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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娴玉:“……”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甄娴玉看过去,恰好看到一大朵灿烂的烟花炸上了天际。
坐在房顶上仿佛离天空很近,也仿佛离那烟花很近。
她微微扬着头,看着天空上那仿佛触手可及的灿烂烟火,眼眸弯成了一对月牙。
随着一朵一朵的烟花升上天空,又迅速炸开。
整个夜幕仿佛都被点亮了。
甄娴玉笑得无比开心?,她原本对这个生日?的感?官只是很平常,但不得不说,他确实给了她一个惊喜。
她转头,看向?傅淮安的眉眼,一脸认真,“谢谢你呀!”
傅淮安侧过脸,她眼眸里像是坠落了星火,灿烂一片。
他的喉结轻滚,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
修长的手指将甄娴玉的头发拂开,然后捧住了她的脸。
在甄娴玉的错愕中,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沙哑,“生辰快乐,祝你长命百岁,无痛无忧。”
小时候别人?家的小孩过生日?的时候,邀请了他。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孩子的母亲温柔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说了同样的话。
那时候他还不懂。
只以为自己是羡慕他有?母亲疼爱。
但他没有?。
他就想着,生辰的时候,有?父亲一起也好。
然而他的每一次生辰,父亲都没能回来?。
甚至连给他的贺礼都不能准时送到。
再后来?,他长大了。
才知道那时候的他,也许只是想让人?温柔以待,全身心?的爱着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那个画面了。
因为他早就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脆弱地渴求别人?关注的他。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那种没有?任何?价值的关爱。
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甄娴玉的眉眼,他忽然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后知后觉的有?些羞窘,一把将她给扣到怀里,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冷了吧?”
甄娴玉:“……”
她在他的胸膛前艰难地抬起头,余光扫到他微红的脸。
她有?些哑然。
没想到今天死皮赖脸缠着她亲的人?,现在只是亲一下她的额头,居然会害羞成这样。
想到他今晚这么用心?,她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的动作将手塞到了他的怀里。
她配合地感?叹道:“感?动到我都不敢动了!”
傅淮安顿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更用力地将她裹在了披风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说道:“我以为夫人?会说,有?情就不觉得冷了!”
“呵”甄娴玉毫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说什么胡话呢?”
两个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看烟花。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气氛刚好的缘故,甄娴玉突然道:“我以前还想过,等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买一个带花园的小房子,前院种鲜花,后院种果树。一人?一狗,过上幸福隐居的生活。”
傅淮安顿了顿:“那我呢?”
甄娴玉愣了一下,“啊?”
傅淮安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恼怒,又像是有?些不忍责怪,他使?劲揉了揉她的发丝,“那我努努力,争取以后也能加入到夫人?规划的未来?中去。”
甄娴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其实有?点好奇。”
傅淮安的目光落在远方:“嗯?好奇什么?”
甄娴玉:“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傅淮安收回视线看她,回到的语气有?些慢吞吞,“我不知道,也许,是喜欢你身上的真实自由吧?”
甄娴玉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不自由吗?”
傅淮安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因为背着光,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坛白酒,放在旁边,问道:“还喝酒吗?”
甄娴玉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明明两个人?刚才上来?的时候,他是没有?拿任何?东西的。
傅淮安:“刚刚你看烟花的时候,我让人?拿上来?的,要吗?”
甄娴玉听着耳边不停的烟花炸响的声音,有?些好奇,“你到底让人?准备了多少?烟花?不过喝点也可以,有?点冷,暖暖身子。”
甄娴玉的注意力全都被傅淮安给吸引了,自然没注意到烟花的声音下,掩藏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两个人?在房顶上喝了好一会,才到甄娴玉平时睡觉的时间,她打了一哈气,困了。
傅淮安将她带了下来?。
而此时,南边的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悄悄地打开,无数人?马在夜色的掩映下直奔皇宫。
一场杀戮在夜色的掩映下,彻底开始。
甄娴玉已经?睡熟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傅淮安低头看着她,忍不住轻笑。
吩咐府里的人?,照顾好她。
一切以她的安危为准。
然后已经?换好了铠甲傅淮安翻身上马,带着人?朝着冒着火光的皇宫而去。
……
第二天早上,甄娴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傅淮安的怀里。
他难得睡得这么沉,她挣扎着动了动,都没能吵醒他。
甄娴玉微微仰头看他,他合着眼,眼底还带着一抹青色,下巴上的胡茬一宿间也冒了出来?。
看上去多了几分狼狈和憔悴。
像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去作贼了似的。
她忍着笑,想要起身。
但他的怀里真得很舒服。
热乎乎的。
在这样的冬日?,简直舒服地让人?不想动。
她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结果突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jsg。
甄娴玉一愣。
猛地睁开眼,想到了一种可能,连忙从他的怀里弹了起来?。
一把掀开被子检查床上是不是被她画了地图。
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傅淮安也醒了。
他一脸惺忪睡意,看着她满眼莫名,嗓音也带着没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甄娴玉脸红,发现床上干干净净,并?没有?姨妈血才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就又产生了点疑惑。
甄娴玉蹙眉:“我刚刚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傅淮安眉眼微动:“是吗?我没有?闻到。”
他回来?的时候仔细沐浴过,所以这话他说的非常自信。
甄娴玉也没想那么多,她皱了皱眉,又嗅了嗅,发现又没有?了。
她一脸困惑,“可能是我闻错了吧?这会好像又没有?了。”
傅淮安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