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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闪过一道影子,跳起来“啪”地一下拍掉了结婚证!

秦月猛地向后一躲,但还是感觉那东西碰到了她的腿:“!”

什么东西,吓她一跳!

“暴君。”靳闻则皱眉,略带不悦地叫了一声。

那东西已经乖乖躲到他身后,秦月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长毛大花猫。

这应该是田园猫的一种,骨相端正,黄绿色的眼睛明亮,很机灵的样子。

它蓬松的尾巴一扫一扫,仰头朝着靳闻则“喵”了一声。

奶滋滋的叫声,和它酷酷拽拽的长相一点都不匹配。

再看它的花色走向……和靳闻则的头像对上了。

“你刚刚叫的是它名字吗?”秦月还挺喜欢猫的,奈何上学的时候妈妈不让养,后来她工作了,卷得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说养小动物了。

靳闻则漆黑的眸子对上她亮晶晶的眼,“嗯”了一声。

他边侧过了身子,给秦月让出了一条路,边对她说:“抱歉,它是不是抓到你了?进来检查一下。”

秦月一怔,迈进门,礼貌地拖鞋。

“暴君,自己去玩。”靳闻则的话听着冷淡,秦月却从中分辨出了几分亲昵。

对他来说,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可能还没这只猫和他亲近。

“喵!”肥花猫又奶滋滋地叫了一声,还是在他们脚边晃荡。

靳闻则从门口的鞋柜里面取了双新的蓝色棉布拖鞋出来,放在秦月面前:“房子里没有女式拖鞋。”

秦月连连摆手:“这个就很好了,谢谢。”

她身高虽然有一六八,但是鞋子的尺码只有三十六,而他身高目测超过一八八,鞋码肯定超过四十二了。

踩上他的拖鞋,她白色船袜里那双脚更显小,就好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鞋子,脚丫都在鞋子里面哐啷。

靳闻则只扫了她的脚趾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弯腰把地上的红本本捡了起来。

大花猫还有心思来抓玩,被他轻轻拿脚给挥开了。

“喵!”它不高兴地叫了一声。

秦月也收回了目光,可是刚刚他弯腰的那一幕,还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还是穿着早上那件白衬衫,真的好瘦,跟一截白竹弯折似的,脊背在衬衫上印出清晰的轮廓。

可昨晚……她分明感觉这男人力气很大,挺精壮的啊。

一想思绪就打不住了,各种画面蹭蹭冒,她脸上的红晕一路都蔓延到了而后。

不能想了!

“这边。”靳闻则在她身后说。

虽然这人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但其实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秦月拘谨地没有到处乱看。

就算如此,她也能感觉到这房子特别大,可能已经超过三百平了。

这个客厅最起码就有一百平,是极简的装修风格,天花板很高,灰白为主色调,同他这个人一样,都挺性冷淡的。

靳闻则把她领到了沙发边,示意她坐下。

他站在她对面,这样一来,更显得高了,秦月得仰着头看他。

这么死亡的角度,他依旧很俊美,下颚线凌厉得像是薄薄的刀刃。

“它刚刚扑的是你左腿?”男人问。

“啊。”秦月后知后觉自己看呆了,忙低头,掩饰地把黑色的鬓发往耳后掖了掖,抓着裙摆,往上面提了提。

她今天穿了件过膝的连衣裙,两条腿莹白纤细。也是因为太白,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红色痕迹……

在她拉裙子的时候,靳闻则将脸往旁边侧了侧。

秦月忍着脸热,快速检查了一遍,放下裙摆同靳闻则说:“没抓伤。”

“嗯。”

室内陷入了寂静,几秒钟后,秦月正想开口。

“喵~”一只胖猫,轻盈地跳到了她腿上,拿它的四个爪爪踩了一圈,然后舒舒服度地趴下了,还把身子盘成了一个大鸡腿。

秦月被它的“自来熟”震惊了,抬起手,推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求助地看向靳闻则。

男人抿了抿唇,那双渊薮似的黑眸里,总算是多了两分情绪。

“暴君。”他略微不悦地叫它。

众所周知,猫猫这种生物不想理你的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人家也会装听不到。

这不是,暴君在秦月腿上沉甸甸地趴着,动都没动一下。

秦月现在除了毛茸茸,就一个感觉:这猫肯定是个实心的。

“猫不应该都是胆小谨慎的吗?怎么感觉它一点也不怕生呢?”秦月最终还是没抵抗住毛茸茸的诱惑,把手小心搭在了它的后背,顺着它的毛撸了两下。

这回可好,它竟然还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秦月“噗嗤”一声,被它给逗笑了。

靳闻则并未向她解释暴君以前不是这样。除了他,它就没粘过谁。

秦月只当它比较亲人,更喜欢它了。

“真可爱。”她眼含笑意,白净的素手向上,揉了揉它的脑袋,又捏了捏它的耳朵。它就顺着她的力道,摇头晃脑的。

“它多大了啊?”秦月边撸猫,边仰头问靳闻则。

“两岁。”男人幽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徐不缓地道,“领证那天你见过它,还说你很喜欢猫,不记得了吗?”

“……哈哈,”她干笑两声,“当然记得,它都长这么大了啊。”

他这样一说,她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那一段。

当时原主以为他是靳氏的阔少,一心攀高枝,对他态度好得不得了。

哪怕她心里很嫌弃他领证还带着一只脏兮兮的小流浪,她仍笑得灿烂,假惺惺地表示她很喜欢小动物,婚后它就是他们的“宝宝”了。

结果……很快她就发现靳闻则毫无实权,一脚把他给踹入了冷宫,两年都没来看过一眼。

她现在坐在几十万的沙发上,尴尬得如坐针毡。

也不敢再和靳闻则对视了,目光落在了茶几上,见上面除了一包抽纸,全都是药。

大部分药的名字都挺拗口的,她没听过,只有那个“氯雷他定”,她以前见自己妈妈吃过,是管过敏的。

他是对什么过敏?

秦月余光瞥到他的脚踝,因为他没穿袜子,所以肌肤上一片红色格外刺目。

刚刚他是用这只脚推开的暴君吧?他猫毛过敏?这么严重还养猫?

靳闻则在她答完,收回了幽深的视线,弯腰伸出手,来捧她腿上的实心肉墩墩。

秦月的动作快过了大脑,抬手拦了一下。

因为没怎么掌握好力道,和他手背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啪”声。

男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动,手作势撑在她身侧。两人的面孔离得很近,深不见底的黑眸,正注视她。

那视线压迫感极强,秦月咽了咽口水,同他说:“你不是猫毛过敏吗,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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