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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还好。”
然后女佣来撤下餐盘的时候,那里面的菜色都一口未动。
佣人一看一连几天都这样,怕沈悫饿出事来,自己不想担责任,就说要汇报给蒋之琮。沈悫急忙制止,连连保证说自己以后会吃,那佣人也不想得罪沈悫,这可是蒋之琮的眼珠子,便罢了。
但做了保证的沈悫仍是吃不下去,那肥瘦相宜、软烂入味的薄肉片他嚼嘴里倒像在嚼一片纸,然后又隐隐地反胃,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后来他学会了偷偷倒掉部分食物,假装自己也吃了一部分,内心为此非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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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怀孕,沈悫很多在蒋宅的娱乐项目都被勒令停止了,比如荡秋千、挖花、看电视等,他非常无聊。
他在蒋宅太寂寞了,于是想迫切地想找个人说话,但他熟悉的佣人都不在了:张妈回自己家乡带孙子去了;斜辫子女佣嫁了人;连那个讨人厌的管家都不知所踪了。
他甚至开始期待蒋之琮每日的电话问候,贪恋握着听筒那一刻有人说话的温暖。
若有一天蒋之琮晚些给他打了电话,他就会开始焦躁不安。
最后等那通电话姗姗来迟,沈悫几乎抢着接了,他握住那电话,忍不住瘪着嘴抱怨道:“你怎么才打来呀?”
那边静了片刻,随后轻笑了一声,蒋之琮紧接着会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把这委屈的小孕夫不稳定的情绪逐渐安抚下来。
后来沈悫也察觉到了自己在依赖蒋之琮。
他非常警惕,毕竟他以前对蒋之琮可从不是这样的。
这个人……明明就是在温水煮青蛙!
沈悫又怨又气,怨自己不争气,气蒋之琮诡计多端。
为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沈悫索性开始看起了报纸。
他每天看报,从报纸上掌故些新鲜趣闻,以此排遣自己对蒋之琮电话莫名其妙的想念。
他不爱看时政新闻,因此总是极快地掠过那个版面,但这一次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在时政新闻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那唱戏的少年。
版面花了很长的篇幅写那唱戏少年的身世,再由少年身世引出当年前副议长侵吞公款一案的种种疑点,最后矛头一转,指向了中城现在的一把手。
这人笔墨还怪好的,沈悫自来不喜欢看这种文章,但这次竟然原原本本地看完了。
看完以后他有点怅惘,心里想,原来最近外面在弹劾大总统呀,怪不得青城最近似乎也风声鹤唳的。
第74章 127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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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琮从中城回来的那天,刚好是家庭医生例行给沈悫做检查的那天。
那家庭医生正眉头紧锁地给沈悫做日常检查。
拿下仪器后,他表情一言难尽地盯着沈悫,沈悫本能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旁边的蒋之琮虎视眈眈地看着医生。
家庭医生咳嗽了一声,努力平心静气地问道:“最近胃口还好吗?大概一顿吃多少?”
沈悫窝在蒋之琮的怀里,小声道:“胃口还好的。一顿大概,大概……”他睫毛心虚地乱颤着,手里杂乱无章地比划着,比划出半个拳头的大小,飞快地说道:“大概这么多。”
医生沉默地看了沈悫片刻,然后转头对蒋之琮道:“……蒋先生,麻烦您和我来一趟。”
沈悫一听心里有点急了,下意识想坐起来阻拦,被蒋之琮一横,给瞪回去了。
他咬着唇,心虚地用手指在手心里画圈圈。
蒋之琮……不会发现什么吧……
他确实吃不下,也不能怪他呀。
那边的医生和蒋之琮道:“他心气郁结,忧思过重,还有失眠烦躁的症状,而且,他严重营养不良啊,平日里在家吃得很少吗?”
“……”蒋之琮闭了闭眼,暗暗磨牙,就知道这小麻烦精在阳奉阴违、根本没有好好吃饭!
蒋之琮对医生道:“他可能孕吐得厉害,很难吃得下东西。”
医生摇头道:“那也不能由着他,这样吧,我给你开点维生素,平日里多食用点新鲜蔬果,记得一定要好好吃饭。”
过了一会,忐忑不安的沈悫眼睁睁地看着面色铁青的蒋之琮进来了。
他吓得一缩,赶紧钻到床里面那薄被子里,蜷缩身子作乌龟状。
蒋之琮深吸一口气,把那“乌龟”扒拉了出来,嘴里道:“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沈悫腹诽:你比吃人的人还可怕!
蒋之琮看着他满脸的抗拒,耐着性子道:“医生说你心气郁结,你最近是因为什么不高兴?还在孕吐吗?”
沈悫小声道:“最近不怎么吐了。”
“心里难受吗?”
“……”沈悫这就不说话了。
他最近确实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掉眼泪,也不知怎的。
沈悫低声道:“我就是,我不太想吃东西……”
蒋之琮拧起眉道:“不想吃东西,那你想做什么?你还现在怀着孕,不吃的话对身体不好……”
沈悫被说教得眼眶泛泪,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蒋之琮,把蒋之琮看心疼了,叹着气搂住了他。
过了一会,蒋之琮叹了口气,亲了亲沈悫的额头道:“过几天,我就让沈伯父他们来青城看你,你这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沈悫闻言睁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
蒋之琮朝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沈悫顿时露出了期盼无比的笑容,低着头心里念着爹和姨娘什么时候来,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蒋之琮,小心翼翼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蒋之琮被他亲得一愣,随后一把箍住了面前人的腰。
在真相戳破后,沈悫已经很久没有对他主动了,这还是第一遭。他一时心绪激动,抬起沈悫的下巴按住他的唇亲了又亲,沈悫被亲得眼角和脸腮俱透着薄粉,无力地攀着蒋之琮的脖颈由他在自己的胸口拱来拱去。
蒋之琮叼着沈悫的奶头,嘴里含糊不清道:“怎么想得起来亲我的?嗯?”
“……”沈悫闭着眼睛忍受着胸口的麻痒刺痛,心想,他刚刚是脑子抽了,现在已经后悔了。
“嗯?”
乳尖传来刺痛,因为他不回话,蒋之琮又去折腾他可怜的乳头了。
扁扁红红的乳头在手指薄茧中被反复捏揉着,沈悫急促地喘着气,闭着眼道:“我这是……等价交换。”
蒋之琮闻言气笑了:“等价交换?”这吻作为他让他看父母的酬劳?
以前沈悫还说是“奖励”,现在就成了“等价交换”?蒋之琮气闷,报复性用手指没轻没重地揉弄他滑腻的乳身。
沈悫从鼻子里呜咽了一声,没回话,蒋之琮这该死的……该死的手指茧子,他的指腹为什么有那么多茧子?磨得他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