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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地照做。

反复地试图与娜斯塔西亚对话但是无果,并且检查了她的声带完整性之后,医生才遗憾地同娜塔莉娅说声带没有问题,但说不出话大概率是因为这场高烧对这个孩子的大脑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导致她不愿意开口说话。

可不止是这样,除去沟通能力,娜斯塔西亚一改以往活泼外向的性格,变得异常安静,对外界大多刺激都什么反应,却是格外执着地跟在母亲娜塔莉娅身边,一刻都不愿意分离。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才慢慢地有了一定的改善。

后来在抵达意大利之前的时间里,娜塔莉娅也曾坚持地试图引导她开口说话,却始终一无所获,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开始教导女儿手语。

在最初,娜斯塔西亚还只是沉默安静地看着她的教导,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有任何沟通、表达自己的欲.望一样,始终只是紧紧地盯着她,连眼睛眨动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

——这副紧张的样子,让娜塔莉娅和伊凡都觉得有些微妙的熟悉。

他们前段日子对待这个很有可能失去的孩子,不也是这副完全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时刻注意着的紧张模样吗?

后来,在伊凡试探性地对着安静得过头的女孩说了一句[娜斯佳和伊凡一起走,让Mama一个人好不好]之后,他终于收到了这个孩子异常激烈的反应。

已经连面部表情都相当稀少的女孩愣了一下,比起之前沉郁了一些的绿色瞳孔骤然一缩,在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张开了嘴巴,眼眶却也在瞬间变得通红。

[啊……]她努力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任何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发出嘶哑又苍白的单音节,[啊、啊——!]

瞬间就泪流满面的女孩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母亲的衣角,惶恐又害怕地扑倒了后者的怀中,虽然说不出话,但也一个劲地摇着头,发出了破碎的哽咽声。

那一霎那,莫名地像是跟女儿感同身受了一样,娜塔莉娅也控制不住地心尖一疼,颤抖着手将孩子抱在了手臂之中。

她们怀着极其相似的感受与心情,紧紧地拥抱住对方,凭借这力度十足的触碰,来确认自己并没有失去对方。

如果代价是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听到这个孩子喊她[Mama]、让她再也不能听到这个孩子软糯的话音、清脆的笑声,如果一定要这样……

那么抛去那些无言的遗憾和知道代价的悲哀,当她在拥抱着女儿活生生的、健康的身体的时候,她确实是庆幸着的。

--

时间回到现在。

威尼斯一向是全民参与的狂欢节即将到来,娜斯塔西亚只是出去附近的服装店溜达了一圈,就有格外喜爱也非常心疼她们母女俩的店主慷慨地送了她们两件合身的服装。

没错,一开始那位店主姐姐递给娜斯塔西亚的衣服是两件,但看在小女孩执着地摇头,也坚持地抱着那件适合母亲的裙子的样子,热心的店主姐姐只好可惜地收回了那件小裙子。

店主姐姐目露遗憾:‘哎呀,我还觉得伊妮德你穿这件小裙子会特别可爱呢。’

看娜斯塔西亚用手语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娜塔莉娅竟然也有点心动:‘这么说起来,Mama也挺想看伊妮穿那件小裙子的样子呢……’

娜斯塔西亚歪了歪头,笑眯眯地比划了一下:‘我也想看你穿这件裙子的样子!’

娜塔莉娅失笑,摸了摸女儿的头,温声应道:‘好,我晚点就换给你看。’

娜斯塔西亚眼睛一亮,欢乐地点了点头。

娜塔莉娅顿时决定待会过去店里把那件小裙子买过来,顺便把这件裙子的钱也一起给了。

但停顿了一下,她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我记得你出去的时候拿了里拉*来着?’

娜斯塔西亚顿时扬起了一个无辜的笑容,清澈的碧绿双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亮,对着母亲眨了眨眼睛。

——她当然是偷偷地把那些钱塞到了店主姐姐那里呀。

而那一边刚好发现了跟那件深红长裙的标价数目一样的里拉的店主姐姐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手中的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找到了钱、还是悲伤自己又一次没能将礼物送给那个精灵鬼怪的小女孩。

‘……啊。’店主姐姐略微叹了口气,嘟囔的声音之中却是满满的喜爱之情,‘伊妮德也过分可爱了吧……我也想要这样的女儿啊。’

同时,娜塔莉娅也笑着说:‘不愧是Mama的女儿,干得好。’

——她能拥有这样可爱的女儿,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 ’内是意大利语

爱丽娜·诺娃:改自寡姐的中间名爱丽安诺芙娜。

里拉:欧元制度运行之前意大利的货币

手语会根据地域或者语言而有区别,所以手语种类其实有很多,不过倒也有全世界范围能通用的手语,是美式的(类似于目前全世界流通度最广的语言是英语,但大多地域使用的语言还是本地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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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唯一在乎

◎会有多少带着伪装面具的人出现呢?◎

明明一切都算正常、但就是说不出话这种事, 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奇妙的体验。

……

从那个堪称绝望的突兀梦境脱离之后,她的第一感觉是难受。

全身火热得像是在熔炉之中反复炙烤, 连每一次本能般的呼吸之间都沸腾着极度的滚烫,脑子一片混沌, 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除此之外, 在很多时候, 她同样也会觉得自己突然地从炎狱之中跌入另一个与之截然相反、却同样极端的冰冷寒境,冷得她瑟瑟发抖,牙齿都止不住地打颤。

无止境的冷热交替之中, 偶尔她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意识,艰难地睁开眼睛, 但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眼前的事物总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看不透彻。

在这种痛苦的处境之中, 有意识地睁着眼睛都是一种折磨。所以她大多时候都会放任身体中的异样,让自己沉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任由被其他人喂食、再下意识地呕吐出来,翻来覆去的恶心体验让她在对外界的时间流逝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逃避一般拒绝清醒。

——或许也有,她不愿回想那个梦境中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的原因。

经过了一段不止今夕是何年的漫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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