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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看着面前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颤声道:“景秀?”
“嗷!”见自己成功了,秋景秀高兴的双手乱舞,一个没注意,就直接将筷子深深捅进了桌子里。
秋君药:“........”
他心中涌起的那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动忽然灰飞烟灭,看着天生与众不同的秋景秀,面上又落了一层苦笑,而正当他怀疑人生时,秋景秀却忽然爬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张了张嘴。
秋君药还以为他又要啃自己头发,下意识地将头发瞥到一边,然而下一秒,秋景秀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当场僵硬在地——
“爹.........爹。”
面前秋景秀是第一次说人类的语言,还不顺嘴,难以驯服自己的舌头和声带,难受的蹙起眉头,但还是坚持地念到:
“爹.......爹。”
秋君药:“......”
“你说什么?!”
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紧接着,秋景秀就转过头,对着引鸳艰难喊道:
“母.......妃。”
引鸳:“.......”
这一种忽然想哭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秋景月也被这温情的氛围感动了,他有些跃跃欲试,看着秋景秀。
而秋景秀也如他所愿,回过头来,咧开嘴,对秋景月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看着秋景月,缓缓开了口,依旧口齿不清道:
“死.......死哥哥!”
四皇子秋景月:“.........”
他气的差点掰断手中的筷子:
你特么是故意的吧!
第22章 遣散后宫
因为秋景秀开口说话这件事,秋君药着实开心了好久。
虽然秋景秀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爹爹”,且对于其他需要一口气说完的长句,都说的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但秋君药丝毫不在乎。
他真的像是会对孩子小小的进步就感到无比自豪的老父亲那样,不仅天天将秋景秀带在身边,甚至还经常给他赏赐一些小东西,虽然不贵重,但也难掩他对秋景秀的喜爱。
伴随着秋景秀升高的体重一同到来的,还有新一年的除夕。
因为秋景秀的生日在除夕后一天,为了节省人力物力,避免铺张浪费,秋君药索性将秋景秀的生日宴和除夕宫宴一起弄了,使秋景秀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场宫宴的主角。
宫宴上,除了秋景月,秋景明和秋景和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在传言中颇受盛宠的弟弟。
由于是生日,所以秋景秀内穿了一件新做的淡绿色褶袍,外罩滚边绣云纹的浅蓝搭护,脖子上还挂着莹润的羊脂玉项圈,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株刚抽条的嫩柳枝,清新淡雅,充满着勃勃的生命力。
而秋君药也没有穿龙袍,而是穿了一件晴山蓝的丝绸外袍,袍内绣着金色的合欢花镶边,和一旁穿着大红宫装的引鸳相比,真的好似一对谪仙携仙童款款而来,连衣角也染上了窗外月华的轻盈高洁。
宫宴上,秋君药破天荒的没有嗑药,而是笑意盈盈地给每一个人都送了新年礼,批了颂词,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宫宴难免拘束,除了几位娘娘之外,秋景明和秋景和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眼看一眼龙椅上的秋君药和引鸳,紧接着视线又长久地落在了被秋君药抱在龙椅上喂饭吃的秋景秀,暗自皱眉。
引鸳今日穿了一件极其鲜妍的红色宫装,星光水眸如星粲然,柔顺亮泽的头发被兰花簪子挽了起来,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衬的红唇间的笑意更加清淡温柔。
但秋景和和秋景明只是短暂地欣赏了自己这位小妈的美貌,心便不可自控地沉了下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秋景秀正如秋景月口中所说的那样,备受宠爱。
不仅吃饭都能被秋君药亲自喂,甚至连生日礼物都别出心裁——
是秋君药派人从柳江快马加鞭送来的冰莲种子。
冰莲只在温度不高的冷水中盛开,盛开的时候周身有如月华般散发着莹润的色泽,莲花瓣身晶莹剔透,花蕊也是罕见的蓝色,一旦绽放,美不胜收。
礼物虽然不如珠宝锦衣那般贵重,但胜在新意,也寓意着秋君药对秋景秀的期望——
希望秋景秀如同冰莲一般,在极其严寒困难的环境也能盛开,不屈不挠,热烈自由。
这件事给了秋景明和秋景和等人极大的刺激,秋景明甚至闭门不出了好几天,也没能缓过来。
等他收拾好心情,想要去宫中找自己的母妃求安慰时,却再度得知了一个噩耗——
秋君药想要遣散后宫,只留下引鸳一人。
而秋景秀名义上的母妃也变成了引鸳,这下他们母子两人真的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看到自家母妃手上的和离书时,秋景明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怔在远处,好像被雷劈了一道,连一个完整的表情动作都不能做出来。
他的母妃萧舒妃比秋景明淡定多了,涂着红色丹寇的指尖捏着那张和离书,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放下,轻轻按着太阳穴,头也不抬:
“做什么摆出这副表情。”
萧舒妃淡然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母妃,你怎么一点也着急!”
秋景明很难接受秋君药要遣散后宫这件事,整个人都慌了,在椒香殿内转来转去,像个不安分的陀螺:
“若是你与父皇和离,那儿臣该怎么办?!”
他母妃所属的萧氏在朝堂上的势力虽然不如引家大,但也握着一定的兵权,将来若他想即位,萧氏的助力是必不可少的。如今秋君药却忽然要遣散后宫,就代表他的母妃已经不受宠了,而他失去母妃的帮助,想要登上皇位,岂不是难上加难?
而萧舒妃显然对秋景明的担忧不屑一顾,她轻嗤一声,对着光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光洁柔美的脸颊上全是不屑:“遣散了便遣散了。”
她冷下脸:“本宫已经受够这如牢狱一般的皇宫,若能出去,我求之不得。”
说到这里,萧舒妃缓了缓脸色,看着茫然无所适从的秋景明,声音低低,脸似乎如同没生过孩子般,依旧弹润年轻,暗叹道:
“你不要怪本宫,景明。”
“母妃!”秋景明急了:“父皇怎么能这样对你!简直......”
秋景明越说越跳脚,整个人都炸开了:“您好歹也孕育了一位皇子,萧家也为大端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可以说遣散后宫就遣散后宫!”
“如此,就更不该怪你父皇了。”闻言,萧舒妃打了个哈切,意味不明道:
“因为你父皇没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他的。”
“我怎么能不!”秋景明急的头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