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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纸醉金迷的奢靡气息。
但更多的是冷欲的眼,温善的面孔,如同一座禁止入内的性感要塞。
主持这场同学会的杭颂雅带人进来后,头一句就是,“这我妹家属,可以观看,大家禁止触摸哦!”
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芳心的乱颤。
在场大部分的同学家境普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打
拼出了一两分事业,饶是如此,他们也觉得前班长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他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做的事情都匪夷所思,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
他们群上说得嗨,真到了真人面前,个个拘束不已。
王家劲就没这个烦恼了,他还想勾肩搭背呢,但考虑到人都有家室了,还是收敛了手脚,他跟班斐碰杯,感叹道,“真没想到,你这么禽兽,连人同桌的妹妹都要连盆带土地端走!杭颂雅没把你切八块真是谢天谢地了!”
这女魔头的残暴也是有目共睹的好吗!
王家劲道,“做兄弟为你高兴!恭喜啊!”
“同喜。”
班斐咽下一口柠檬水。
王家劲:“?我喜从何来?”
班斐语调悠悠,“怎么,杭颂雅没跟你说么,当年那小孩,在射箭馆对我一见钟情,拜托她偷我贴身内衣,不曾想人黑灯瞎火的,弄错了。做兄弟的可不得恭喜你,你是本文明最纯粹的一条单身狗。”
王家劲:?!!!
这!
这必不可能!!!
王家劲爆哭,我的夕阳下的纯洁青春,碎了!!!
他越想越不对,“不对啊,兄弟,你泡的不是顾屿之的妞儿吗?”
班斐淡笑,“何止是顾屿之的妞,还是我初中同学的妞。”
王家劲:?!
您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呢?
中途闯进一行不速之客。
怎么着的呢?
班斐瞥了一眼,都是法庭的熟面孔。
开庭后因为案件复杂,牵涉到各方利益纠纷,判决期限延长到三个月后,有人就开动脑筋来钻空子,千方百计求到他面前,只为他一句谅解,以此保全他们的人生。
他的少年人生被摧毁殆尽,这些人却想要用一两句好话粉饰太平。
真爱做梦呢。
班斐目光淬着冰看向场中的人。
男主角么,就是当年霸凌小头领,而女主角他也知道,就是那个卷进来的女同学,留着锅盖头,架起黑框眼镜,存在感很低。
班斐微微皱眉。
要不是场景太熟悉了,他根本认不出来。
而主导这场赔罪大戏的,是霸凌小团队的小军师,他谄媚道,“您看,当年冯建逼您跟程静,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您消消气!”
冯建抖动着庞大肥硕的身躯,他惧得浑身流汗,尤其是在众人面前,如同凌迟一样!
程静也吓得面如土色。
换做往常,或者说是他刚回国的前一阵子,班斐能够坐在沙发上,饮着热茶,笑着看他们狗咬狗。
毕竟当年那一场,实在是令人反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压住他们跪下!”
“嘭——”
班斐手腕轻折,柠檬水尽数泼了过去,浇得发话人一个透心凉。
他淡淡道,“别玩这些恶心的把戏,我家姑娘看了会吐。”
我的光明之地,她的心碗装得是河山万里,烈焰繁花,任何人都不能轻慢,哪怕是我。
他唇间溢出一道冷雾。
“滚吧。”
“再弄这些无用的,判得更狠。”
晚课刚落,稚澄就兴冲冲去接人了,没想到在旁边的超市逮住了人,齿间咬了根猩红烟花。
稚澄:?
背着她抽烟,这还得了!
稚澄立即抽了出来,痛心疾首,“吸烟影响接吻口感!!!”
班斐斜睨她,这家伙明明比他抽得还猛,跟喝奶昔似的。
“你不高兴呀?”
娃娃脸蓦地凑进去,她皮质机车手套环住他的腰,力感很重,“说给爷听听!”
“说给爷听又有什么用?”他很有狐狸精蛊惑世人的味道,调子都咬得轻软,“爷是能替我杀人还是放火呢?”
“咱们是良民,不干哪个!”稚澄大手一挥,“爷有的是光明手段让欺负你的家伙,在四九城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模样,班斐不仅失笑。
明明比他还小啊。
臭屁、粘人、热烈,好似永远都长不大。
“笑了笑了爷的妞儿笑了!”稚澄嚷嚷,得意无比,“还是我最能哄人呢!”
班斐勾她脸颊,语调沁了蜜水。
“嗯,爷最能哄了。”
“这有什么?”稚澄弹起手指,“等着,爷让你看看哄人的天花板!”
她踩着一双厚重机车靴,却轻快得跟猫虎似的,轻盈跑进了超市,兑换了一堆银光闪闪的银币,她豪气冲天,“这一排十二生肖的摇摇车,今晚给你包圆!”
班斐:?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么高个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骑在儿童小车上,身体还跟着儿歌摇摆,这像话吗?
“哥哥心领……”
“坐吧!咱大户人家,不差钱!”
稚澄难得强硬。
班斐飞快扫过,找了个理由,“这里头没有哥哥的生肖蛇,看来哥哥无缘这一段摇摇车之旅了呢。”
“那就坐我的羊咩咩!”
稚澄反手把他扣进一只奶黄色小羊里,指尖一顶,喂了一枚硬币进去,班斐的尊臀就被颠了起来。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嘹亮的儿歌传了整条街,引得路人竞相回头。
班斐耳根有些热,目光透着求救,稚澄看懂了,“哥哥我来救你!”
班斐微松口气。
然后她屁股一摆,坐在旁边色彩艳丽的齐天大圣上,咣当,硬币掉落。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稚澄很给面子,“叫阿爷!”
儿歌二重奏。
得。
班斐扶额,就不能指望她按常理出牌。
连对面的街面的小孩子也被吸引过来,挣脱家长的手,争先恐后跑来,抢占自己的王座,很快摇摇车迎来了爆满高峰,一排小孩子敞开歌喉,门牙都没长齐呢,倒是吼出了气撼山河的气势,势必要做摇摇车里最靓的歌王。
没得玩的孩子们则是眼巴巴瞅着俩人。
稚澄混在其中,左摇右摆,玩得比孩子还疯。
她甚至还精准估计了摇摇车的结束时间,侧过身又给班斐投了一枚硬币。
班斐:“……”
发际的胎毛毛茸茸,被摇摇车的碎钻光影镀得亮澄澄的,又似被彩色糖纸晕染了半片,花火流光不断坠落,在城市的冬夜里颠沛出了一股热浪。
稚澄只觉得耳骨一热,被快速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