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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脑海中,但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真的很想他啊。
“格温特先生。”欧维轻轻叹了一口气的时候,背后的烛火突然灭了。
他惊讶转身,打算重新点燃烛台时,却看到了干净的桌面上出现的一个粘土娃娃。
那是一个在桌前托着腮的娃娃,穿着宽松的睡衣,拿着笔在书写的模样,衣饰上的纹路无比的清晰,连脸颊上的红晕都描绘的格外生动。
欧维的手停在了上方,看到了从身后蓦然传过来的光影,即使没有转身,也能够从墙上看到那隐隐约约的帽沿影子。
是他,欧维可以确定,但那一刻他竟然有些不敢转身。
眸轻轻侧过,呼吸屏了起来,在看到月色下坐在窗边熟悉的身影时,对上了那双眼睛,那一瞬间,视线半分都不能移开。
他还是从前优雅的模样,深紫色的眼睛里藏着月光的冷寂和温柔,修长的身影,温柔的笑意,就像是月光下的幻象一样,不是初遇,却仍然像初遇时一样的惊艳和心动。
沈醇看着呆呆站着的小神父,几个月不见,他的小神父还是一如既往的纯净,即使在月色下,那张脸上也泛着健康的红晕,眸中水光轻颤,看起来像一个极漂亮的瓷娃娃,跟思念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小欧维,好久不见。”
“格……格温特先生。”欧维蓦然回神,几乎是下意识冲向了窗边的身影,拥抱住的时候,不确定的心好像瞬间充实了起来。
沈醇腿上用力,搂住了人的同时也避免自己从窗户上掉下去,直接拥了个满怀:“小欧维还是这么热情。”
“格温特……”欧维抬头,想要确定他的面孔时,可刚一抬头,就碰上了那低头覆上来的唇。
眼睛在一瞬间瞪大,红晕却染上了面颊,视线所及的地方,那双微敛的眸中透着深情和占有。
欧维抱紧了他的腰,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浓浓的思念似乎只有这样的深吻才能够化解。
门在此时被敲响,欧维蓦然睁开了眼睛,听见了随之而来的问询:“欧维少爷,出什么事了?”
是玛吉。
欧维想要回答,扣在腰间的手却收的更紧了些,想要别过的头因为深吻而无法分开,他的手推了推,却被直接捏住了下巴。
险些再度陷入其中时,外面疑惑的声音传来:“欧维少爷?已经睡了么?那刚才的响声是被子掉了?”
她轻声嘀咕着:“欧维少爷,我进来看一看。”
眼看着门要被打开,欧维蓦然捂住了对方的唇,强忍着颤抖的呼吸道:“玛吉,刚才是东西掉在地上了,我要睡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水意,玛吉推门的手停了下来道:“抱歉,打扰到您了,您早点休息。”
“好。”欧维应道。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沈醇看着紧张至极的小神父,试图拉开他的手,却被那双水光潋滟的眸瞪了一下:“格温特先生,您太过分了。”
虽然话语中带着羞恼,可因为刻意压低的声音,让这份谴责没有任何的力量。
“小欧维,我很想你。”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短,他那里被事情占据着,还是会想到小神父,但血族的事情不处理完就来见他,还是会留有隐患,只能暂时忍耐,感情这种事情越是忍耐,就越容易反弹。
所以他是真的很想他。
怀里的人眸光轻颤,哪里还有半分的恼怒。
沈醇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却没有走向床,而是走向了门口。
“格温特先生?”欧维轻声传达了疑惑。
“要关门,万一中途有人察觉闯进来就糟糕了。”沈醇同样压低了声音。
“什么中途?”欧维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的红色同样开始蔓延。
“分别三个月,攒了不少孩子。”沈醇轻笑道,“今晚起码得怀上四五个。”
欧维呼吸微促,嘴唇轻轻颤抖,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能生。”
“那就不生只做。”沈醇抱着他走到了门边道,“小神父,快关门。”
“我不要……”欧维的脸红的滴血。
“那就不关门好了,要是被发现了,还得拜托小神父打好掩护了。”沈醇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欧维羞耻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您,您……”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爱人呢?
沈醇作势要转身,欧维一把撑住了门,伸手将门栓挂上了。
“真乖。”沈醇笑着转身。
欧维扶住了他的肩膀提醒道:“窗户。”
“那个别人看不见,不过会有点儿传声。”沈醇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笑道,“所以得拜托小神父声音小一点儿,要不然我这个偷偷闯入农场的人可能会被当成盗贼处死的。”
欧维瞪大了眼睛,却已经被吻住了。
……
月影消失不见的时候,外面的天也变的蒙蒙亮。
农场繁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维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下意识碰到旁边,在发现空无一物时思绪蓦然清醒。
屋顶,窗户,熟悉的室内,单独的一人,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从床上爬起来,微酸的腰让他轻轻滞涩了一下,手臂上的痕迹更是让他确定了昨夜不是一场梦。
格温特先生他真的来了。
袖子拉下了胳膊,欧维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个娃娃,同时发现了压在下面的纸,上面有着极其漂亮锋锐的字迹。
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正式登门拜访。格温特。
心好像因为这句话而彻底踏实了下来,欧维放下了那张纸,先是关上了窗户,然后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匣子,将那张纸和粘土娃娃放了进去,将要盖上盖子,却没忍住将那娃娃又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哪会有这么红。”欧维一边否认着自己写日记时的红晕,一边将娃娃重新放了回去,放在了桌案边随时能够看到的位置。
再度起身时腰迹的微酸让他抿了一下唇,走到了镜子旁时果然看到了脖颈上大片的红色痕迹。
那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每一片欧维都有着清晰的记忆,比起他的其他地方,格温特先生似乎更钟爱他的脖子,每每喜欢用尖牙从那里擦过,偏偏又不刺入,带着点儿微微的痛感,让他心惊胆战的时候想的是还不如干脆利落的刺进去。
但他偏不,完全将恶劣刻进了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