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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再无聊下去的必要,陈静安没有要关心的意思,多问一句也单纯是刚才沈烈有那么点不像他,她推门要进房间,又听他道:“很久没听你弹曲,如果不麻烦的话,今晚能弹一首吗?”

很久,指的是上一次演出。

陈静安想起那天晚上下雨他让人送来的伞,其实喜欢民乐的并不多,她问:“你真喜欢听?”

“怎么,不喜欢不给听?”沈烈支着下颚,淡笑着反问。

倒也不是。

陈静安没带琵琶,用的是沈烈准备的,音准都已经调试好,她坐在琴凳上,想着正好练习,弹一首《霸王卸甲》。

沈烈在她身后的沙发坐下。

曲调从开始便有着四面楚歌的紧张感,项羽大败,溃不成兵,深陷重围后沉闷悲壮,她全身心投入,想到不肯渡江的西楚霸王项羽,一代英雄就此没落,她弹得入戏,不知不觉间,弹完整首曲子。

她抚着琵琶,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起身放琴,回头,沙发上的人哪里还在听,不知道睡过去多久。

“……”

陈静安拧眉,沈烈不是想听,只是拿它当催眠曲。

她起身有意碰到琴凳,故意弄成些声响来,最好将人给吵醒才能解气一些,她放下琵琶,再懒得看沈烈一眼,希望他睡在这一晚上,最好感冒发烧,出去时,手腕忽然被握住。

“你放手。”陈静安用力去挣开手。

沈烈的确是睡过去,然后被吵醒,睁着的眼睛还有倦意,明知故问弹完了吗?

陈静安气笑:“没有,你再继续睡。”

沈烈也笑,说抱歉。他最近的确睡得不好。

陈静安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她对沈烈本就没半点好感,这会儿也不想再待下去,但手抽不开。

沈烈握着她没放,语调很轻:“陪我待会行吗?”

但陈静安已经心软过一次,今晚绝不可能有第二次,她不愿意多待一秒,仍冷着嗓音:“我困了,我要睡觉。”

手没放开。

“沈烈,你别耍无赖,你放手。”她忍不住声量拔高。

陈静安本来就生气,这会儿挣脱不开,恼羞成怒下新账旧账一起算,她回顾这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她情绪崩溃,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腻?”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陈静安一刻也不想再等。

质问完,房间里安静的过分,沈烈垂着眼皮,眼睑上落着淡淡阴翳,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静默片刻,他抬眼看她,掀唇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再试试其他方法?”

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重拳一样砸在陈静安的心口上。她几乎瞬间反应过来,她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沈烈都看在眼里,他不仅知道,甚至是有意为之,纪弘在车上那些话,或许就是他授意。

陈静安感觉自己像傻子,像跳梁小丑,自以为是地尽情表演,沈烈既是导演,也是观众。

玩弄她就这么有意思吗?

沈烈起身,身形挺拔,往陈静安眼前一站,严丝合缝地挡住她的全部身影,眼尾低垂,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逗趣的玩意。

看着她挣扎,逃脱,其实早已经将门锁死。

陈静安握紧拳头,直接砸在他坚实胸口上,犹不解气地恨恨瞪着他:“沈烈,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作者有话说:

沈烈:一个做坏事,从来不掩藏的男人

ps:有追妻火葬场

这章写的好卡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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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心甘情愿被玩弄◎

当陈静安意识到沈烈就是一神经病, 她根本玩不过他时,情绪来的快,也消散的快。

就像是降维打击。

一种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的挫败跟无力感。

但她不甘心, 是真的不甘心, 谁心甘情愿被玩弄?

沈烈任由陈静安动手, 男女体力悬殊,没什么力道, 不痛不痒, 她最终力竭,眼里潮湿, 眼眶红透,只剩剜人的眼神盯着他。沈烈握住她的手, 掰开根根手指, 看到掌心里印着月牙指痕, 指腹似有似无地擦过。

他饶有兴趣地看她指尖上的薄茧, 长年累月撩拨琴弦的结果,他似乎能想象到六岁学琴的小陈静安,艰难地扶住琵琶,稚嫩手指被弦割破,仍有些倔强抿唇一声不吭的模样。

当然会疼。

但疼过后, 伤口愈合, 形成薄茧,也就好了。

“我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腻, 我能回答你的是, 现在没有, 到现在依然兴趣不减。”

沈烈对上她的目光, 感受她的恨意,扯唇,语气依然稀松平常。

“以后生气就别动手,伤不到人反倒伤了自个儿,再不济像上次一样,厨房里随你去挑。”

她想玩什么,他都能陪她继续玩下去。

他有这个时间,也有这个精力。

话挑明说清楚,也就不会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沈烈轻揉她发顶:“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他一走,就只剩下陈静安无力靠墙,身体止不住发抖。

连续几晚,陈静安睡得并不安稳。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无意义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沈烈的名字,关于他个人信息其实不多,他很聪明,人生轨迹,每一阶段可圈可点,毕业后便入主家族事业掌权。在他掌权期间,有过几件影响力不小的收购,从开始便争议不断,到后来也是褒贬不一。

再大的争议也没影响过他的决策与方向。

而沈家根基深,枝叶繁茂,在各行各样里拔尖,但无一例外低调内敛,并没出现过重大丑闻,或许有,被压得很彻底。

阶级,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什么都没有,在这场游戏里毫无胜算。



结束工作,沈烈让司机开去二叔沈孝诚府邸,他知道二叔并不是平白无故叫他过去,多半是忠人之托,要说教两句。

他们父子关系不好,有什么话,全由二叔转达。

沈孝诚对经商并无兴趣,身上文人墨客的气质,年轻时还曾出过书,翻译过几本诗集,老了,退居二线后,兴趣便成了主业,每日书房要写上好几个小时的字。沈烈过去时,人还在书房。

“过来看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沈孝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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