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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舍友显然已经来过了,只是人不在,还收拾好了东西,桌柜上摆的整整齐齐,角落里倚着个行李箱。
见陆疾容还在翻箱倒柜,沈悫开口道:“你……你做什么翻人家东西。”
陆疾容手一顿,头后转瞥了眼他,说:“这都是我的东西。”
沈悫先是一怔,旋即张大嘴巴:“你……你和我是舍友??”
“对。”
“……”
陆疾容专心致志地找药酒和包扎的东西,这次连瞥都懒得往后瞥了。
他以为沈悫早能猜到他会和他住一块,用他小脑袋瓜转个弯也能推测明白:沈悫身体特殊,他是疯了才让沈悫和别的男人一起住?
不过也有可能是,沈悫根本理解不了男人的占有欲,所以想不到这一层,还以为自己就这样痛快地放他上学了,也根本认不出自己。
真是一派天真。
他觉得自己有的时候仿佛搞不清楚这天真小孩儿脑子里想什么,沈悫仿佛真是一只雀儿,他和他人鸟殊途,人永远理解不了鸟儿脑子里在想什么。
终于,陆疾容从柜子第三层找到了碘酒和包扎的东西。
他拿着东西,先令沈悫坐在自己床上——他床还没铺好,又令他把裤子卷到膝盖。
他对着那血肉模糊、脏兮兮的腿吹了一口气,先低着头认真清洗了一会。
水有点凉丝丝的,碰到伤口有点痛,沈悫皱着眉呻吟了一声。
陆疾容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按了按伤口边缘:“你是不是勾到什么锐器了,这里伤口有点深。”
沈悫紧张道:“要打破伤风么?”
陆疾容:“还不至于。”他小心给膝盖部位涂上碘酒,这刺激感疼得沈悫龇牙咧嘴,小腿欲抬起乱蹬,陆疾容一把握住,还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腿肉。
沈悫细细弱弱地抽泣,低声喊疼,被陆疾容哼着取笑了一句:“多大了,涂个药还哭,小孩儿样。”
沈悫哽咽咕哝:“你老成……你成熟……你年纪大,你生下来就长个八十的老头脸。”
陆疾容:“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沈悫大了点声:“我在问你几岁。”
陆疾容:“二十五。”
沈悫“哦”了一声,猜测这人可能是被战火打断过学业,所以才拖拖拉拉到了二十五才念大一。
陆疾容:“你多大,十七八?”
“我二十了……嘶,你轻点。”
“我已经够手轻了……”陆疾容把沈悫大腿拉开一点,指着一块深划痕道,“你这儿应该是被碎裂瓷砖划到了口子,可能会留疤痕。”
沈悫觉得自己现在这大张着腿、两腿中间还伏着个男人头的情态有点奇怪,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用手轻轻挡住下体,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就有吧。”他不在意这个。
“……”陆疾容睨了眼他,一脸无语。
他最喜欢的就是沈悫的腿了,白皙无暇,看似脆弱却又坚韧,架在他腰上的时候会无助地绷直、蜷起脚趾,腿的主人也会发出承受不住的泣音。
结果好嘛,这人一点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人家浑不在意。
26
好不容易涂完了,沈悫直接满身虚汗地瘫软在床上喘气。
陆疾容用纱布帮他包扎。
沈悫看着他的动作。
陆疾容的手其实是很轻的,小心翼翼地绕过伤口的地方,然后表情认真地缠上纱布绷带。
看着看着,他想,他是不是应该谢谢陆疾容。
又是给他当肉垫,又是和他一起斥那姓金的,又是给他涂药的。
虽然这人经常端着姿态教训自己,还帮倒忙、让自己大庭广众下不来台,但事情做的都还是好事。
这么想着,沈悫犹犹豫豫开口道:“陆……”
“砰砰!”话未出口,倏然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还有一声大嗓门:“您的箱子送上来啦!两大一小,齐全的。”
是自己的箱子!
沈悫几乎是想一跃而起,被陆疾容按住了,那人走到门边和那杂役说了些什么,然后沈悫眼睁睁地看着他掏出口袋里破烂的皮夹子,拿出皱巴巴的钱币给那杂役。
这皱巴的皮夹子和纸币晃了沈悫的眼。
陆疾容,他用这么破烂的纸币和钱夹子……
再打量陆疾容的穿着,似乎也不像有钱人家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生活窘迫的模样。
那……那他为了自己和那姓金的出头,也是有风险的,毕竟他肯定没什么人庇佑。
自己可得记得谢谢人家,把钱还给人家,不能占人家便宜。
这边沈悫的出神还没停下,那边陆疾容已经把仨箱子推了进来,一边推还一边攒眉:“你这宝贝箱子里面都是些什么,这么重。”
“……”沈悫顿时不想说话了。
第15章 27-28
27
沈悫绷着脸就要下来自己拿行李。
陆疾容瞅了眼沈悫从床上踉踉跄跄下来的姿态,实在看不过眼,又把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
被按坐在床上的沈悫有点懵:“你做什么?我要收拾东西。”
他床还没铺呢。
陆疾容的视线往他腿看:“你腿还没好,东西明天再整理。”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沈悫楞楞地看着他,忽然脑子一顿,回转了过来什么。
他终于知道他和这人相处是哪里不对了。
他刚刚就觉得这人怪怪的,只是找不对原因,还以为陆疾容是人好、但性子不好、爱训人,才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
现在他发现,这人根本就是他半个爹,还是不容挑衅和反对的那种爹。
他真正的爹沈万四还没有他这么说一不二呢。
刚刚说要抱他上来就上来,救了自己以后还抱住自己不让他去揍那姓金的,现在又不让自己收拾行李。
还一副自己不同意也不行的样子!
虽然是打着为自己好的说法,但也太自来熟了,他是自己谁呀,就管这管那的。
沈悫白了眼陆疾容,拒绝道:“我不,我要收拾行李,放开我……我现在不收拾,晚上睡哪?”
陆疾容:“你睡我那,我铺床铺好了。”
“……”沈悫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神经病!
“我不需要!!放开我……陆疾容!”
沈悫开始拼命挣扎起来,然后挣扎着挣扎着他就发现自己还真挣脱不了这铜墙铁壁,被人擒怀里按得牢牢的。
沈悫气急了:“你真是!”他气的把脸转向一边不看他,过了一会又转回来:“你……你和人打交道都这样?蛮不讲理?”
陆疾容“唔”了一声,半应不应的,听得沈悫巴不得踢他一脚。
沈悫:“你这样会让人讨厌的……你这个人,这么独断专行、我行我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