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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了?!几?个衙役,竟敢——”

焦子豪本来一看这?群人打扮像是衙役,有恃无恐,破口?就要大骂,但?等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帮人凶神恶煞,他?却一个人都不认识。

焦子豪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感到有点问题。

他?改口?道:“你们也是衙役?不是我们月县的人?各位官爷息怒啊,你们许是抓错人了?吧?”

他?话音刚落,这?时,那些“衙役”分?开两侧,从后面走出一个身穿官服的人。

那人身穿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帽,以寻常官员的年龄来说,“他?”年轻得不可思议,偏生还生得俊美非常、气质凛然。

谢知秋道:“没有抓错,本官是月县的新知县,这?些是本官新任命的差役。昨夜有一群谋逆暴徒意图谋害本官,经本官连夜审问,他?们供出幕后主使?乃是你们焦天龙、焦子豪父子,本官不敢耽搁,特意过来捉拿。

“另外,本官之前还接到有人报官,说你焦子豪勾结差吏、强抢民女,这?一回,本官也会一并判明审理。”

焦子豪大惊失色。

他?眼神游移,似乎在瞥某处。

“……你莫非是在找这?个?”

谢知秋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

立即有身穿衙役衣服的义军拿了?个袋子出来,袋子里是几?只被射下来的鸽子。

焦子豪脱口?而出:“你竟把五只都——!”

“五只?本官的人总共射下来七只。”

谢知秋道。

“今晚没有一只鸟能飞出月县,不管带没有带信。”

焦子豪面色苍白:“你——”

但?转瞬,他?又意识到眼下等援兵已经无用,死不承认才是正理,忙改口?道:“这?不过是我与友人来往的书信而已,你们截下来又有什么用?再说,那些衙差的话怎么能信,他?们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满口?乱咬罢了?!”

谢知秋不理会他?狡辩,只道:“能不能信,自有本官定夺。带走!”

焦子豪这?辈子都是拿捏别人,哪里想得到自己会有被人拽到牢里过夜的一天?他?脸色大变,口?不择言地大喊道:“我家在上面可是有人的!你信不信你胆敢动我们,以后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

谢知秋当然猜得到焦家上面还有人,而且她还猜得到,焦家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地想杀她,多半是想借她的死向上面的人邀功。

谢知秋目前明确得罪过的人,应该只有一个齐相。不过,谢知秋不认为这?么偏远的焦家可以攀得上齐相,他?们想要讨好的,多半是夹在中间?的某个齐相派的人。

现在,前后都是老?虎,他?们已经摆明了?想要她性命,梁子都已经结下,又不是她将?焦家放了?就能一笔勾销、相安无事的。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这?个知县如果还老?老?实实的,那才是任人宰割。

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谢知秋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被五花大绑的焦家少爷。

焦子豪还从未被人以这?种眼神看过,蓦地身上一寒。

他?突然明白过来,今时已不同往日?,他?过往的所有经验,在这?个“萧知县”这?里,恐怕都没有用。

谢知秋正要再搬出那一套“现在整个衙门归我掌控,你猜我直接将?你的事压着瞒个两年,或者推到山贼身上,你上面的人会知道吗”,但?还未开口?,忽然,一个义军的人走过来。

他?凑到谢知秋耳边,耳语道:“大人,有个焦子豪的小妾,说她手上有不少焦家的证据,无论如何都想见?您。”

谢知秋心中一动,说:“我去看看。”

说完,她撂下被扣住焦家一干人等不管,随那报信的义军士兵离开。

穿过两条小径,来到女眷居住的内院,谢知秋看到每个院子门口?都有义军把手,而焦子豪的小妾们吓得缩成一团,都不敢出来。

唯有一个女子,安静地跪在地上。

她衣着艳丽、发式花梢,瞧着像是个花枝招展的人,可此刻不吵不闹,表现出远胜于旁人的沉静温顺,倒让人有点意外。

谢知秋问她:“你便是说手上有焦家证据的姑娘?”

那女子闻声?抬起头来,她细白的脖颈如天鹅仰颈,随后,她露出额间?荷花花钿,还有一张如花似玉的娇媚容颜。

其?实谢知秋先前就有预感,因为普通人不会知道太?多焦家的事,不过直到此时,方才完全确定。

果然,这?位焦家侍妾,正是白日?坐在轿子里、差侍女塞给五谷纸条的女子。

“是。”

那女子回应谢知秋的话。

她一边说,一边伏身拜下,默默对谢知秋行了?个大礼。

然后,她道:“妾身是焦子豪的侍妾媚儿,在焦家生活已有五年。今日?,我想状告我夫焦子豪,还有公?公?焦天龙,勾结上官,杀害上百童男童女,事情暴露之后,还密谋杀害前任月县知县胡未明,藏尸灭迹,伪造文书之罪!”

第七十八章

待将焦家所有涉事者?关押进大?牢、焦家贴上封条、勒令闲杂人?等近日不得擅自进出, 再听媚儿讲完她的经历和想法?,已然是后半夜。

钟大?梁几乎全程陪谢知秋熬完,待将媚儿安顿好, 只剩下他们两?人?时, 钟大?梁感慨地道?:“这个媚儿姑娘倒是个奇女子,勇气远胜过?常人?。这焦家在月县势力这么大?, 一般人?就算知道?不公, 也?不敢去收集证据, 更?不要说,她本人?还是焦家的小妾,本就仰赖焦家生活, 分外凶险不说, 她想要告焦天龙和焦子豪,无疑是自断生路。

“说实话,我们虽然抓了焦家父子, 但?在普通人?眼中,凭焦家的能力,未必不会拍拍屁股就放出来。即使如此, 她仍然舍身取义,若是这一回不成,她难免要遭到报复。

“这般胆量, 远胜苟且偷生的宵小之辈,已担得起?‘豪杰’二?字。”

谢知秋赞同地点头。

不过?, 她说:“还不止如此。”

“大?人?有什么见?地?”

谢知秋道?:“方朝《刑统》规定, 妻告夫, 虽属实,仍须徒刑二?年。

“先前你去关押焦子豪时, 我问她是否听说过?这条法?律。她说她知道?。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状告夫君,无论胜败,她非但?要失去求生之所,还要坐牢两?年。由于她是妾,量刑上恐怕会比正妻更?重。

“但?她说她已做好准备,不会因此生畏。”

钟大?梁原是武夫,后来又当了义军,看上去对刑事律法?不甚了解,显然是从谢知秋口中,才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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