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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把他扶回房间。
等姜柔和沈城东从大杂院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
晚风是热的,男人忍不住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喉结滚动。
姜柔走在他旁边,侧过头看他,只觉得自家男人真好看。
察觉到她的视线,沈城东看过来,眼尾泛红,“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晚上出来散步,挺舒服的。”
见胡同里没什么人,姜柔主动牵起他的手,往家走。
沈城东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燥热,他不由自主地贴近她,眼尾愈发红。
由于天色黑,姜柔并没有发现异样。她聊了一路,男人只是静静地听着。
回到自家院子。
有邻居还在院子里闲聊,见他们回来了,便笑呵呵地打招呼。
姜柔跟人家聊了两句,如果换作平常,沈城东会耐心陪在旁边,但今天,他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早点回家。
以为他不胜酒力想吐,姜柔连忙和邻居们告别,然后对沈城东小声说道:“你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呼吸渐渐急促。
她找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屋,刚想拉开灯绳,手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
漆黑的房间里,他从后面抱住她,一身酒气。
姜柔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软着声音问:“你不是想吐吗?别闹,先放开我。”
万一吐她一身,他就惨了!
可惜,沈城东全当没听见,依然紧紧抱着她,还轻咬她的耳朵。
粗重的呼吸,震着耳膜,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酥酥麻麻。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人们还在热闹聊天,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不知是谁家娃摔了一跤,这笑声中还夹杂着哭声。
姜柔听见忍不住啜泣,细白的手撑着水缸沿。晃动的视线内,缸里的水波光粼粼,水声渐起。
第二天,姜柔请了一天假。以为她是生病了,赵小璐下班后特意拎着一盒糕点来看她。
见家里来了访客,姜柔找出长衣长裤,捂得严实。
“你这是怎么了?发烧捂汗呢?”
“嗯,有点高烧。”姜柔不自在地笑了笑,又故意咳嗽两声,小脸儿通红。
见她病得挺严重,赵小璐很是心疼,“明天你也别去上班了,等病彻底好了再去吧。”
自己一身红印子,姜柔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今天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姑帮你报名了,具体哪天考试再另行通知。我姑说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学习,多看报纸多阅读,每天晚上再去她家补课一小时,等考试那天,保准能行!”
“帮我谢谢姑姑,我还是自学吧,她已经帮助我很多了。”
“你别这么客气,我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换作别人,她才不管呢!”
想到机器厂的未来,姜柔试探道:“要不,咱们一起去广播电台考试吧,到时候还能有个照应。”
“我才不去,我在机器厂干得自在,还能天天和源止在一起,才不去我姑手底下工作。”
“万一,以后厂里效益不好了怎么办?”
“那不可能,咱厂是国营大厂。年年效益第一,你这种想法属于杞人忧天。”
知道劝不动她,姜柔只能暂时歇了心思。等把人送走后,沈城东拎着肉,下班回来了。
姜柔重新躺回床上,没搭理他。
“怎么样?还是难受吗?”
男人坐在床边,很后悔昨天的索求无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根本控制不住。
姜柔回瞪他一眼,抱怨道:“我要跟你分床睡,明天再买一张床,咱俩一人一张。”
“我也不不知道昨天为什么会那样,我可以保证下次不喝酒了。”为了让她相信,男人提议,“我给你写保证书,如果做不到,咱们再分床睡。”
姜柔勉强接受,但一想到昨晚被折腾得不轻,她在男人身上用力掐了一把,才解气。
之后几天,沈城东很消停。等红印子淡了,姜柔这才上班。
韩源止摸上她的额头,笑嘻嘻道:“看来病是好了,既然已经好了,哥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姜柔心虚地眨了下眼睛,问:“什么任务?”
“去老三那儿的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后天就走。不在这段时间,你帮我照顾好你嫂子,知道吗?”
“好的,没问题。”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照顾。
为了感谢她照顾,下班前,韩源止塞给姜柔一盒红烧肉和一盒宫保鸡丁,“放心拿着,这菜我掏了饭票的。”
见是这么好的菜,姜柔眉开眼笑,“谢谢二哥,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照顾好嫂子的!”
秉承着不能吃独食的想法,她把菜拿回娘家,打算大家晚上一起吃。
陈爱荷看到这些菜,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还是当厨师好,想吃啥都有。”
“妈,我二哥是花了饭票的。”
“我又没说他白拿,咱老陈家都是正派人,可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因为有现成的菜,晚饭只要闷些米饭就行,再拌两个凉菜,又是一桌下酒菜。
陈爱荷拿出那天喝的药酒和白酒放到餐桌上,姜柔看到赶紧阻止,“妈,城东最近胃不舒服,他不能喝酒。”
“这是补酒,喝点没事。”
忆起那夜疯狂,姜柔抿了抿唇,问:“它是补什么的?不会是壮/阳的吧?”
“这我哪知道啊?你爸说,给他酒的人告诉他这是好酒,能强身健体,越喝越年轻,不过他拿回来只喝过一盅就不喝了。说喝了热得慌,身体不受。”
等把话说完,陈爱荷这才反应过来壮/阳是啥意思?
她瞅瞅姜柔,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明说的色彩,“怎么,城东喝完…壮/阳了?”
“……”姜柔生出一种无力感,不想解释,脸蛋更是烫得惊人。
“像你俩还没小孩,喝它正好,要不晚上再喝几盅?”
见她再次提到孩子,姜柔轻咬嘴唇,心下终有决定。与其让父母一次次燃起希望再失望,还不如让他们彻底失望。
“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你说吧。”
怕她接受不了打击,姜柔把她拉进卧室坐到炕沿边,这才深深吸气,说出实情。
“我可能不孕,也许这辈子都没孩子。”
“啥?不孕!”陈爱荷脑袋嗡得一下,感觉天都快塌了。
“你听谁说的?去医院查过了?”
见她红了眼圈,姜柔心里很不好受,“我去医院把脉了,大夫说这脉象确实不好怀。”
在那次和沈城东坦露心声后,她真的去过医院,就想知道剧情准不准,结果得到这样的诊断。
虽然早有预料,但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