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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标记我,这道线也是平稳的。”

尤里安想打断她,“莉莉……”

“你会戴着这个头盔来标记我吗?要不然无法得到结果……”

她被尤里安捂住了嘴。

“不要说一些我承受不了的话。”尤里安浑身肌肉绷紧,捂着莫莉的手有些用力,“我现在不能失控。”

像是验证尤里安说的,仪器这时候开始报警,显示屏上波动猛涨,不断闪动着“警告”红色字样。

原来是不能说的,原来这就是老师说过的“过分刺激”。

可是明明没什么特别的。

莫莉想告诉尤里安,她明白了,不会再说了,但对方还紧紧捏着她脸颊几乎呼吸艰难。

“嗯嗯——”她拍打尤里安的手臂,又用力推他胸口。

怎么还不放开她。

“滴——滴——”的警报声像锤子敲打尤里安的神经,提醒他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中。

门不可以反锁,很快就有爱德华或者谁推门进来,他的教养、他的人格不允许他做什么。

尤里安这样告诉自己。

他低头,头盔上的连接线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垂在他们之间,他的眼睛透过繁琐的电线看着她。

莫莉去掰他的手指,她想说不要这样看她,好陌生。

尤里安顺着她的力气移开手掌,立即靠近堵住她的唇。

门内警报声不断,爱德华在门外面如死灰。

不用想都能猜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进退两难,不知道要怎么样摆脱此刻荒谬处境,报警可以吗?

这个不能在公共场合牵手的时代,他的治疗室却有一对配偶在住宅之外的地点做非法的事情,巡警来了,他是不是也要被拘留?

他手动关闭了这层的楼门,独自坐在楼梯上,狂揪自己的头发。

他只是一个想治疗病人的医生而已,这些alpha这样坑他,太可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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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电疗

莫莉的嘴唇被尤里安咬了一口。

她回神看着尤里安, “怎么了?”

尤里安在他刚才咬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停止亲吻。

莫莉一边被他亲, 一边留意自己的手,被尤里安固定着的手腕,正有变得清亮的液体从指缝溢出顺着纤细小臂流下来。

莫莉晃了晃,示意尤里安注意。

但尤里安不太想看到自己留下的东西,那是他离经叛道的证据。

他低声说:“你去洗掉。”

“衣服上也沾了一点。”莫莉问, “能洗掉吗?”

“可以的。”尤里安只看了一眼, 显示器上已经趋于平稳的波动立刻起伏, “我等你。”

爱德华面前有一份世间独一无二的数据, 他瞪着起起伏伏的波浪线面无表情。

助手看了一眼, 说:“子爵今晚脑电波异常了好久, 监测以来第一次呢。”

爱德华不说话。

助手又说:“是因为他的夫人在治疗室吗?是不是提取的信息素和自然散发的信息素有区别?我们还需要监测吗?”

爱德华关掉屏幕。

“老师, 您怎么不说话?”

爱德华说:“子爵走了?”

“是的, 据说要去工作, 真是很辛苦。”

“那不是理所应当?”爱德华冷漠说, “明晚正式开始电击治疗, 治疗室以后不允许Omega进入。”

鲁本接受尤里安指令,从中午开始就在警司大门口等他, 开着那辆尤里安独有的改装车。

这是尤里安阻止自己早退的办法,车如果不在了, 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下班了。

至于让鲁本开车……

正开车的鲁本无意间看到后视镜里尤里安的眼神, 沉沉的,从未见过的神情, 他怀着不安问:“子爵……有什么问题吗?”

尤里安沉默许久, “没有。”

他说不出口让鲁本调转方向回家, 他的目的也正是这样。

有别人在,他才能受到一些约束。

电疗本来是用于治疗其他病症的,是爱德华最先发论文讨论躯体依赖症是否可以采用这个方法治疗。那台仍在贷款期限内的电疗机器,尤里安是第一个躺上去的病患。

治疗前六小时禁水禁食,需要全麻,醒来后很大概率会头痛难忍,记忆力减退。

鲁本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个副作用严重到病都不用治了。

但尤里安翻看治疗告知书,提出:“必须全麻?我认为自己忍受力可以承受。”

“全麻是治疗规范中要求的,不麻醉无法坚持到结束。”爱德华边指挥麻醉师,边解释,“相信我,尤里安子爵,电疗不是简单的痛感,你的肌肉,你的每一根神经都会被它影响。”

“知道了。”尤里安淡淡回应,在告知书上签下名字。

“尤里安……”

他潜在水底,听到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尤里安,你在哪里?”

他抬头看,波光粼粼上方是晴朗天空,有一个人影在泳池边站着。

他呼出胸腔内氧气,随着气泡一起浮上去。

“尤里安,画师来了。”来人背对着太阳,看不清她的脸,“我们走吧。”

他回答:“好的母亲。”

这是庄园里那副全家画像画成的那天。

画面转换,他换了衣服让母亲看,看不清样貌的女人为他整理领结,夸他:“真不错,我的小绅士。”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画全家画像呢?”

“想要多一些和家人的记忆。”她是这么解释的。

母亲那天穿得很漂亮,她和画师谈论画中背景、人物姿势,父亲回来后她又亲自挑选父亲的西装,袖扣和方巾都挑选了很久。

父亲在一旁默默看她,低头靠近母亲的时候他转开了视线。

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接受父亲的亲吻。

那个时候,母亲已经决定要逃走了。

这是很多年以后他才接受的事实。

为什么这段记忆又会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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