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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君药看着秋景明这幅可怜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让秋景明坐过来:
“来,明儿到父皇这边来坐。”
秋景明闻言,依言提起衣摆坐过去,和秋君药肩并着肩,看着御花园的秋景秀练剑。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秋景秀已经悄悄长高了,明明之前还是不到腰的小糯米团子,现在已经到了秋景明的胸膛了。
“弟弟的剑比我练得好多了。”
秋景明接过秋君药喝完的茶杯,让来福添茶,随后又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了秋君药,
“我之前可没有他这么厉害。”
“你们俩一样的师父,怎么一样的年纪,你却练得没有弟弟好,是不是偷懒了。”
秋君药伸出手,亲昵地捏了捏秋景明的脸蛋,秋景明忙笑着求饶:
“好父皇。”
他说:“儿臣错了。”
秋君药便该捏脸为拍,道:
“你该给弟弟做榜样,知道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秋景明闪躲的动作一顿,逐渐慢了下来,眼神闪烁片刻,许久之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句:
“儿臣知道。”
秋君药敏感地察觉到了秋景明情绪的低落,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同秋景明一起,看着秋景秀练了一会儿剑,然后在秋景秀中场休息,扑过来找自己撒娇的时候,笑着掏出手帕,擦了擦秋景秀额头上的汗:
“景秀,练了半个时辰,累不累?”
“不累。”秋景秀还年轻,连汗也是烫的,整张脸红扑扑的,浑身上下流淌着勃勃的生机:
“儿臣要更刻苦些,要早日超过大哥哥。”
话音刚落,秋君药和秋景明同时笑了起来,秋君药还夸道:“有志气。”
他说:“你大哥哥小时候可比你刻苦厉害多了,你要早点超过大哥哥,知道吗?”
“知道了。”
秋景秀脆生生应道:
“景秀会努力的。”
“好,喝口水,再去吧。”
秋君药拿了一杯水递给秋景秀,看着秋景秀咕嘟咕嘟喝下,一边笑着让他慢点,一边拍着他的背。
秋景明就坐在秋君药旁边,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指尖绞在一起,没有说话。
等秋景秀走远之后,秋景明看着秋君药脸上尚未淡去的笑意,忽然开了口:
“父皇.......”
他把秋君药叫的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
叫完这一句之后,秋景明却始终又没有开口再说下一句,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秋君药看着秋景明的掌心都快被之间刺烂了,才好心又开口问了下一句:
“怎么了?”
他很耐心:“你想和朕说什么?”
秋景明摇了摇头,试图想否认,但看着秋君药平静中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眼,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那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鼓起勇气道:
“父皇.........”
他问:“你,你是想立........立太子吗?”
秋君药闻言怔了一下,脸上笑容渐收。
他骤变的表情看得秋景明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秋君药默默拿起了矮几上的玉杯,饮了一杯茶。
秋君药喝完茶,也没有马上回答秋景明的问题,而是在秋景明忐忑的视线中,淡声开口道:
“谁告诉你的?”
他把被子放在桌上,轻轻敲出一声响,又重复了一遍:“谁和你说,朕想立太子的?”
秋景明虽然有些笨,但被秋君药调教了那么久,也不至于全然听不出秋君药话里的潜台词,闻言大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忽然断了,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擅自揣测君意,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
秋景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请罪还是该装作无事发生,梗着脖子,其实浑身已经僵硬了,也血液都逆流了:
“儿臣,儿臣是..........”
秋君药看着秋景明期期艾艾、吓的不敢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脸上平淡的表情复又恢复了柔和,低笑道:
“怎么吓成这样。”
秋君药说:“朕还能吃了你。”
他道:“你们几个哪一回犯错,朕有真的罚你们。”
看见秋君药笑了,秋景明紧绷的后背肌肉才缓缓恢复松弛。
他无声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之后,只觉肺部憋气别的快要炸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直到理智逐渐回笼,秋景明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掌心已经留了几个明显的指印,应该是他刚才紧张时,不小心用指甲掐出来的:
“.........”
余光里,见秋景明发白的脸色已经缓缓恢复了正常的血色,秋君药才饮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你别紧张,好好回答就是。”
“是。”秋景明果然被套了话,速速把秋景和供了出来:
“是二弟和我说的。”
他说:“他说,父皇最近想立皇太子。”
“........朕就猜到是他。”
秋君药的指尖在玉杯上来回摩挲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手指在玉杯上更显莹润透明:
“除了他,倒也没有谁,能猜到朕在想些什么。”
言罢,秋君药话题又一转,饶有兴趣地问秋景明:
“说起来,你二弟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他?”秋景明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思索半晌,摇头道:
“儿臣不知道。”
“不过,我听别人说,因为楚瑜之前帮过那些灾民建过房屋,还广布施粥,现在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
“很多百姓听说了楚瑜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找楚瑜帮忙,楚瑜不好拒绝,但他毕竟只是皇子妃,很多事情做不了,就找二弟想法子。二弟又宠爱他,对于楚瑜所提之事,倒也一概应下,最近他又接待了一名科举中被人顶替的举子,正在为他奔忙。”
“哦,还有这种事?”秋君药问:“那个举子,怎会被人冒名顶替?”
“他出身寒门,又恰好和右仆射家的嫡子同名同姓,右仆射嫡子没什么大本事,又想入朝当官,见他有才华,便起了歹意。他威逼不成,就在放榜当天,让人将那无权无势的举子打的差点半身不遂,好悬才留着一口气,爬到二皇子府求助。”
“竟然有这种事。”
秋君药说:“但朕记得,春闱放榜的事情,好像之前,朕有交给老四做吧?”
“是。”秋景明尴尬地挠了挠脸:“因为怕父皇怪罪四弟,加上那举子实在是可怜,二弟便将这件事情悄悄揽了下来,答应替他处理。如今京兆府尹已经在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