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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都是他的。

这个念头在舒眠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地闹腾,舒眠忍不住在心中偷偷乐,但到底不敢笑出声,怕吵醒今天累了一天的江窈。

睡吧,我的宝贝未婚夫。

舒眠轻轻地将脸贴在江窈的胸前,很快也闭上眼睛睡了。

一夜好眠。

天亮后,睁开眼的江窈看着莫名睡在自己怀里的舒眠,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在意料之中。

他默默将睡熟的舒眠从自己的衣服里抱出来,顺手将被撑大松垮的睡衣t恤丢到沙发上,自顾自进房间里换了上班的衣服。

舒眠还没醒,闭着眼追着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味,指尖摩挲着摸到江窈的睡衣,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随即将脸买了进去,还依赖地蹭了蹭。

像是即将进入筑巢期的Omega,分外依赖自己alpha的信息素香,甚至会将属于alpha的衣服和用过的东西都搜集起来,全部藏回自己的巢穴。

江窈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经历过性\\爱后就进入完全成熟期的Omega会非常依赖自己的alpha,甚至感情越深,就越会到没有对方就会活不下去的程度。他无知无觉地给舒眠做好早饭,还顺手给舒眠的宝贝白海棠浇了水。

在出门之前,江窈又绕到房间里,盯着上面挂着的气球和那硕大的爱心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手动将他们全部取了下来。

之后江窈下了楼,顺手将那些气球和爱心全都丢进了垃圾桶,之后才绕到停车场去开车,但去上班的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的,眼皮乱跳,总觉得有什么要事要发生。

等到了公司,江窈才知道自己的预感没有出错。

不知为何,他经过舒眠的办公室时,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往常准时准点到的舒眠竟然也会迟到?

江窈奇怪地想。

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江窈就看见林静枫拿着东西,满脸凝重地从舒眠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江窈正想问他舒眠去哪了,林静枫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林静枫忙给江窈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先别说话,接起了电话:

“喂?”

“舒老家主,怎么了吗?”

林静枫一边避开人多的地方,一边往僻静处走,但是他极力压低的声音还是传入了身边耳聪目明的alpha耳朵里:

“对,舒眠今天没有来上班........他辞职了........什么?!”

听完电话那头舒启添的话,林静枫震惊的声音都要劈叉了:

“怎么可能.........”

没有听到林静枫后面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江窈已经先行将“舒眠辞职”这四个字收入了耳中。

舒眠.......竟然辞职了?!

江窈在某一瞬间,心中竟然不知该做何滋味,他怎么也想不通,舒眠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辞职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林静枫就挂了电话,一脸比死了姥爷还难看,活像是得了痔疮还便秘的中年男人:

“........”

“怎么了?”江窈不解地看着林静枫:

“出了什么事吗?”

“.......嗯,”林静枫刚想说些什么,半晌,到嘴的话又拐了一个弯,化作一声叹息: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

“.........”这话江窈就不爱听了,他拧起眉,有些不高兴:

“到底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林静枫抬头看向江窈,似乎是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是否认真。

“嗯。”江窈不耐烦再绕圈子:“舒眠怎么了?”

“他失踪了。”林静枫一憋就憋个大的,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

“什么?!”江窈一惊,心狠狠沉了下去。

“据舒老家主说,他昨天和你爷爷一起喝茶的时候,当时舒眠还陪坐在场。之后你爷爷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好像聊到了你们的事情,后来舒眠就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之后就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林静枫道。

“........”江窈愣了愣,“昨天?”

昨天他倒是真的接了爷爷的电话,电话里,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说自己不喜欢性格残缺的Omega........

不对!

等到完整地将昨天的事情回忆完毕后,江窈的大脑顿时闪过一丝灵光,将所有的事情串了起来——

所以当时他说这句话时,舒眠就在场?!

老头子难道开了免提,让舒眠也听到了这句话,所以舒眠伤心之下才辞职,之后出去散心的时候又失踪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江窈顿时坐不住了。

偏偏林静枫还在旁边不住摇头叹气,像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给江窈的紧张情绪火上浇油:

“我那小表弟因为出色的身世,不知道被多少alpha觊觎,我真怕他被绑.......”

话音未完全落下,江窈再也没心思听林静枫说完这句话,猛地转过身,朝门外冲去,像一个闪电般跑到停车场,坐上车,想也不想,一脚油门就将车开了出去。

路虎的发动机轰鸣声很快响了起来,江窈表情凝重,握紧方向盘,整个人的肾上腺激素飙升,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他一定要在舒眠遇到危险之前,把对方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阳\痿并非不治之症

飞驰的路虎碾压过刚铺好的柏油路,溅起无数的雨水,杂乱无章地打湿了路边的花坛灌木。

江窈将车载蓝牙接上,一边脚踩油门分心开车,一边给舒启添打了一个电话,前视镜的镜子里反射出他紧皱的眉头。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又被人强行挂断,江窈摸蓝牙耳机的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睫微颤,片刻后又抬起头,不死心地打了回去。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直到江窈耐心告罄,都快放弃的时候,电话才被人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是沉沉的吐息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连带着声音也带着些许不耐烦:

“哪位?”

“.......舒爷爷,我是江窈。”江窈听到舒启添说话声时还有些心虚,但对舒眠的担忧到底超过了紧张,硬着头皮道:

“你.......找到舒眠了吗?”

对面听到江窈的名字,顿时沉默了下去,既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

江窈咯噔一下,被这沉默搞得愈发紧张,心也像是绑了漏气的气球,飘飘忽忽,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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