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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军报,可就惹出大麻烦了。”

“多谢王后关怀。”沈醇笑道,“王后果然是贤内助。”

齐语白那一瞬间真的想把腰带扔到他的脸上去。

腰带最后还是好好的放在了一旁,衣带解开,一应外袍搭在了衣架之上。

沈醇上了床,齐语白灭掉了帐中的灯烛数盏,只留下自己旁边一盏,坐在妆台前看着微晕的唇脂轻轻擦去。

他竟然真的同男子接吻,甚至并不觉得厌恶,难不成真的扮女子久了,就真的对男子有了兴致?

唇脂擦去,净面后他对着镜子修饰了一下眉型,这才起身朝着床边走去。

这床颇宽,男人躺在床里已闭上了眼睛,夜已深,他又饮了不少酒,也应该折腾不动了。

齐语白轻手轻脚的上床,熄灭烛火轻轻躺下,盖上被子时离那一侧稍微远了些,直到手能摸到床边才停了下来。

帐中静谧,越能听到夜风呼啸之声,其中夹杂着夜兵巡逻的声音,只是约莫因为大帐太厚,密不透风,也隔绝了几分光芒和声音,反而愈发觉得静谧。

齐语白心神微松,觉得疲惫不断翻涌,虽一直坐在马车上,却一直都未曾休息好,如今安顿下来,却是在异国他乡,与陌生的男人同处一榻。

他竟然真的婚配了,荒谬的像梦一样。

他轻轻侧身,可闻身旁男人的呼吸,绵长有力,却没有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习惯。

看起来轻浮急色,可他现在的身份是他的王后,对自己的正妻急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不过好色是真的。

但若真的好色,南溪部族也有不少美人,以他的样貌才能,纵使未登大王之位,也应该有不少美人投怀送抱才对。

真被美色迷昏了头脑,南溪国争斗,用美人计岂非得心应手。

难不成是做给他看的?故意展露弱点,好让尚朝针对此弱点而放心?

帐内温暖,齐语白想的头痛,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管他是何目的,都不是能让尚朝放松警惕的人。

床侧之人呼吸清浅,却舒缓而绵长,帐外的火光隐隐透入,沈醇睁开眼睛侧撑起来,看着轻颤着睫毛睡的极熟的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熟睡的人明显累极了,没有任何动静。

沈醇起身,将他轻轻抱起靠里了一些,伸手拥在了怀里,拉上了被子笑道:“想的太多容易掉头发。”

梦中之人不语,沈醇躺下时扣住了他的手。

他身上虽然暖和了,手指却是冰冷的,此刻握紧,似舒坦般喟叹了一声。

暖意融融。

……

牛羊马蹄之声隐隐传来,齐语白睁开眼睛时身上有一种绵软无力的感觉,像是没睡够,又极舒服。

冬日夜长,即使屋里燃了炭火,他也很少有起来时手足皆暖的情况。

然而轻轻动身时却发觉了情况的不对,耳边有呼吸声,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腰身被扣住不说,手指也是交缠的状态。

他昨夜不是睡在床边么?为什么会是这种状态?

齐语白微动,蓦然察觉身后呼吸变短,脑子里一片混乱,还未想出挣脱的主意时,听见了身后沙哑的声音:“醒了?”

“嗯。”他轻应一声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握的更紧了,“大王,松开妾身吧。”

沈醇睁开眼睛,看着他微红的耳垂,凑过去亲了一下道:“昨夜好眠?身体可有不适?”

齐语白微有瑟缩,勉强抽出手指道:“没有。”

“没有就好。”沈醇松开他的手指隔着衣服贴上了他的腹部道,“素闻女子来葵水时都会腹痛,你这时间虽然不调,身体倒还好。”

齐语白腹上一暖,却察觉了另外一件事,蜷缩起身体道:“多谢大王关心,既已醒来,便起身吧。”

沈醇轻轻起身,看着他紧张的侧脸道:“莫非是要更换月布?”

齐语白压根没有什么葵水的事,此刻跟他谈论这事,心火上涌:“嗯,大王先起身吧,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他面颊红艳,沈醇掀开被褥,抿了唇边的笑意下了床。

他自行穿戴,只用宝石缎带固定了头发,再配腰带,其他饰物一应放在原处后撩开了帐篷。

兰月已在外等候,见他时神情一紧,行礼道:“大王。”

“进来吧。”沈醇说道。

兰月捧着水进来不敢乱观,直到男人洁面漱口,披上斗篷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了床边:“殿下,您没事吧。”

齐语白掀开被子起身道:“没事。”

兰月替他捧来了衣物,看他穿着,并不近前侍奉,只是目光打量,总觉得他气色上佳:“殿下,他没有欺负您吧?”

齐语白落地抬眸,眸光微漾:“未做行房之事,其他事无妨。”

反正都是男子,也无甚贞操要守,就当被狗啃了。

“您没受委屈就好。”兰月在他起身时收拾着床榻。

齐语白坐在妆台前挽起了长发,已是婚嫁,该梳妇人发髻,长发如云,鬓边轻扫,再配戴上耳饰珠钗。

镜中之人衣衫一如既往,却不知为何眼角眉梢好似多了几分艳.色。

兰月整理了被褥,近前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帮我伪装月布拿去烧了。”齐语白从镜前起身道。

“是。”兰月应声,端盆裹布出去了。

齐语白轻松一口气,坐在床边手指摸向了枕下,未触及硬物时心神一紧,掀开两个枕头,都不见之前藏匿在其下的匕首。

难道是兰月拿出去了,可兰月一般不会擅自动他的东西。

兰月匆匆而返,捧着食物进帐时却见榻上的人眉头紧蹙:“殿下,怎么了?”

“你收拾床榻时可见了我在枕下的匕首?”齐语白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兰月将烤肉放在一旁道:“奴婢未见,殿下的匕首不见了么?”

“糟了。”齐语白叹了一口气。

不是兰月拿的,就只能是穆伦拿的,他发现了,但又是何时发现的?

拿走匕首是警告?

若是不想打草惊蛇,发现后应该放在原处才对。

兰月也反应了过来:“殿下,要真是大王拿了怎么办?”

“应该会防备。”齐语白沉思着,那个人比他想的心思更深,楼关一次失算,他竟不敢随意猜测他的心思为何,“只能静观其变。”

沈醇拔出了匕首,以发梢至于其上轻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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