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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不可闻抽了下气息。

下一刻白面包小棉服罩住了他的脸,暖融融的,带着她的甜腥味道,她别过脸,余怒未消,但语气和缓了很多,“不穿就扔掉!”

动了心的人类,哪里经得住这种细节呢?

班斐弯下腰,“哥哥怎么会嫌弃呢,我又不是梁笑寒,山猪吃不来细糠。”



他是不是在内涵我?

哥哥的头颅压得更低了,晃了晃自己的吊臂,“能不能劳驾这一位大发善心的小施主,帮可怜人系一系衣服呢。”

“你太小了,哥哥穿不进去呀。”

“……”

稚澄拍着他的脑瓜,“再低点!”

又将白绵蓬松的小棉服摊开在他身后,袖管从后头绕上来,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

“我好像看见梁笑寒了。”

“咻!”

衣结瞬间收紧,勒得班斐一个踉跄,险些撞上她的脸,稚澄本能抱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脖子上靠,这才止住了冲击,他灼热的气流在她肩颈蟹脚铺开。稚澄没发现不对,紧盯着四周,果然瞅见了那一对狗男女进了酒店!

“——冲!”

稚澄气昂昂地开跑。

班斐单臂搂住她小腰,把她勾了回来,“先别太快撕破脸面,咱们先观察下情况。”

稚澄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

所以她也拉着人到前台,“给我开个房!就刚进去那一对狗男女的旁边!”

前台:?!

这波是屠杀局吗?!

三分钟,稚澄如愿以偿要到了梁笑寒隔壁的房间,并且脸颊贴着墙。

班斐:?

他感到好笑,“你这样就能听到人家的动静?”

稚澄悻悻:“这酒店隔音效果做得这么好要做什么啊?”

班斐淡定:“自然是方便客人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他边走边检查屋内是否有摄像头装置。

稚澄:“你闭嘴!不准再开夜车!”

她这么说着,满屋子乱跑,又盯上了床头那一只散着薄薄光芒的柜子,里头有泡面、面包、巧克力等,还标注了价格。最底层则是两盒未拆解过的口香糖,旁边贴心放了两片样品,薄得跟樱花片一样。

班斐见她盯了半天那零食柜,“饿了?外卖快到了,你要先吃哪个?”

走近一看,她目光全在下方。

那一场奶油暴雨的回忆浮在了暖光之下,班斐依稀还记得她是怎么低着头,兴冲冲给他裹上了一层覆盆子奶昔,手法笨拙又生涩,却兴致很高,仿佛在做一场惊心动魄的童话游戏。

Buttermilk被她打发得四处都是,要不是他顾着,指不定出什么事故。

“啪嗒。”

似乎是金属皮带撞上了椅子,稚澄视野一黑,被人捂着眼,带离了危险场景。



“小烈马。”哥哥的气流吹起她颈后的绒毛,“你也,稍微,注意下。”

他叹气,“哥哥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啊。”

班斐又去开了另一间房,把外卖留给了她。

稚澄吃完了才发现这是俩人份的,她又跑到楼下买了一份白粥,配上藕夹子跟橄榄碎肉末。

“咚咚——”

她敲着门,等了一会儿才开。

清冽的、湿润的沐浴香气飘进她的鼻尖,哥哥解开了托举的环带,右手打着石膏,他那新买的黑丝绸睡衣穿了一半,另一半垂在了腰后,朝着她坦然显露了雪白圣地,那两条玫瑰毒蟒沾染了些许水雾,变得温顺听话。

稚澄:!!!

来了!来了!

偶像剧必备的开门必见男主沐浴露肌的桥段!

但夜场太子显然技高一筹,因为他嘴里还叼着半片衣领,配合左手穿衣,欲露不露的情调氛围。

暧昧又雅致。

“你怎么来了?”

他淡唇一松,那片衣领就从颈后刺溜滑了下去,雪崩一样,刚穿好了一半的睡衣,只有半截袖管还套在手臂,他向来主宰场子惯了,哪里经过这种窘迫的场景,显得秀气腼腆,“你可以帮哥哥穿个衣服嚒?”

稚澄回过神来,她已经扶住人的腰线。

她:“……”

我这该死的颜狗属性!

她只好踮起脚尖,双臂架过人的脖颈,捞起了那片衣领,重新披回了肩膀。那蜜桃似的指盖儿印在他的肚脐边缘,她从睡衣尾摆开始扣起,一粒又一粒的,将欲望层层封禁,直到来到最后一层,她指骨曲起,顶住了对方那锋利冷峻的喉结。

他轻轻咽了下苍白的喉管,那一枚成熟性感的果核儿也随之滚过她的手指。

“够不着么?那哥哥蹲下来点。”

班斐又岔开长腿,鼻尖自然摩挲她的额头,来到平视的视野。

他今天一日都未进食,只喝了矿泉水,唇色异常素冷,却因为情/欲的燃烧,慢慢渡进一抹野莓龙舌兰的色泽。

软的,极为欠亲。

那种干涸的色泽,仿佛在求神明来给他一场痛快泛滥的雨灾。稚澄受到了男狐狸精的蛊惑,仰脸凑了过去,某一刻瞬间清醒,头往后拔。

只差那么一点,她就犯了全球女人的错误!

她懊恼间,却没有发现哥哥的唇追了她三厘米。

是蓄谋已久的。

只是很可惜,没有得逞。

稚澄指着粥,“这个,吃完,不许剩!还有晚上睡觉,记得锁门,凳子沙发都堆到门边,算了,我来帮你堆,等会你用脚踢严实了!”

班斐一颗心都被她这稚气又霸道的行为揉软了,他轻声道,“哥哥是男的,你更该注意点安全。”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稚澄头也不抬。

陌生的、疏离的空间,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玻璃罩子,把他罩得无处逃生,因此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班斐睡眠都很浅,尤其是没有任何个人领地的酒店,他能睡个两三个小时就是登峰造极。

岂料这一晚,竟是空前好眠,足足沉床九个小时。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班斐的好梦,他起床气很重,当即横了一双戾眼过去。

班斐又意识到门外是他那祖宗,浑身戾气收敛,用脚杆子撑开了堆叠的家具,对方身形灵活,从门缝挤进来,“快快快,梁笑寒带着他小姨,啊呸是他白月光要跑了!!!”

根本不用班斐说话,稚澄就扒了他那黑丝绸睡衣,褪得只剩下一条白棉平角。

班斐:?

檀香木的香气浓烈地浸过稚澄的口鼻,她后知后觉,她好像闯进了一个男生的了不得的清晨禁区,它似乎是属于她,收到了强烈的召唤,正昂昂抵着她的手背。

当事人坦坦荡荡裸露他的情火,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不是要跑了么?还不快点给哥哥穿裤子?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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