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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而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楚瑜的回答:
“毒药,会毒死你的那种。”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秋景和就猛地瞪大眼。
不对,他是不是在哪听见过这句话?
好熟悉的感觉.......
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让秋景和猛地一个激灵,像是不可置信般,忽然握住楚瑜握着汤勺的手腕,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你.........”
“你什么你,快把要喝了。”
楚瑜不耐烦地将汤勺塞进秋景和的嘴里,也不管这药烫不烫:
“快喝,我把你救回来容易吗?”
“.......”听着耳边熟悉又陌生的话,秋景和愣了一下,眨巴眨巴几下眼珠子,慢慢将药咽了进去。
喝完药后,秋景和就开始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疼痛的降临,但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头痛欲裂并没有出现,喝完药后,他原本混沌的大脑开始逐渐变的清明,身体的不舒服也慢慢变的烟消云散。
看着秋景和由紫变红的双唇,楚瑜放下了心。
他站起身,就想把空了的药碗放回去,但衣角却忽然一重,原来是秋景和拉住了他:
“别走。”
楚瑜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秋景和:
“还有什么事?”
看着楚瑜居高临下的疑惑神情,秋景和迟来的感觉到些许的尴尬。
他抓着楚瑜衣角的指甲微微曲紧,片刻后又轻轻松开,摇头道:
“没事。”
他说:“只是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梦里的我们也是这么对话的。”
秋景和一边说一边想象:“你给我喂了药,然后我很疼.......”
“再然后呢?”
楚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被掩盖下去,下意识问道。
“然后我很疼,疼的受不了,你就冲过来抱住我,抱的特别紧,还告诉我没事,一切会好.......”
秋景和捂着额头,尽量回忆着,大脑中不断浮现出的片段让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
“然后我好像还听到铃铛的声音,听到你哭了,叫我别死........”
原本楚瑜还在认真听,怀疑秋景和之前根本没有完全陷入昏迷,但听到秋景和说自己哭了,立刻就觉得秋景和在胡说八道,当即否认道:
“不可能。”
他说:“我天生不会哭,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哭。”
“不会吧。”秋景和的关注点瞬间跑偏:
“你是小孩的时候,不会哭吗?”
“你以为国师很好选?”楚瑜反问道:“国师的人选不仅要在严苛的出生时辰范围内挑,还需要测算生辰八字,和星盘指引的方向,更重要的,是要天生没有眼泪才行。”
秋景和有些好奇:“那他们怎么知道你天生不会哭?他们又没有亲眼看见过你出生。”
楚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见了吗,天生无泪的人眼睛通常是紫色的阴阳眼,而且一辈子不会改变,这也是判断一个人是否能成为国师的最准确的标识。”
“原来如此.........”
听到楚瑜这么信誓旦旦,秋景和心道难道自己脑海里的画面真的是幻想幻听,兀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楚瑜见秋景和没事了,又想离开,没想到走出几步,又被秋景和叫住了:
“国师。”
“........”楚瑜回头:“又怎么了?”
秋景和就算死里逃生,也没忘了自己来国师殿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请您帮我的母妃.........”
“我拒绝。”
国师想也没想:“男子之间通婚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皇亲贵族要养个男宠都支支吾吾不敢现于人前,何况你们是皇室,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成亲?”
“只因为古人从来没有做过,今人就不能做了吗,这是什么道理?很久之前也未曾出现过科举制度,所以今日的科举制度,也就不能作数了?”秋景和反驳说。
“.......男子成婚,有违阴阳调和的规则,霍乱人伦纲常。”
“人伦纲常在人心,若人心已变,再怎么明面上遵守,也只是假大空罢了。”
秋景和说。
“承认男子通婚,阻力众多,动摇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在民生,若民生安稳,海晏河清,然则婚嫁之事,就该从人心志。”
楚瑜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秋景和:“是你想的太难。”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眼底燃起了熊熊的战火,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谁。
许久之后,还是秋景和先服了软:
“若你不肯,那便算了。”
“不是我不肯,是真的很难。”
楚瑜摇头:“男性通婚,定然会引起很多不同意的民众的反对,和整个大端王朝原本的心理习惯和道德观念背道而驰,到时候民意沸腾不说,还会引起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比如,当朝法律的婚俗习惯也是以男女为指向的,若是要修改,又是一项极其浩大的工程。”
“还有,如今的社会经济制度是小农经济,若男子通婚,出生率肯定会下降,谁来耕田织布,谁来供养皇室的生活?”
楚瑜的话听的秋景和懵懵懂懂的,他愣了一下,随即看着楚瑜,道:
“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看着秋景和失望的表情,楚瑜眉心一动,片刻后,叹息道:“也不是不行。”
“社会的变革需要大刀阔斧,也需要徐徐图之,不可一蹴而就。”
他说:“若你想,我自是会帮你,但我不明白的是.......”
楚瑜顿了顿,换了一个委婉的方式问:
“你为何要帮你母后?”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秋景和说:“他是我母后,我不帮他,帮谁?”
“可是他也是秋景秀的嫡母,一旦他位子坐实,到时候立嫡作太子,再正常不过了。”
“太子如今于我而言,只是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梦,我已经不想再做了。”
秋景和摇头道:“我母妃母家势力弱,我又不得宠,我怎么当太子?”
看着刚才还和自己振振有词辩论的秋景和如今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楚瑜不知道,忽然大怒。
他豁然站起身,猛地拉起床上的秋景和,拽着他往内室而去。
内室里面零零散散的摆着许多的法器和古籍,踉踉跄跄被拽着往前走的秋景和差点还被一个宝剑绊倒,等到他好不容易停下脚步,站定之时,却发现楚瑜拉着他在一个几乎通体晶莹的悬浮司南面前站定。
“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