,在看到人时,他的话语却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那里的青年看。
青年身上的华服并不刺眼,不过是浅淡的玉白色,即便是配饰,也不过是一块玉石穗子而已,可他坐在那处,轻轻淡扫,就是让人觉得尊贵万分。
他身后数人也是同样舔唇:“老大,这也太漂亮了,真是个男人?”
“这位小公子打哪儿来呀?”王胜天上下打量着开口问道。
沈醇看着他面前牵着的那条吠叫不止的黑犬蹙了下眉:“你是何人?”
黑犬在主人手里牵着,不断吠叫,声音传出很远,王胜天听不清,直接踹了那狗一脚道:“安静点儿!”
那黑犬朝着他也吠叫了几声,竟是去追逐他踹过来的鞋子。
“我艹你老母的,反了天了!”王胜天抽着自己的脚,一时不防,绳子脱掉。
那黑犬咬掉了他的鞋子,只是咬了两下,便朝着沈醇扑了过来。
“旺财!”王胜天连忙大喊道。
这要是咬了其他人也就算了,美人若是被咬了,那可是可惜至极的事情。
可那黑犬被牵着尚且不听指挥,如今更是直接朝着沈醇张着大嘴扑了过来。
沈醇看向了它,眼睑微阖,沈白出来时看见的便是如此的场景,飞镖出手,直朝着那黑犬的脖子而去。
诸人皆是紧张,那张牙舞爪的黑犬却是蓦然支吾了一声,趴在了地上。
飞镖擦过,沈醇伸手摸了摸那狗的后颈道:“倒是挺乖的。”
一场惊魂未定,沈白飞身而出落在了沈醇的旁边,剑锋指向了那预备张嘴的黑犬,黑犬收回了舌头,颤抖着跑向了刚刚平复下情绪的王胜天那处。
“少爷受惊了。”沈白看着沈醇说道。
“没事。”沈醇说道。
“老大,这个也不错。”王胜天身后跟着的人说道。
“妈的,没看见他手上拿着剑呢?”王胜天踹了那人一脚,看向了沈白道,“大侠这是去往何处啊?”
“离开此处。”沈白说道。
“哎,您要出去啊,这路我熟啊。”王胜天舔了舔嘴唇道,“刚才我养的狗让您家小公子吓到了,这就带路给您赔罪。”
沈白眸色微深,就听沈醇说道:“那就劳烦诸位了。”
“不劳烦,不劳烦,应该的。”王胜天嘿嘿笑道。
沈醇发话,沈白收回了剑,以布巾擦了擦他刚才摸过狗的手道:“少爷勿动那些,脏的很。”
那犬分明见过血腥,已有几分野性难驯。
“嗯,我听你的。”沈醇说道。
沈白蹲身下来,将他负起,看着等候在一旁的王胜天道:“带路。”
“是是是。”王胜天的眼睛从沈醇被擦过的手上扫过,呼吸微重了一下,被沈白看了一眼时连忙道,“刚才牵狗可把我累着了,您这边请。”
王胜天在前带路,沈白跟随上去,其后数人纷纷互看了几眼也是匆匆跟上。
待一行人远去,那原本闭上的屋子才小心的打开,那妇人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待不得啊,待不得啊……”那阿婆嘴里反复念叨着。
王胜天带路,从北入了山林,山中树林环绕,小路颇为陡峭,那狗被放开了,跑进林间没了踪影,王胜天低骂了两声,这边又赔着笑容带着路。
沈白跟在其身后,戒备的看着这附近,然后耳垂被负在身上的人捏了一下。
“就是前面了,从这里翻过去,直走就能看见镇子了。”王胜天在前面走的极快,朝着后方的人道。
沈白上前,已觉背后数人的距离拉长,他飞身而起,头顶上蓦然有一张网落了下来。
“快收紧!”王胜天呐喊一声,可那数人还未来得及动作,那张网已然被沈白挥剑劈散了,脚下绳索收紧,吊起的却是空空的一个圈。
绳网的碎屑落地,沈白看向王胜天已经跟看一个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阿白,这些人一个不留。”沈醇说道。
“是,少爷。”沈白甚至未将他放下,只挥剑指向,不过瞬息,他们的叫声甚至来不及发出,就已然躺在了地上。
剑剑直中要害,沈醇看着他收剑的动作道:“今日看起来好像有些生气。”
“他们对少爷有觊觎之心。”沈白说道。
非是那种觊觎,而是那种污秽不堪的心思,那种粘腻恶心的眼神,若非沈醇答应,只是初见沈白就想将几人斩落。
“不生气,不生气。”沈醇拍了拍他的头道,“杀了便是,为这种小事气坏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沈白应了一声,收回剑时,那不知从何处钻出的黑犬靠近了过来嗅闻了一下,直接扑到了王胜天的身上撕咬了起来,全不见半分的犹豫。
血腥的味道弥漫,沈醇说道:“杀了吧。”
“是。”沈白负起他向前掠去,一枚飞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