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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折兵的行为,而且她秉性正直,会本能抵制非法拘禁他人的这种行为,哪怕欲实施者是她的哥哥。
显然,沈念青并不能理解沈悫的阴暗想法,她不懂这是沈悫以牙还牙的一种报复。
沈悫以前就时常幻想,如果他家世比蒋之琮厉害,手中权力比蒋之琮大,那蒋之琮还敢欺负他、拘着他么?
届时他还能反过来囚禁蒋之琮,把他拘着,夜里摸黑过去翻来覆去地骑他,也不和他讲话,让他也尝尝自己以前的痛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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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沈悫所想,小说大概会变成以下克上?比如下人悄悄蜜饯小少爷,娇纵少爷和他一见钟情的冷漠男青年,包养出真爱,但因为身份差距小蒋爱得太克制小少爷看不出来他的爱就灰心了捏,然后准备移情别恋其他人,穷版小蒋发疯囚禁雀雀(逃不过囚禁了是吧)
第97章 162
虽然沈悫明确表示自己刚刚是开玩笑,但沈念青并不很信,她满脸怀疑地看了一眼兄长,然后对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教了一通。
沈悫心道,他那只是心里想一想、过过嘴瘾罢了,就是妹妹肯了,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呀。
而等念青走后,在这两天的光景里,他逃亡笔记都在心里写了不少了,快能出版一部名叫《金丝雀走了以后》的长篇小说了。
金丝雀走了以后,然后呢?
沈念青亦问过他以后的想法。他当时是想着,如果他出逃成功,首先自然是要等孩子呱呱坠地,再和爹青姨他们多呆些时日,然后等他休养好了,就重回青大,若要是青大回不去,那他重考别的也行。
妹妹断言她能护住他,沈悫虽不知道妹妹在做什么,他信她的话,可也不好意思总躲在妹妹的羽翼下,他也想出去走走。从十七岁就被蒋之琮囚在屋子里,这些年他总觉得自己没长过心智,这里三年就像三天,蒋之琮之前喜欢他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好像也确实一直是那模样。
可身边人似乎都在变,妹妹都变那么多了,只有他还是原样。
除了这些,沈悫自然也是要和蒋之琮谈谈的,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第一次喜欢过的人,他就是这么贪心,“既要且要”。
沈悫鼓着嘴在羊绒毯子上翻滚了半圈,把手臂埋在长羊绒毯子里,心里想,要是当时在蒋之琮还是陆疾容的时候,他能狠狠心把这人打晕了带回去就好了,说不定就没现在那么多烦恼了。
这么想着,他叹了口气,探手摸了摸肚子。
最近他孕反倒是不严重了,只是肚子大得厉害,普通的衣裤已经穿不上了,他只能又操起老本行,穿上了款式宽松的女式睡裙,在家里方便行事,但行的什么事他也懒得说了,总之在他肚子满六个月后,蒋之琮那厮是愈发放肆了。
他之前担忧过若逃跑他这肚子太显眼,毕竟一个男人打扮的青年人却挺着大肚子,太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但现在想想,到时候他完全可以穿女装,扮做那怀胎的妇人,那样便看起来不奇怪了。
沈悫不由得看向了镜子,他把松松扎着的头发散了下来,他已经五六个月没理发了,现在头发已经长到下巴底下,如果他这么着……
沈悫对着镜子用手把头发虚虚挽了个松纂儿,又正了一正鬓角。
镜子里那柔和的美人面和他对看着,散落的头发乌鸦鸦的,蜷绕在他白净的脸颊旁边,衬得人更加眉目如画。沈悫觉得镜子里的表情不像自己,便慢慢做出了个龇牙的模样,那美人便也龇起牙来,气鼓鼓地斜睨着他。
沈悫被逗笑了,笑完以后他又板起脸,觉得自己刚刚那行为有些幼稚。
能被镜子里的自己逗笑,他一定是太无聊了。
愣神坐了片刻,沈悫又起身到旁边的衣柜处,在衣架子里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取出一件宽松飘逸的女式裙装来,在身上比了比。
比完以后他脱下了身上的衣裳,把那女式裙装套了上去,又对着镜子捧着脸瞧了一瞧。
镜子里的人素白的一张脸,头发挽着纂儿,脸旁边落了几缕发丝,穿着件碧水青色的窄袖长裙,裙子的领口半含半露地包裹住沈悫白皙的脖颈,布料一路向下,到他的胸口处凸出引人遐想的微鼓起伏,最后再到腹部,勾勒出他圆滚滚的肚子。
沈悫对着镜子咬了咬唇,把苍白的嘴唇咬出一点血色,那点艳色让他的脸倏然在镜子里被点亮了,黑漆漆的眼瞳映衬着潮湿的红唇,美得有点咄咄逼人。
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有些脸红,又有点心惊。
他有点迷惘,他以前是长这个模样么?
他明明记得自己中学毕业那会,毕业照上还是一张略带稚气和倔强的学生脸,而现在,他整个人就像一株被好好滋养过的漂亮花木,又像快熟透了掉下来的成熟果子,他脸白得像玉,人似乎也像玉一样易碎,整个人带着一股又脆弱又诱惑的奇异气质,让人看了心里痒丝丝地一颤。
看了一会他的脸越来越红,甚至脸都要烧了起来,最后索性移开了目光,只在心里想,他现在看起来倒像一个怀胎妇人了,不过或许,他出走前还应该再戴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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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下两章会有女装大肚doi
第98章 163
沈悫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就想把裙装换了下来,刚解了两个扣儿,床头边的电话就响了。
他怔了怔,有些迷惘,卧室里装的这电话是向来不响的,而且谁会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铃声急促,一声紧一声儿地催促,他顾不得多想,立马凑到床边接了电话,电话接通,在嘟嘟两声后,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声:“请、请问,是、是沈悫同学吗?”
居然是找他的,沈悫答应了一声,他觉得那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是哪个。
那边的人似乎也猜到他可能是记不得了,便自报家门道:“我,我是你文史班的同,同学,我姓孙,上、上一次和你一起喝酒的。”
“……”
他这么一说,沈悫倒想起来了,那次他受了蒋之琮的刺激,负气之下和两个同班同学一起去喝了酒,沈悫记得那俩同学一高一矮,孙同学是那个儿高的那个。
既然是同学,沈悫语气也稍微热络了一点:“是你呀?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孙同学道:“我、我是替学导整理学生档案的时候,看、看见的你的电话号码,见、见你之前没来报道,所以、所以就想着来问一问,想问你……问你为什么这学期没来报道。”
听这人讲话真让人干着急,沈悫耐着性子听完了这人结结巴巴的一长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