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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昏迷的几个月里,他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真的很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从梦里醒来,身边睡着的秋君药就会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

他怕极了。

看着引鸳这幅黏人的模样,秋君药心中一动,垂下眉眼,掌心在引鸳的发顶轻轻摩挲着,片刻后用力抱住引鸳,手臂在环过他的肩膀,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不要怕。”

他说:“若你我情深如许,定不会只有一世缘分。”

“也许,我们还有两世,三世,甚至是十世。”

“.......”引鸳闻言,仰起头,眼睛里已经藏了泪光,看着秋君药,道:

“那如果能有第二世的话,陛下还会娶臣妾吗?”

秋君药笑:“当然了。”

引鸳不依不饶:“那我要是变成了小猫、小狗,或者成了孤魂野鬼,你还会要臣妾吗?”

“你要是变成了小猫小狗,我就养你一辈子;要是成了孤魂野鬼,我也不会害怕,你要吸多少阳气,就尽管吸去好了。”

秋君药勾起唇角,笑意盈盈,好一派光风霁月正人君子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引鸳顷刻间红了脸。

“........不正经。”引鸳揽着秋君药的脖子,凑过去在秋君药的唇角亲了一口,随即又分开,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底的缠绵缱绻,复又忍不住亲在了一起。

在场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去看帝后旁若无人亲热的场景。

因为顾忌着秋君药的身体,所以引鸳很注意不让秋君药纵欲,把秋君药的火惹起来了,自己又开始三推四阻,把秋君药弄得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这么明艳温软的大美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能抱能亲能摸但不能吃,搁谁谁能受得了。

但引鸳不想他纵欲,秋君药也不可能强迫他把事办了,只能自己暗自忍耐着,比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早点好起来,连每日的饭都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除了引鸳之外,显然还有一个人同样十分关心秋君药的身体。

在听说秋君药这几天进食比往日更多了些,秋景和便有些激动,连自己的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地进了宫。

不过他去的不巧,等到宫里的时候秋君药已经睡下了,他不欲打扰,只能现在披香殿殿外的院子里坐着。

他的身体比秋君药好不到哪里去,属于大哥别笑二哥的水平,在庭院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

林玉一直站在他身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听见秋景和咳嗽,便走上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披风,给秋景和穿上。

秋景和到了一声多谢,下意识想要给自己系上,指尖却不慎碰到林玉给他系披风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顿,停住了动作。

而林玉的身体也僵住了,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是默契还是无意,竟然同时放开手,任由披风掉落在地。

许久之后,还是林玉先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披风,跪下告罪:

“奴笨手笨脚的,请殿下恕罪。”

“......没事。”秋景和看着林玉跪下时柔软塌下的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蜷缩,许久才像被烫了一样迅速移开眼睛:

“起来吧。”

“是。”

尴尬僵硬的气氛又再度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秋景和和林玉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日在醉仙楼,秋景和抱着林玉时那颇为紧张的神情,一时间心潮起伏,各怀心思,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所以,当引鸳推开披香殿的殿门时,看到的就是面前这样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你们俩在那里干什么呢?”

引鸳束着手,宽大的袖摆垂下,遮住了他的指尖:

“怎么像闹别扭的小夫妻似的。”

引鸳这话是无心话,却让秋景和和林玉同时僵住了身体,都不敢再看对方,下意识垂下头。

“好了,别站着了。”

引鸳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互动,抬起手,像是在招秋景和过来:

“和儿,你父皇醒了,知道你在外面等着,便让你过去。”

“是,母后。”秋景和拱手接旨,在引鸳不以为意地转过身去时,又忍不住掀起眼皮,用余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玉,随即移开视线,漆黑的眼珠里藏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许久之后,他才抬起脚,跟着引鸳走进了披香殿。

秋君药这几日确实是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但引鸳很担心秋君药是回光返照,所以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叮嘱秋景和前往不要让父皇累着,随后又离开,继续去批那些秋君药批不了的奏折。

“来了啊,景和。”秋君药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软被,冲秋景和温柔笑道:

“朕你母后说,你下了朝总是往宫里跑,有时候见朕睡了也不肯离开,一定要呆一会儿才走。”

“儿臣担心父皇。”秋景和坐在秋君药不远处的椅子上,低下头看着秋君药放在被子上的指尖,敏感地注意到了那指甲上淡淡的紫色,很明显就是中毒的征兆:

“父皇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吗?”

“好不好就那样吧。”秋君药淡声道:“这天底下的所有事物,皆是从生到死,谁能逃得过。道法自然,便是此理。”

“和儿,”他说:“你要记住,人生在世,应当不妄为,不强求,尤其是生老病死,此是物之自然,不需要过分悲伤苛求。”

“......”秋景和知道秋君药这番话是劝他放下心中的愧疚和执念,但他仍旧摇了摇头,指尖抓紧大腿上的衣服布料,揉出一片痕迹:

“可是孩儿不想让父皇死。”

他有些惶惶然,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如果父皇死了,孩儿又是一个人了。”

秋君药闻言,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和儿坐过来,到朕身边来”

秋景和闻言坐了过去,像是个孩子,依赖地扑进了秋君药的怀里。

秋君药像是在哄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尖勾着秋景和的发带,低声道:

“和儿,今日的头发是谁给你梳的?”

“........林玉。”秋景和闷闷地开了口,“怎么了父皇,不好看吗?”

“朕的和儿怎么会有不好看的时候,”秋君药笑:“你看,这不是还有人在你身边替朕照顾你吗?”

“.......他和父皇不一样。”秋君药敏锐地察觉到了秋君药话里的破绽:

“父皇是父皇,林玉是林玉,是不一样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不好骗。”

秋君药勾起唇:“要是像景月那样就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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