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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再打给你。”他尽量清醒地回应。
“别挂。”柏知樾把乔言推开,还想继续跟苏杭掰扯。
他很久没醉了,眼球表面好像铺了一层酒精,除了醉意,还带些痴男怨女的伤心。
“还想说什么?”面对柏知樾的怪异,苏杭的语气异常平静。
他此刻也分裂出两个自己,一个思考同处一室的这两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另一个告诫自己,他的手无法再像过去那样伸到她身边,把外人推开,把她抢回来。
柏知樾反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他跟苏杭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被乔言这根纽带打成结的两个别扭精。
乔言无奈地看着失态的柏知樾,又看一眼眼底正蔓延冷气的苏杭,松了手,跟柏知樾形成安全距离。
令人窒息的沉默。
片刻后,看起来最为理智的苏杭开了口:“柏知樾,正人君子当腻了,现在喜欢玩撒泼耍赖这一套了吗?”
“你说什么?”柏知樾远没有他能说会道。
苏杭揉了揉眼眶,“你以什么名义管乔言的事呢?哥哥?朋友?还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暗恋者?”
“暗恋”二字一出口,三角关系拔地而起。
乔言仿佛顷刻间被关进一个无氧的空间,混乱的思绪来回拉扯。
柏知樾也怔住。这家伙凭什么能给他的心思下定义?
苏杭根本不怕做捅破窗户纸的人。他跟乔言的关系被命运连累,他一颗心被困久了,多少有些想发疯。
他有些置身事外地看着他们,“柏知樾,你一年前跟我说过的话,你跟乔言说过了吗?你不会只敢在我面前耍狠吧……”
啪一声,柏知樾挂了视频,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乔言的心仍漂浮在空中。
“我走了。”柏知樾拉回理智,抬脚离开。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止步在乔言的穿衣镜前。猛然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想起苏杭那句“胆小如鼠”,转过身,看着目送他的乔言,微微张了张嘴。
乔言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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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乔言没睡着,又给苏杭发消息,苏杭没回。
隔天苏杭回她:如果你的烦恼是柏知樾,别找我聊。我没大度到能为你排忧解难。
乔言嘴硬:你想多了。
苏杭:但愿。
昨晚乔言说的不过是——我睡不着,能聊聊吗?
眼下她非常后悔自己给苏杭发这样一条消息。
苏杭一定在想,她把他当什么了?
他们的关系难道已经下沉到纯友情的地步,可以聊如此敏锐的话题了?
煎熬的几个小时过去后,乔言鼓起勇气给苏杭发了个表情包,想一笔带过这件事。
苏杭很快回复:在享受被暗恋的滋味吗?迫不及待找我分享心情?
有病吧。
乔言气得摔了手机。
很快又把手机捡回来,回他:是,我缺男人。
离开这两个男人,她是不能活了吗?
她把苏杭和柏知樾都拉黑了。
拉黑之后,神清气爽。
她当然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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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知樾出了一周的差,跟乔言的聊天记录也停在那一晚,还不知道自己被对方拉黑。
这次回来他没给乔言带任何礼物,破天荒,头一回,他想知道乔言是什么态度。
这天乔言去他办公室送文件,他头也不抬。
乔言问:“进展怎么样?”压根不提礼物的事。
“不怎么样。”
“没喝酒吧?”
“以后少管我的事。”
“行。”乔言把辞呈放在他面前,“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很迷茫,也意识到自己的短板和不足,经过深思熟虑,我打算考研,考上了我就去念,考不上,我再做其他的打算,出国也行,这样英语也不算白学。”
柏知樾猛然抬起头,站起来,跟乔言倔强的眼神对视。
乔言镇定地迎着他的目光。
“交接工作我会做好。”片刻后,乔言转身。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柏知樾哼笑一声,“你以为谁都是苏杭吗?谁都得喜欢你上吗?三角恋看多了吧你们俩,无不无聊啊。乔言,我对你没兴趣,只有苏杭那种一天到晚想着当天使的男人,才会打着爱的旗号拯救弱者。”
“是嘛,”乔言没回头,她耸了耸肩膀,“有道理。”
乔言刚踏出柏知樾的办公室,就听见他摔破了一个杯子。
外面办公区的同事们听见异响,开始交头接耳。
乔言心绪跌宕,人看起来却平和。
回到工位,看见手机里章程发来的消息:你跟苏杭闹掰了?
乔言:?
章程:他说你把他拉黑了。你们俩吵架了?为了什么?
乔言莫名心烦,信口胡诌一个理由:我不喜欢他前女友。
章程: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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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怠了不少日,工作上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交接。
三天后,乔言离开柏知樾的公司,世界终于清净了。
周日,她拿着登山杖,穿着雨衣在深山老林里淋雨。俗世里的烦恼随雨声沉淀,她忽然间产生一些超脱心理。
人如果没有爱情,也不在乎亲情,那该多幸福。
晚上她跟江舟笛分享这种心境,江舟笛推给她一个心理医生的微信:有空去看看吧。
乔言:朋友还是很重要的!
江舟笛顺势劝和:那你赶紧把苏杭拉回来啊。
乔言:我跟他别扭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江舟笛:唉。
这一晚,被拉黑的柏知樾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打电话给乔言,问她人在哪儿。
乔言:“山里。”
“注意安全。”
“好。”
“那我挂了。”
“拜拜。”
“等一下。”柏知樾深呼一口气,“我为我那天的话跟你道歉,对不起。”
“什么话?我忘了。”乔言挂了电话。人口不择言的时候会想到道歉时的卑微吗?
挂电话之后,她把柏知樾从黑名单里拉回来,顺手把苏杭也放出来。
她给苏杭发表情包,告知苏杭这个“喜讯”。
苏杭竟然秒回:?
乔言不搭理了,晾着。
她觉得自己也该活透了。就该怎么开心怎么来。
带着这种松弛的心情,次日清晨下山时,她摔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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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躺在医院里,看着脚踝上的石膏,乔言觉得上帝跟她过不去。
不,是佛祖菩萨及世界上的所有神灵,都在跟她过不去。
电话里,她问周慧宁:“这是我本命年必定要遭的罪吗?是不是要穿红色袜子和红内衣破除一下?”
结束通话后,她找隔壁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