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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理智,慢慢将死死地被自己嵌在怀里的舒眠放开。
江窈像是一个严谨的医生,视线的每一处都在认真检查舒眠身体是否有受伤,知道看到对方连头发丝都泛着健康的光泽,才放下心来:
“你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啊。”
舒眠想有事的应该是你吧,但是他没说出口,贴在江窈腰侧的长腿撒娇似的蹭蹭,嗓音绵软:
“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呀?”
“.......”
舒眠的话提醒了江窈,他顿时再度绷紧神经,掌心用力握住舒眠的肩膀,轻轻摇了摇:
“舒眠,你还记不记得你一年前,是不是失踪过一次?”
江窈忐忑的目光在舒眠逐渐变得迷惑的表情和瞳仁里显得愈发清晰,舒眠想了想,担忧地伸出手背,在江窈的额头上贴了贴:
“老公,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
江窈任由舒眠趁着机会吃他豆腐,急切道:
“你一年前,是不是辞职,然后离开了公司一天?”
“啊?”舒眠本想否认,但看着江窈急切肯定的视线,心中也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做过这件事,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一年前?辞职?离开公司一天?”
“嘶.......”
一年前这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舒眠的表情忽然一变,变的古怪起来。
“是,是有一次。”舒眠犹犹豫豫地看向江窈,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不敢和江窈对视: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那时候你在哪里?”
江窈看见舒眠此刻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起来了,表情一喜,用力捧住舒眠的脸颊,像是恳求般轻声道:
“告诉我,你在哪里?”
江窈放轻声音的时候声音很低沉,带着淡淡的磁性,舒眠被苏的忍不住脸一红,许久,他才慢吞吞地看了江窈一眼,小声道:
“那天,我在车站啊。”
“车站?”江窈眼睛一亮,紧接着追问道:“哪个车站?”
“F市南动车站。”
舒眠说。
“!”一想到车站这个词,江窈的脑子里就浮现出无数个有关拐卖的案子,顿时急了,想要赶快冲出去,走到一半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折返回来。
他盯着坐在灶台上仰起头,用依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舒眠半晌,不知道为何,脑子一抽,忽然上前,用力抱了舒眠一下。
他那突然的举动把舒眠惊了一下,原因无他,是江窈那力道像是要将舒眠融入骨血般,用力到几乎让舒眠感到痛了,只是那耳边的声音却轻的怕惊扰了一朵名贵的花:
“乖乖的。”
江窈垂下头,嘴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舒眠干净的头发上擦过,带来一丝暧昧的酥麻和微痒:
“乖乖.......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为什么总对我忽冷忽热
江窈是alpha,作为优质的alpha,身上的信息素都会更偏向于有攻击性的火药味或者烈酒味,但江窈的信息素和他的略带急躁和意气的性格完全相反,是非常平缓温润的白檀香,带着淡淡的沉郁,却不显得苦,反而有木质的柔和。
这么多天,舒眠还是第一次被江窈主动抱住,他愣了愣,随即愉悦地眯起眼睛,搭在江窈腰侧的双腿亲昵地蹭了蹭,然后也用力抱住了江窈,即使他那点力气在江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慢慢扬起白皙精致的脸,乖乖地看着江窈:
“好噢,我在家里等你。”
说罢,还悄悄地将脸埋进了江窈的衣领里,轻轻嗅了嗅。
像是被宠坏的漂亮猫咪,肆意地亲近着自己的主人。
“嗯。”
江窈垂下头,用温热的掌心压了压舒眠翘起的一缕头发,随即放开了像是块棉花糖般黏唧唧的舒眠,道:
“不许乱走,我先出去一下。”
“好噢。”舒眠的怀中一空,感受着热源的离开,他依依不舍地看着江窈,“早去早回。”
“知道了。”
临走前,江窈还分神去卧室看了一眼,发现今早被他丢掉的那些气球和爱心又回归了原位,像是从来没有被遗弃一般,依旧安静如鸡地挂在墙上。
看来,现实世界和未来世界并不是共通的,作为链接两个世界唯一桥梁的江窈,也不能随意篡改未来的进程。
话句话来说,这间卧室,虽然是属于他的,但同样也是属于“未来舒眠”的,无论他之前在这个空间内对这个房间做出了什么样的改变,也抵不过“未来舒眠”对这间卧室的处置权。
思及此,江窈心下稍定,知道既然未来无可改变,那么未来的舒眠没有出事,那么过去的舒眠肯定也没有性命之危。
知道现在的舒眠去过什么地方,有了目的地,江窈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F市的南动车站。
在去的路上,因为太过着急,他甚至无暇分心去想,他这么害怕舒眠离开,到底是因为害怕江家和舒家的联盟作废,还是有别的私心。
等到江窈赶到F市南动车站的时候,他的理智随着奔跑时急剧上升的体温而逐渐回笼。
他的呼吸十分急促,心脏也像快要跳出胸腔似的,双手撑在膝盖上缓解过度收缩甚至有些刺痛的肺部。
抬起头,环视四周,周围人群熙攘,各种性别的人穿插走动在不同的检查口,无数的声源争先恐后地闯进了江窈的耳朵里,吵得他近乎烦躁。
舒眠在哪?
这么多人,他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还有,自己对舒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如果舒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是不是全是他的错呢?
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做错事情,然后又逼的别人离开他呢?
无数的情绪犹如在江窈的心里掀起了风暴,他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窈整个人蹲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头开始隐隐地疼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omega冷漠的脸庞,昔日里那些争吵和谩骂犹在耳侧,那些并不光彩的记忆齐齐搅乱他的心绪,仿佛一直大手猛地攥紧了他的内脏,用力扭曲,疼的江窈捂着痉挛的胃部,有些想要干呕。
“........江窈?”
就在江窈难受的几乎两眼发黑的瞬间,一阵甜甜的蜜桃乌龙香携带着温暖的味道,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蛮横地闯进了江窈的鼻子里。
温暖的.......
蜜桃乌龙香?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江窈的耳边就似出现了一只摇铃般,猛地摇散了周遭杂乱的脚步声和熙攘声,只剩一点绵软的呼唤: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