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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是你问题比较大吧!
见叶韶一直盯着他的伤口,曲泠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小伤,今天算你赢了。”
“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宿棠月?”他问叶韶。
叶韶皮肤白,曲泠那一下力道收着,只是抽痕触目惊心了一点,其实并不太疼。
见曲泠这么担心的样子——尤其他还在不断流血,叶韶刚长出来的良心有点儿痛。
她不自然地眨了眨眼,“不用。”
“好吧。”曲泠叹息一声,把她腕子拉高,突然凑过去舔了一口。
叶韶:!!!
她用力抽手,却被曲泠制住,他的唇抵在红肿处,说话含含混混的,“这样好得快。”
叶韶从指尖到脚趾都是麻的,她小时候确实看《动物世界》上说野兽受伤时会用舔舐伤口来消毒,但是,她可是人呀!
“别别别...”叶韶连声道。
她说到一半,曲泠却“嘘”了一声,把她拉到了柳树背阴处,“来人了。”
叶韶被抵在树上,曲泠一手挡在她嘴上,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侧耳倾听来人的动静。
是两个人的足音,然后是熟悉的说话声。
“明天就回应天宗了,不知道小九和小曲能不能习惯。”
“哪有这么娇气。”
“唉,宗门居然还安排董执事来接,我有点怕小九打他。”
“她打不过。”
“这不是重点吧?!啊对了,好像说董执事这次是顺路,本来是特地去接一个好苗子。”
“是不错。双目不能视物,却能孤身一人捉了那画妖。”
“不知道能不能和小九他们相处好...”
“他们是来学修炼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似乎想到什么,谢映有点咬牙切齿,“正好让他们两个小子在一起,让叶九和你呆。”
两个小孩搞早恋已经够让他心烦了,万一有什么三角恋,他怕他忍不住打小孩。
怎么感觉这段话有点耳熟,有种奇异的既视感。叶韶认真偷听,手腕却传来酥酥麻麻的温热湿润。
叶韶整个人都要炸开来了,竖起眉毛瞪曲泠。曲泠却不以为意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接着听,不耽误他疗伤。
她背后是粗粝的树皮,身前是体温比常人稍高的狐妖,还要担心自己弄出什么声音,被两人发现。
脑子有点混乱,以至于一瞬间也搞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
脚步声在他们不远处站定,宿棠月的声音响起来,“阿映,今天月色真美。”
“嗯?”轻微的衣料摩擦声,谢映大概是抬头看了一眼,“是残月啊。”
他观察一会,似乎有点困惑,“和往常没区别。”
妈的,直男!
叶韶握紧了拳头,曲泠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她,只还是把她抵在树上,似乎在想什么。
“是吗?”宿棠月笑,“我觉得很好看。”
“那就多看看。”谢映说。
他们要在这里站多久!
叶韶正胡思乱想,曲泠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有点不好意思,“阿音,好像蝶蛊又有动静了。”
作者有话说:
1.小曲(盯盯——)
小叶(啊啊啊他不会要亲我吧)
小曲(我挑回来!)(开心地跑掉)(得意地晃尾巴)
小叶(拳头硬了想打老婆)
第32章 “你确定不是喜欢上我了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叶韶在心里叹气。
见叶韶不回话,曲泠又小声说了一遍,好像觉得有点理亏, 他把脸枕在叶韶肩窝上小幅度蹭了蹭。
叶韶:可恶,是谁教你这么撒娇的啊!
叶韶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残月, 轻声抱怨, “这才几天啊…”
曲泠无辜眨眼。
好吧。叶韶叹气。宿棠月之前红着张小脸和她说过, 这种蛊本身用途就不太正经,刚中的时候,发作会比较频繁。
某种意义上,很符合客户需求。
“一定要现在么?”叶韶问。
曲泠脸埋在叶韶发间, 鼻尖不自觉地轻嗅,声音闷闷的, “嗯。”
他经历过第一次蝶蛊的发作,知晓它的发作一开始看起来没什么,但到了某个度以后,渴望一下子扬升起来, 像是要把他的骨头给烧断。
到时候再止渴就难了。
“好吧。”叶韶又叹气,把曲泠推开一点,“要咬哪里?”
曲泠眨眨眼睛,看着叶韶张合的唇。
少女没有抹胭脂, 自然没有之前着嫁衣的美艳,但唇看起来却越发柔软,好像一咬就破的样子。
心脏在胸膛里加速,他想起宿棠月说的, “在唇角舌尖咬一点这样子。”
大概这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他晕乎乎想着, 半阖着眼睛, 凑近叶韶的唇畔,就像迷途旅人靠近他祈求的甘霖。
旅人被止住了。
曲泠茫然睁开眼,浓黑睫羽像受惊的蝶,微微颤抖着,暗金色的眸子盈着一点渴求的水光望向叶韶。
叶韶以两指横过来抵在曲泠的唇上,“换个地方。”
曲泠大脑迟钝地开转了。
他记得他爹娘还在青丘的时候,爹从外面御敌回来,总是带着一身血气从空中跃下,巨大的兽爪在地上震得砂石飞溅。
然后他会舔舔他娘的嘴,是兽群之间互相安抚的信号。
难道是因为当时他们都是兽身?
可是如果他现在变回狐狸,先不说会不会被发现,首先叶韶就会握住他的嘴。
见曲泠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叶韶知道这孩子又犯傻了,只好主动发问,“咬之前的位置好不好?”
曲泠点头,看起来格外乖顺。
如果这种乖顺不是为了咬她就更好了。
耳侧的银叶子晃动,反射着柔和的月光。
褪去了白日的鲜活张扬,现在的曲泠像是个挂着她标记的某件礼物。
我都在想什么,这是我能想的东西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叶韶今夜特别想叹气,她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还有点泛红的伤口,“就这里吧。”
脖颈和手腕就算了,别到时候咬到动脉,那就过于血腥了。
身子一重,曲泠靠上来了。
这种时候他总是分外体贴,一只手护在叶韶脑后,另一只手踏踏实实揽住她的腰。
炽热吐息在她锁骨上流连,舌尖描摹过之前的伤口,带起一点说不上来是痛还是痒的酥麻。
叶韶小小抽了一口气,手用力按在曲泠后颈上,声音从牙缝里咬出来,“动作干脆点。”
搞清楚,你是在吸我这个柔弱少女的血,而不是在调/情。
下一秒,叶韶就后悔了。
尖锐犬牙刺破皮肉,带来的锐痛向上升腾,又被粗糙舌面舔舐辗转,一阵阵钩子似的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