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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粘着一枚天蓝色大蝴蝶结,满是少女的颜色衬得他冷白手背温柔清澈。
行人们投以注目礼。
稚澄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浮动的,还很腥。
他冲着她笑,“哥哥最后请你喝一次奶茶?就当赔罪。”
还是那座奶茶铺,还是那个位置,服务员熟稔地问,“还是情侣半价吧?”
稚澄刚要打断,听得哥哥说,“是,她那份多加糖。麻烦了。”
她闭了嘴。
他们喝完了最后一杯情侣奶茶,鲜奶芋圆味的。
稚澄背起剑匣,甩腿跨上机车,勾起新买的雾霾蓝机车头盔,却被人两指倒扣住内部,夺走。
她头颅一紧,戴上那一只许愿兔头盔,男性那两根细长手指擦过她的下颌,将那一条粉带子熟练穿过双孔洞,稚澄则是逮住时机,刺啦一声撕开他脖颈的玉桂狗,血腥气还未消散,边缘渗出些许殷红。
似乎是用利器刻了俩字母。
Zc。
稚澄猫瞳呆滞。
她名姓的首字母,刻进了一个跟她完全没有血缘的,陌生男性的身体里。
随机涌起的就是恼怒,“你以为你这样搞很浪漫吗?万一我的未来大老公看到了怎么办?还有你女朋友——”
班斐骤然捏住她的指尖,重重压在他的伤口处,粘稠,热湿,皮肉从中下陷的痕迹,似某种可以预知,却不可宣告的约定,它藏在毛细血管里,藏在每一缕痛楚里。稚澄的枣油桃指甲盖儿边缘镀了一层鲜红,炽热地燃烧着。
“不会。”
班斐缓慢碾着她的指盖,深一点,再疼一点,抵达他不曾抵达的彼岸。
“这处,是干净的,你会永远驻在这里。”
他牵了牵唇,腔调似乎跟碎了一般,似哭非哭,“等案件结束,哥哥就要出国,到时候,可能没办法回来见证……”
班斐顿了顿。
“哥哥预先祝你——”
“理想人间,新婚快乐。”
今夜晚星,以及未来的每一夜,皆做她的情种起源。
作者有话说:
橙子:我有特殊辨认哥哥技巧(靠mimi哈哈)
下章上哥哥替嫁的文案啦~丝血翻盘,得爽死他啦!
第46章 替嫁局
别要他了,要我好吗。
前方高能请注意, 敌方对你使出了36计!
包括但不限于美人计苦肉计欲擒故纵计擒贼擒王计等等!!!
稚澄的头发丝儿都仿佛心动了,被后头的晚风一吹,争先恐后拂过哥哥的手背。班斐捻了一缕,细细地摩挲在指尖, 满是爱怜, “有些分叉了,是不是没抹过护发精油?不如哥哥出国前给你寄几车, 用到你寿终正寝?”
稚澄:?
超。
给爷滚。
稚澄骑着机车气咻咻地跑了。
什么人间蜜桃臀, 分明是人间有毒桃!
班斐支着脸笑, “寿终正寝,无病无灾, 多好的祝福,怎么就气跑呢。”
光北, 外联部。
“笃!笃!笃!”
木鱼的清脆敲击声空前伟大地笼罩在每一个角落,部员们的心灵受到了震撼的洗礼。
什么情情爱爱?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繁杂社交?
此刻,都离他们很远, 很远。
他们全身心沉浸在佛祖的关爱中。
杭颂雅一进门就看见这场景:
笃笃笃。
在上班跟上进之间, 人类顺从本心, 选择了上香。
?
杭颂雅半只脚收了回去,她神色凝重摸了摸会议室门口挂着的铭牌,这外联部的后缀也没挂着XX观、XX寺、XX宗啊?
她迟疑地喊了声,“稚澄在不在?还没出家吧?我找她有点事儿。”
“杭施主所为何事?”
旁边冷不丁蹿出个影儿, 青青的眼窝,苍白的脸颊,活像是刚出土的人形文物, 吓得杭颂雅花容失色。
“哎呀妈呀!!!”
老娘差点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人形文物扎着个圆揪揪, 捧着个手机, 屏幕正中央就是个超大的电子木鱼,她手指以一种平稳、冷静、分毫不差的频率,敲击着木鱼脑袋。
笃笃笃。
功德+996,爷清心寡欲,脱离红尘!
笃笃笃。
烦恼-997,爷无欲无求,早日飞升!
杭颂雅:“?您这是?”
她先是猜测:“我那表妹夫不行?”
她再来安慰:“你也体谅人家,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要过度使用。”
稚澄:“……”
提起那家伙,稚澄就恨不得给他左勾拳,右勾拳,再补一记猴子偷桃!稚澄摆出无欲无求脸,“施主,前尘于我,已是昨日菜花,你若无事,就请回吧!”
男色害人不浅,她已经看透大是大非,决定大彻大悟,不再留恋红尘了!
双生子的都见鬼去吧!
咱就俩字,摆烂!
杭颂雅:“你奶病了,人民医院。”
?!
八个大字如同紧箍咒,咻的一声,稚澄反扣手机,冲向了人民医院。
稚澄去到的时候,病房的气氛异常凝重。
她心爱的奶半躺在那张窄窄的小床上,双手优雅交叠,斯斯文文放在腹前。
等会。
这姿态,这气质,怎么有点眼熟?
稚澄情不自禁想到了狗哥哥。
狗哥哥披挂着她初恋白月光的超神buff,坐姿端庄规整,双手叠在腹前,每一根手指都如银器般擦拭得极其干净,仿佛任何事物都不能玷污他的圣体,温柔高贵的优等生人设狠狠拿捏住了她。
就跟她奶似的,也是个高贵从容的小老太太。
她之所以偏心狗哥哥……莫非是她奶是她理想型奶奶,所以跟她奶气质相似的狗哥哥是她理想型男友?!
嘶,恐怖如斯。
稚澄赶紧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狗哥哥心太脏,有事没事老爱玩她,她都敲起电子木鱼了,一定可以超度自己对他的不洁的欲望!
然后就见小老太太的眼风优雅扫向门口,“小九,进来。”
稚澄昂的一声蹿出来。
老太太:“听说你最近玩弄了很多后生仔?”
开局即王炸。
稚澄:“?!!!”
谁!是谁!是哪个内鬼想要超度她!
稚澄昂的一声蹿回去,但被力大无穷的三姑提住了领子,送回原位。
“……”
全家习武就是这点不好,逃跑难度呈指数上升。
稚老太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抵着一架圆润古旧的金丝眼镜,再素白的病号服都能穿出一种京派旗袍的韵味。老太太是从颐和园走出来的,祖上那是正儿八经的正黄旗,她少年清苦,中年把握住了房地产的商机。
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