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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兄……是因为寻不到踪影,不知平安,才会这么不安么?
他好像太执着于成为那个人的友人了。
……
相比于天皛城,天皛剑宗便要安静许多了,风清云淡,只路过时能够看到一些峰头处练剑的身影,却不可闻任何声音。
钟离白落在蹇宸峰顶时步伐踌躇了一下,昨夜的梦境他并未记得全部,却记得梦境最清楚的部分。
轻碰的唇,甚至还有……
只记得些许,已让他难以面对师尊了,可梦境又那样如人所愿,即使只是梦,也足以让他不断回味,心中甘甜了。
即使无法面对,也能不回来,蹇宸峰是他的归处,昨夜未归,未曾告知师尊已是不好,若要真等心绪彻底整理好再回来,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回来了。
脚步轻探,庭院处无师尊的身影,这让钟离白轻轻松了口气。
步入庭院,身后却有脚步声响起。
钟离白蓦然回首,心神微缩,在看到青色的身影时才缓缓放下了心神:“你怎么在此处?”
临青也吓了一跳,拱手道:“小公子,我上来打扫庭院,您怎么了?”
“没事。”钟离白捏了一下眉心道,“师尊呢?”
“真人昨日似乎出去了。”临青说道。
“师尊出去了,多谢告知。”钟离白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殿中安静,只有临青在外面侍弄花草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钟离白踏入了自己的寝居,师尊不在,他倒正好借着这段时间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
转身关门,他转过屏风时步伐却在看到那室内静坐的身影时顿住了。
白衣如雪,视线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唇边笑意比往日浅淡许多,已不知留意他多久了。
钟离白对上了他的视线,脑中一嗡,一时竟只能由潜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师尊,您未出去?”
“昨日出去了,又回来了。”座上的人说着话,却难得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去何处了?”
钟离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虽是理清了思绪,可此事却不能让师尊察觉:“昨日友人相邀,故而前去赴约,未曾告知师尊,还请师尊恕罪。”
座上未听声音,只是半晌,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了那纯白的衣摆,声音气息近在咫尺:“喝酒了?”
剑修不宜饮酒贪杯,此乃天皛剑宗之教诲,钟离白点头道:“是,师尊,友人相聚,难免饮了一二。”
他虽以清尘诀去了酒气,可到底是瞒不过师尊的。
“饮了一二?”头顶声音未传情绪。
钟离白改口道:“弟子知错,昨夜喝醉了。”
“有何事未解?”
钟离白屏着呼吸,却不敢告知答案:“弟子未有未解之事,只是一时放纵。”
他说过谎,但却是第一次真正的对师尊说谎。
“一时放纵?你昨日匆匆离开,心绪已然不定,有何事是能与友人说,而不能同我说的?”头顶话语渐冷。
钟离白终于察觉到了他情绪与往日不同,轻轻抬眸对上,师尊未笑,眸中情绪却让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弟子……”
是他撒谎在先,不该如此欺瞒,引的师尊生气。
话语未落,白衣近前,视线接近,双唇已然贴上。
钟离白眼睛瞪大,唇上的触感却无比的清晰,手下意识的扣住时,腰身却被扣的愈发紧了,心脏跳动的热度甚至弥漫上了眼睛,让他眼前都有些眩晕。
为什么?
师尊在吻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
沈醇抱着怀里相当乖顺的人深吻着,几乎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唇分开时,面前的青年眸色一片水光,似乎还未回神。
“你未曾推开,是否代表接受了?”沈醇轻声问道。
钟离白神思回转,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呼吸,终于有了一种实质的感觉,内心滚烫的热浪如同岩浆一般翻滚,让他有了无限的期冀:“师尊……”
“你即便拒绝,为师也不可能放你离开了。”
轻轻的啜吻落下,又亲密又心焦又难耐,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让钟离白伸手抱紧了他的腰道:“师尊,我不离开。”
这里比梦境要还要像梦境,是他做梦都想要企及的距离,被这样紧紧的抱着,被这样细密的吻着,听着他说不想让他离开的话语,好像要被彻底占有一样。
他从未感受过师尊如此浓烈的情绪,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是被师尊需要的,连拜师时都未曾像现在一样炙热满足。
轻吻在这样的话语落下时变成了深吻,一吻分时,钟离白在那双桃花目中看到了梦中的深情。
风雨初收,情绪渐稳,钟离白喉结轻轻波动,不知为何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师尊,您为何……”
其实已经不用问了,方才的举动早已言明。
“阿白,我心悦你。”沈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道,“你亦心悦我是不是?”
“是。”钟离白心脏鼓动的厉害,“师尊,我心悦你。”
“那你能告知我昨晚发生何事了么?”沈醇怀抱着青年轻声问道,“为师甚是担心。”
521简直怀疑统生:【宿主,昨晚发生什么事您不是知道么?】
这戏怎么都让您一个人演了?
【但他确实背着我私会其他男人去了,还撒谎。】沈醇说道。
521:【……】
其他男人不也是您自己么?!
钟离白愣住,心中反应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师尊应该不是生气,而是吃醋,因为吃醋,所以在此处等他,因为吃醋,所以按捺不住么?
“不准再撒谎。”沈醇掐上了他的脸颊道。
钟离白眸中浮现喜意,任那手掐着脸颊道:“弟子心悦师尊,不知该如何解决,故而与友人商讨此事,心中有些郁闷,所以喝了些酒,此事之前不告知师尊,是怕师尊知晓了,觉得弟子悖逆。”
“原来阿白也有此担忧。”沈醇摸着他的脸颊笑道,“所以不是为了你那友人跟为师撒谎,而是因为为师。”
他话语倒是淡定,钟离白却察觉了那其中藏着的酸味,原来师尊也会有不安和吃醋的时候,原来他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怎会,师尊在阿白心中是最重要的,怎会为了他人而欺骗师尊。”
他说这话时,不知为何无尽的喜悦中夹杂了一丝让心脏难受的沉闷感。
沈白他其实是很重要的友人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