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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空白了一瞬,变得十分困惑。

秦月就没见他这么好懂过,有点可爱。

她解释道:“我看房的时候和房东家的狗狗玩了一会儿,它肯定是闻到味儿了。”

靳闻则拎着购物袋,点点头,沙哑地问:“房子看得怎么样。”

“挺好的,各方面都比较满意,等短剧拍完,我就搬家了。”虽说他们之前闹了矛盾,但他毕竟帮自己解决了偷拍的事,还给她提供了住处,秦月真心实意地道,“这段时间谢谢你。”

靳闻则的手猝然收紧,唇上那点颜色更淡了,看得秦月有些心惊。

他真的没事吧?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谢。”男人掀起眼帘,他是单眼皮,眼皮薄薄的,简单的动作,也被他做得充满了禁欲的气息。

“秦月。”他叫她。

“嗯?”

“我带你去靳家那天,我的请柬你看了吗?”

“没看啊。”秦月心想那有什么可看的。

触及到靳闻则瞳孔缩紧,身体晃了晃,犹如大厦倾塌。

她一下子忘了要说的话,伸手去扶他:“靳闻则?”

在她触碰到他之时,他“砰”地一下,单手撑住了门板,心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秦月和他距离很近,因为能感受到他连呼吸都是烧的。

“没事。”他喉结滚了滚,因为高烧,思绪早就乱成了一团浆糊,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和她多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让人送你。”

说着,慢慢站直了身体,摸裤袋,空的。

“手机在里面,你等下。”

他转身,一步步往里面走。

秦月探着脑袋同他说:“不用了,我自己叫个车回去就行……”

男人一个踉跄,忽然单膝跪在了地上!撑着地面的手臂在轻轻发抖,清瘦的脊背好似一张绷紧的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犹豫了一瞬,还是进了门。

暗骂着自己没出息,管他做什么,反正都要离婚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曾经冷漠矜贵,好似天塌下来都不会弯腰的男人跌倒在她面前,她的心房不是控制地巨颤了下。

鞋子也顾不上换,她咬咬牙,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

结果这男人看着瘦,骨头沉得很,她使了最大的力气,竟然都没扶起来!

他的眼睛都烧红了,血丝蔓延,干涸的薄唇死死抿着,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叫救护车过来。”

出乎她的预料,他竟然摇了摇头,把她轻轻往外推:“你走吧。”

靳闻则像是溺水的人,在沸腾的海洋里渐渐下沉。

肺部的空气被挤压,闷窒到痛楚,头痛欲裂,耳朵里不时有错频一样的杂音响起。

就连看面前的秦月,视野都是模糊的,大脑更是在病痛的加持下,一片混沌。

偏偏这种时候,他还控制不住地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咀嚼着她的每一句话。

他清楚地察觉到,有什么失去了自己的掌控。

此时此刻,明显不适合与她交谈。真的把她留下来,连他都不知道,他濒临溃败的理智会驱使他做出什么。

所以他只轻声说:“不用叫救护车,老毛病了,明天就会好。”

朦胧的视野里,秦月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你确定?”秦月觉得他是烧糊涂了。

“确定。”他嗓音沙哑的,坚持着,“你不用留在这里,别过了病气。”

秦月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心说生病了就是不一般,说话都没那么毒了。

“那我一会儿就走。趁着我还在这里,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秦月思忖着,“给你烧个水?或者拿个体温计?”

客厅内,清冷的灯光倾斜下来,落了她满身满脸,衬得她肌肤一片雪白。

靳闻则眯了眯眼睛,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

“那你帮我拿几张退烧贴吧,在茶几下面的药箱里。”他如是道。

秦月弯腰一看,药箱就在很显眼的位置。

把药箱拉出来,打开最上面一层,里面码着满当当的蓝色退烧贴。

也不知道他是喜欢囤货,还是总发烧,竟然准备了这么多。

她从里面拿了一沓出来,也没数,走到他面前,正要递给他。

窗外正好刮起了大风,他轻哑的声音似加了混响,不怎么真切。

“劳烦你帮我贴一下。”说着,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慢撩起额头上的黑发,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秦月:“……”

算了,帮人帮到底。

她拿了一张退烧贴,慢慢撕开,里面的胶质黏黏的,得小心些才不会粘在手上。

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退烧贴两端,她缓缓俯身,漂亮的杏眼端详着他的额头,判断着贴的位置。

随即,连呼吸都放轻了,一点点将退烧贴摁在他头上。

大概是很凉,他虽然没出声,但是脸颊抽动了下。

秦月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眼睛弯弯:“忍一忍。”

靳闻则放下了手,深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少了攻击性,多了两分柔软。

秦月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脸好像也要烧起来了一样。

她移开目光:“好了吧?”

“还有这里,”他点了点脖颈下部,矜贵地说,“谢谢。”

秦月又拿了两个退烧贴,给他脖颈动脉出,一边贴了一个。

这还不算完,男人竟然缓缓抬起了两条匀长的胳膊:“最后还有腋下。”

秦月呆住。 那不是表示……要他脱衣服?

不等她拒绝,男人已经一颗颗解着衬衫扣子了!

他的扣子本就解了两颗,现在又解了一颗,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胸膛。

她像是被肌肤折射的光刺到,心跳如雷,将头都给扭开了。

靳闻则高烧着,手上没力气,解扣子这种精细活儿,手眼配合得不好,所以速度很慢。

窗外的风还在响,可也无法完全阻隔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男人因发烧而变得粗重的呼吸。

记忆里又跳出了她刚穿来那天,酒店凌乱的画面,他当时的呼吸,与此刻的重合了。

秦月从来都没感觉时间变得这样长,每一秒钟都煎熬着。

她甚至还有点后悔,在他说让自己离开的时候,她不该多嘴问他一句的。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了男人喑哑的声音。

秦月不合时宜的想,怎么有人连生病都这样性感。

她转过身,又一次被面前的画面冲击了下。

男人的白衬衫还是穿在身上的,可是和之前一板一眼不同,他的扣子全部都解开了,从上到下结实的肌理,一览无遗。

甚至因为他的黑裤子有些松,皮带勒在劲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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