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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疾容立刻停止了冲撞,下意识揉了揉他的腹部,脸沉了下来:“你又胃疼了?又吃冷的了?”
沈悫:“……没有,我就是有点犯恶心。”尤其是被顶到接近宫口的时候,他会特别想吐,他不由得想,难道是蒋之琮之前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沈悫这话一出口,陆疾容的脸就黑了。
“恶心”这个词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沈悫没看见陆疾容的脸色,他皱着眉揉着自己的下腹部,指着一块地方:“还有这儿,这儿有点坠着疼。”
陆疾容探头看了一看那地方,道:“这里不是胃。”他把手掌覆在了沈悫指的那个地方,温热的手掌心传递给那块皮肤暖融融的热量,沈悫舒服地“嗯”了一声。
“如果是这儿……你可能有点肠炎,先不做了,我给你拿点药。”说完他就披了件下床,在自己柜子里找了半天。
但他可能压根儿没带肠胃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陆疾容眉一拧,心情非常气恼,一瞬间几乎想叫人送来得了。
沈悫在床上披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裸体,从被子里钻出一颗脑袋,嘴里小声道:“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不疼了。”
陆疾容:“那怎么行?我出去给你买去。”
沈悫有点急了,他不想让陆疾容出去,于是他道:“别……别出去了,现在哪儿有药店开着?而且我这会子已经好了很多啦,你过来揉一揉我的肚子,就行了。”
沈悫执意不肯陆疾容出去,他也只能作罢,就坐床上帮沈悫揉了会肚子。沈悫袒露着肚皮,被陆疾容温热的手掌心轻轻揉按着,他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的,看起来很舒服。
那白肚皮颜色太晃眼,被卷上去的衣角又间或露出隐约的乳头,陆疾容看得心痒痒,伸手轻轻捻了捻那枚艳色的乳珠。
沈悫被摸得一抖,他睁开眼睛,小声问陆疾容道:“还来吗?”
虽然很想做,但是考虑到沈悫的身体,陆疾容摇了摇头,他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无奈道:“你都病了,怎么来?好好休息,现在也不早了。”
沈悫扁了扁嘴,他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这会子肚子也不疼了,但他不好意思说继续,只能怏怏地被陆疾容搂怀里,闭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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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活下来我福大命大
蒋没看过妇人妊娠,加上他求小小雀多年(?)不得已经半放弃了,所以也没想到雀子揣崽了。
怀孕和掉马一起爆发才是绝绝子(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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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说怀孕不能吃药,我改了一下,改成了没找到?
第64章 116-117(三更)
116
沈悫在叛逆“出逃”以后,就和陆疾容一起住在了宿舍,他心里打定主意不想回去,若是蒋之琮执意让他回去,他就说、就说自己能力不行,伺候不好蒋爷,让那戏子去伺候吧。
虽然打定主意这么做,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儿慌张的,主要还是怕蒋之琮——他违拗不过蒋之琮呀。
就这么惴惴不安地过了一两天,沈悫忽然收到了蒋之琮的消息,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暂时别回来蒋宅了。
沈悫呆呆地看着这条消息,内心先涌起了一阵庆幸,等这庆幸过去,心头却慢慢地浮现一股悲凉。
这条消息是不是预示着,他终于要“失宠”了?
他三年的金丝雀生活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那些混乱的性爱、被圈禁的日子要离他远去了,下一个人会走进这个宅子,蒋之琮会有新的、年轻的、美丽的身体。
应该庆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悲凉。
也许他悲凉是因为那些在蒋宅的时光,那些时光和人也不全是坏的,譬如宅子里的佣人,对他好的如张妈,她很慈爱,人很温柔很好,会热牛奶给他,如果他不想喝,张妈也不强逼他,还会和蒋之琮掩饰,说他喝了。
也有对他时好时坏的,比如那个斜辫子的女佣,她在他第一次来蒋宅害眼睛的时候帮他温柔地涂药,但除了那一次,她后面都冷冰冰的,会强硬地让他喝那劳什子促胎药,非常苦,她还要检查他的舌头,怕他含在嘴里不咽下去。
对他最差的应该是那个管家了,平日里对他满脸假笑,但沈悫逮到过这人说自己坏话,说自己刁蛮任性,蒋爷不知道怎么能忍受得了,只盼能有个安分一点的主子,省得他爬到蒋爷头上。
沈悫想到这,不由得哼了一声。
这管家这下应该能如了愿了吧?那戏子一看就是个安分的。
117
蒋之琮在蒋家书房里的办公桌前低着头看报纸。
他最近也有几桩烦心事,除了要应付沈悫的纠缠,他也有旁的烦恼,比如近来青城风声紧了很多,是受了中城的影响,各地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搅扰得他头疼。
就比如那何家,昨儿何家有个旁系子弟喝醉砸坏了蒋家的马场,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除此以外,何崇那小子最近还一直在和自己要西场那块地的开发权,他耐着性子问他要了来干什么,是开矿还是建厂。何崇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听说那片地里有块活水温泉,所以他想要来给弟弟养身子。
蒋之琮:“……”
他果断拒绝了他。
他见过何崇那弟弟,瘦得像全身上下都是骨头,还被何崇纳怀里使劲儿亲,脸上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处,见了他也不羞,对当众亲热被人看见完全无动于衷,麻木得像一排白骨脸上画了五官。
所以蒋之琮觉得,何崇与其要温泉给弟弟泡身子,不如先给他弟弟多吃些点东西,人看着只有一把骨头。
除此以外,让他烦心的还有一件小事。
小事的主人翁就是蒋家的管家,从小陪着蒋之琮长大的,也是蒋家的老人,名叫来常,小时候真心护过他,他父母凌虐他、不给他吃喝,来常就偷偷揣几块热饼子,送到他被关禁闭的地方,与他吃。
蒋之琮为此对来常存着感激。
但感激归感激,这一次蒋之琮还是不得不提前赶走他,让他去乡下庄子里呆着养老。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昨儿个来常做了件顶惊悚的事情,就是在沈悫负气出走学校以后,来常居然擅作主张,把那兰草装饰了一番送到了自己房中。
想到昨夜那唱戏的孩子,蒋之琮忍不住开始揉额角。
他昨天和那惊恐又紧张害怕的孩子解释了半日,一通比拟说明白了自己真不是来睡他的,又说明了把他带回来的本意,那孩子才听懂了,落了半日的眼泪,哽咽着说自己其实还记得身世,只是不想记得了,索性就糊涂着。
蒋之琮看着抽抽搭搭的兰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