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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很笃定,我也信了。”

陈静安语调快缓有致,也许是当初赤忱少年如今变得面目全非,再说起往事也没有太过感觉,她垂眼轻笑:“结果呢。”

也不过如此。

“你想跟我伤怀往事?”沈烈笑笑,从她嘴里听到秦宜年的名字,似乎令人不太愉快。

“不是。”

“我想说,我想尝试着接受我们的关系。”

陈静安眉眼过于干净,看人时,总让人联想到没有任何的杂质的雪,沈烈不得不承认被这目光所吸引。

她继续道:“但我现在挺怕你,是真的怕,你可不可以给我点适应时间?”

沈烈扯唇在笑,目光滚过她的脸,眸底幽深,她手指不自觉地勾紧,指甲陷进肉里,她感觉手心在冒汗,她情绪紧张,总感觉那目光锐利到能剖开她,将她那点心思摸得透透的。

就像以前那样。

“看来今晚有什么让你产生错觉,拿我当慈善家了。”沈烈放下腿起身,居高临下,“还是你觉得我蠢到听不出你想拖时间。”

“我不是要拖时间。”陈静安咬牙,“我只是想慢一点,适应你了解你,牵手也好,接吻也好……我都需要时间,就算正常谈恋爱,亲密程度的递进也需要时间。”

哦正常恋爱。

沈烈垂眼,他的确没谈过恋爱。

“多长时间?”

陈静安道:“没有具体时间,一种感觉……”

沈烈忽然靠近,手撑着床头附过身,视线平视,她能更清晰看到他漆黑瞳仁,让她想到动物的瞳孔,漂亮,却没有人类情感。

“现在不算慢?”他问。

对陈静安,他给足耐心,她不喜欢接吻,他再也没动过,还要怎么慢?或者这就是她想到的新玩法?

他掌握她的下颌,手指不可避免碰触到脖颈,纤细脆弱,薄白皮肤下血管蔓延,指腹沿着线条往下,感受到颈动脉的搏动,心率频次过快,陈静安睁着眼,盯着他,与他对视,竭力克制着情绪。

习惯掌控的人,怎么能允许被别人牵引着走。

陈静安怎么会不清楚,她梗着脖子,将最脆弱的位置,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他:“我想说的是,既然已经无法改变现状,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与其继续这么痛苦下去,我想去享受这段恋爱关系。”

“不再去想怎么开始,而是,好好谈一场恋爱。”

“跟你。”

陈静安心脏狂跳,她也不确定沈烈是否会相信,他那双眼睛太毒,而她在他眼前,又总像透明一般。

她看到沈烈片刻失神。

他垂眼,阖着眼睫,应当也在思考。

思考时间不长,一秒或者两秒,沈烈唇畔含笑,反问:“你会吗?”

会吗?

沈烈不是不清楚她的性格,看着柔软如柳絮,实际上倔得令人头疼。

不管怎么样,他考虑过,陈静安镇定下来:“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她认为这提议并没问题。

毕竟谁会喜欢跟木头相处,除了恨就没有别的感情,甚至会在枕头下放着一把刀。这样扭曲的相处方式。

沈烈目光静下来,在看她,任何细微的动作落入眼中,他甚至没来得及深想,两根手指被轻轻握住,冰凉的温度,却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的掌心。

陈静安望着他,问:“可以吗?”

“沈烈。”

试探性地,示弱地,眼神澄澈明亮。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可能。”

沈烈唇角牵动,似乎愉悦的表情。

他暂时没猜出陈静安在想什么,但如果她找到新玩法,他也很乐意陪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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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陈静安,你厉害◎

这一晚, 陈静安睡得很安稳。

生理期带来的酸涩涨痛,与低迷敏感情绪,随之消失,陈静安拉开厚重窗帘, 房间透进光来, 熠亮刺目, 她才真切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

沈烈很早去公司,纪弘送来早餐, 等她吃完, 再送她回学校。

陈静安胃口不错,独自坐在餐桌前, 往烤脆的吐司片上涂抹花生酱,手边是热拿铁, 小口喝着, 她温吞吃着, 纪弘看手机等着。

“吃饱了吗?”纪弘见她抽出纸巾。

“嗯, 咖啡很好喝,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

车上时,陈静安问副驾驶的纪弘,问:“沈烈很早就跟他妈妈在国外生活吗?”

轻柔声线, 闲闲地语气, 像随口问起。

纪弘却猛地偏过头,惊诧地仿佛在确认后座是不是只有她, 对上秋水明亮眼眸, 脸色微窘:“是, 应该在沈总七岁时过去的, 一直到高中回来。”

“他跟他妈妈感情很好?”

“……应该可以这么说。”

“他爸爸呢?”

“沈董?”纪弘面色为难,“沈总跟沈董不常见面。”

陈静安问了几个关于沈烈在校时的问题,纪弘有些知道,有些也不知情,他知道的是沈烈很早便入学,中间跳级,毕业时刚成年,他前面的人生都在为入主沈家做准备,人生轨迹没有半点偏差。

从个人角度来看,纪弘很佩服沈烈,不仅仅是因为所处位置,而是打心底里认同,为沈烈工作,他心甘情愿。

陈静安一只安静听着,过会又问回关于沈烈母亲的问题:“沈烈的妈妈现在,还在国外吗?”

“嗯。”

“沈总有时间会过去。”

陈静安语气平直问:“我跟沈烈妈妈像吗?”

纪弘这次偏头的幅度更大,去看陈静安此刻神情,只看到分明的眼眸,眼睫轻眨,他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惊愕解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沈总他,沈总不是这种人。而且你跟沈总母亲的确不像。”

一点也不。

纪弘见过沈夫人,很难用一个字准确形容出来,松弛随性到极致,高挑身材,高跟鞋,长卷发,托腮时微微一笑,既明艳又慵懒,从骨子里散发的摇曳风情。

她一生只想让自己过得快活顺遂,最不自由的,大概便是被迫联姻结婚。但这场婚姻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处,给了她这辈子花不完的钱,足够支撑她烧钱般的生活方式。

陈静安没再多说什么。

纪弘不知道陈静安怎么会主动问起老板的事,车到学校才忍不住多问一句,陈静安下车,回过头微微一笑:“只是认为你上次说得很对,既然已经在一起,应该多了解一些。”

真的吗?

纪弘不能确信。

然而陈静安已经回过头,继续往前走,背影纤细单薄,皮肤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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