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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姿态让他心软。

付玉宵怎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看来她真的很聪明。即便记忆全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完全被掌控的地位,也能想方设法为自己脱离困势,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她和他抗衡无果,便刻意示弱让他心软,好得脱离开。

付玉宵闭了闭眼,压制心中怒火。

不知为何,不久前她依偎在魏百川怀里的模样竟掠过脑海,他呼吸逐渐沉重,竟又有一刻想撕碎了她。

他审视着她娇怯稚嫩的模样,冷冷一笑,“好,我让你如愿。”

秦如眉怕极了,她抵触这个男人的触碰,只想逃得远远的。

可她什么都没做。

原本自从醒来时伴随着头疼的那种难受,好像消失了。

她轻轻呼吸着,靠近他,如同被雨淋得湿透的幼兽,想要寻找能够温暖身体的暖源。

付玉宵怎么感觉不出她的异样。

对上她朦胧娇柔的眼,他反应过来,随即心中涌起滔天的愤怒。

是谁对她做的?

他方才已暗中查探过,却并未在她身上找到伤痕,她失去了记忆,可头并未受伤,那便是吃了药。可没想到这药竟然还有这种效果。

若是……

付玉宵呼吸沉重,按在她身侧床褥的手慢慢收紧。

若是他没赶到呢?

若是他来晚一步了呢?

若是他刚好错过那个地方,没听见那间民房的异常响动呢?

他几乎无法再想下去。

光是想到这里,滔天的愤怒和痛恨已经没顶。

她迷茫着,似乎很疑惑。

她已然忘记不久前对他的厌恶,依赖他,一心一意地,希望他和她离得更近些。

付玉宵紧绷着身体,可他没动,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冷眼看她。

“我是谁?”

她委屈呢喃,“不知道……”

他冷笑,掐住她的脸,“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夫君,就这样贴上来?秦如眉,你要不要脸?”

她动作微微一僵,这才勉强从混沌中扯回一丝神智,怯怯看他。

“那,你是……我夫君吗?”

他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抑着呼吸道,

“你觉得呢?你希望我是吗?”

秦如眉脑中成了一片浆糊,思考不了,方才她还很讨厌这个男人。因为他凶她,让她感到害怕。可现在他不凶她了,她竟慢慢从他的神态中察觉到了熟悉感。

好像从前见过他呢。

他长得真俊俏。

她心中升起一丝小小的欢喜,“那好吧……我希望你是我夫君。”这人看起来还可以,她对他有熟悉感,应该一起以前和他在一起过。

可是她为什么一边对他熟悉,一边又害怕他呢?

难道是因为他很凶。

不行,她不要一个总凶她的夫君。

秦如眉蹙着眉头,须臾,又恼道,“我不要你做我夫君,你太凶了,我不要你……”她说着,竟勉强从混沌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想要推开他。

然而,只能是徒劳无功,她的力气太小,才稍微推开他,矮身想要离开,却被抓了回去。

付玉宵用力攥住她的腰,正欲冷声警告。却想到什么,猛地顿住。

很快,他的声音传来,有些奇怪的低哑,似乎十分艰难,“我……不凶你。”

秦如眉望着他,歪头道,“真的吗?”

原来这句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

说出之后,他心中竟释然了不少。

付玉宵嗓音艰涩,“嗯。”

秦如眉这才展颜而笑,眉眼流淌出融融笑意,勾住他的脖颈,探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飞快缩回去,似娇似怯地看着他。

付玉宵一怔。

他似有些难以置信,连呼吸都急促不少,目光落在她脸上。映入眼帘的是女子如春水般娇美动人的粉颊,小灵动的眼宛如小鹿,又隐约泛着一丝朦胧。

纯真的。

一举一动都带着不自知的娇怯。

本就濒临崩溃、苦苦维持的理智终于崩塌,甘愿拜在心爱之人的罗裙下,任她使唤摆布。

付玉宵闭上眼睛,汗水自他的额头沁出,再滴落,砸在她的肩头。

连汗水都是滚烫的。

她被那温度灼得瑟缩了下,蹙眉看着他。

他怎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受?

付玉宵低声道,“阿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唤她。

秦如眉却摇头,望着他,“我不叫阿眉,你在叫谁?你不是我夫君吗……为什么叫别的女人。”

付玉宵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质疑。

他知道她失去了记忆,心智纯净如同白纸,只会记得自己心底最深的印象。

可…她说她不叫秦如眉?

怎么可能?

他查过她的底细,秦双翎是假名,秦如眉才是她的真名。

难道此药还有紊乱记忆的效果么?可她初见他时,如此清晰地害怕他,看来她确实很恨他。

他不知是要感谢对她下药的人,还是痛恨对她下药的人。

但幸好,在她失去记忆,即将要落在其他男人手里时,他刚好来得及把她抢了回来。

罢了,失去了记忆也好。

以后就都别跑了,乖乖留在他身边,哪都别去了。

付玉宵低声道,“那我叫你什么?”

她眨着懵懂的眼睛,“我叫双翎。”

这句的语气竟和她从前那句一模一样,娇嗔温软。

他道,“好,双翎。”

鼻尖充盈着她身上的馨香,感受着她柔软丰盈的身体,他再抑制不住呼吸,哑声道,“帮帮我,好不好?”

秦如眉歪头,眉眼泛起一丝迷惘,“我要怎么帮你?”

他说了什么,她依着他的话照做了,见他褪下衣物,又有些怯意,“你要做什么?”

“做夫妻间的事情。”

她疑惑道,“什么是夫妻间的事情?”

在她想要退缩之前,付玉宵俯身吻住她,制止了她所有动作,“我告诉你。”

*

秦如眉一直掉眼泪,终于,她攥着衣袖,粉颊浮着还未散去的薄红,满脸是泪,从他身边离开。

“我不要你了……”她蜷缩在床脚,啪嗒往下掉眼泪。

是过分了。她懵懵懂懂,像是推拒,一举一动都是邀约,他本在克制,却也逐渐沦陷。

她后来哭,他虽然有一丝心疼。但她这般娇嗔依赖的情态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几乎如获至宝,便始终没放开她,即便她咬他也无用。

“你不是我夫君。”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付玉宵动作一顿,心中愠怒就要升起,却听她委屈的下一句,“夫君不会让娘子哭的。”

在她的印象里,夫君应当呵护自己的娘子,连她掉一滴眼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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