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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刚刚看了皇上?的轮椅,如今发笑,岂非是?让人以为她在嘲笑皇上?不良于行?

这一笑可捅了篓子,喜颜立时变了脸色,也不顾面前是?泥地便要拉着她下跪:“皇上?,才人定是?初次来皇庄,心中高?兴,故而发笑。”

殷岃默默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乌云和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大雨,瞥了睁眼说瞎话的喜颜一眼,视线落在周窈窈脸上?。

她适才提裙摆时手上?不小?心沾了些泥水,不知在何时又弄到了脸上?,细白小?脸上?弄了一点泥渍,有些滑稽。

她眼睛透亮透亮的,像两?颗璀璨透彻的琉璃,转啊转,里面却没有透露出?来一丝对他、以及对他身下轮椅的恶意。

“臣妾只是?见皇上?面对大雨也面不改色......心生敬佩,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又一个睁眼说瞎话的。

殷岃斜睨她一眼:“又哭又笑,可是?发了癔症?”

周窈窈垂下头?:“没有,臣妾真?的是?觉得您面不改色,有些......”好笑。

殷岃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等内侍从泥地中拔出?他的轮椅后,自顾自寻了条硬些的泥路上?前,也不等周窈窈跟上?。

喜颜低声朝周窈窈道:“才人,皇上?没有处罚您,足以见皇上?的仁善仁德,您日后可千万不敢再放肆了。”

说完,便匆匆忙忙去追赶殷岃了。

天地良心,这一轮次里,她面对殷岃时何曾放肆过?适才也只是?一点点小?事啊,皇上?那?种性?子,本来就不会追究的。

周窈窈噘了噘嘴,忙重新捏着裙摆,快步跟上?。

等到了要耕作的土地上?时,宫人便不可上?前服侍了,只能由皇上?和他身边的女子才能碰触到这块农田,这块田地在之?后的一年时间里也会作为“龙壤”种上?瓜果蔬菜,重新呈到宫中。

若是?殷岃是?个健全的,此时周窈窈也没什么事,摆放点瓜果种子浇点水便可以,若此时天气是?个大晴天,周窈窈也只需帮殷岃推到耕种之?处,再帮他挥舞几下锄头?便是?。

可殷岃偏偏不能走?动,天空又下着大雨,周窈窈只能在“龙壤”上?一点点把他往前挪,好不容易挪到地方后,那?绿色的裙衫已经乌黑一片,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好在龙袍也污脏了,不仅她一人难堪。

礼部尚书远远站着,朝周窈窈颔首道:“才人做的极好,只有这般才能展示皇上?亲自耕作之?苦。”

皇上?哪里辛苦了,辛苦的是?她好不好!真?是?的,在古代也逃脱不了这形式主义的牢笼。

第86章 生病

辛辛苦苦, 春祭结束,周窈窈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了?,她?随意抹了?一把, 又咬着牙, 将殷岃推出耕作?之地, 让喜颜他们接手后便蹲在地上大喘气。

殷岃低头,默默望了一眼自己不能活动的双腿, 又抬起眼?,定定地盯着脸上一团花的女子。

顿了?顿, 他轻声道:“过来。”

他声音不大, 在大雨中几乎听不清,周窈窈只当是在唤喜颜他们,没有抬头, 仍旧吭哧吭哧地喘着气, 要不是芽春帮她支撑着身子,怕是直接要瘫倒在地上。

殷岃又唤了?一声:“过来。”

芽春忙戳了?周窈窈一下,她?这才回过神, 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直起身子, 朝皇上道:“怎么了?皇上。”

回答她?的, 是一方绣着五爪金龙的亮黄色锦帕。

男人脸上神色仍旧淡淡的, 仿佛这方锦帕不是他从怀里掏出来的一般:“邋遢。”

周窈窈莫名其妙,不过看在这么亮闪闪的锦帕份上,还是飞快地接了?过去, 擦了?擦自己的脸蛋。

一张艳若桃花的清丽容颜在锦帕的擦拭下露了?出来, 殷岃瞥了?她?一眼?, 刚想偏过头去,就听她?惊叫一声, 随即嘀嘀咕咕道:“居然这般脏?怎么办。”

说着,女子扬起脸看着他:“皇上,锦帕脏了?,没法还您了?。”

殷岃淡淡道:“不必还朕了?。”给出去的锦帕,哪里有要回的道理。

周窈窈“哦”了?一声,随即把那脏兮兮的锦帕毫不犹豫地揣进了?怀里,这么好看的东西,她?还要洗干净用呢。

殷岃没想到居然有人还特意留下脏了?的锦帕,瞥见她?的动作?,微微怔愣,随即嘴角不着痕迹地稍稍往上扬了?一点点。

“走吧。”

不过一瞬,他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唤内侍把他送上龙辇,周窈窈拖着黑绿黑绿的裙衫,也跟了?上去,在龙辇内留下了?一路水渍。

殷岃难得没有出言训斥,待龙辇缓缓朝皇宫的方向?行?驶后,他顿了?顿,轻声道:“日后便穿绿衣吧,那桃红色实在艳俗。”还是绿衣瞧上去清爽。

周窈窈一愣,有些气闷,桃红色哪里就艳俗了?,怕不是嫌弃她?艳俗吧。

而且还不是他定的那劳什子规矩,才人只?能穿桃红色,皇上就是好,想改规矩就改规矩。

“皇上,臣妾品阶只?是才人,按宫规,才人只?能穿桃红色衣衫,并且平日里,宫妃们只?能着红色衣物,而侍女们只?能着绿色衣物。”

殷岃蹙眉:“是吗?”他怎么不记得这规矩,况且她?这大言不惭不愿受规矩的人,此时一口一个规矩,定然有言外之意。

他沉吟片刻,睨了?周窈窈一眼?:“虽然你今日辛苦,但也不能因劳图报。”

这才入宫几日,居然都?敢不满品阶了?,更?何况她?品阶虽低,可后宫中只?她?一个女子,无论?是内务府还是御膳房个个都?不敢怠慢了?她?,怎么就如此贪心?不足。

言罢,殷岃也不去看身边的女子,闭目养神,只?留周窈窈一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哪里因劳图报了?。

果然他还是个资本家的嘴脸,瞧瞧,现?在不记得她?了?便本性暴露,无时无刻不在训她?,打压她?的自信心?。

还是上一轮次的男人好。

周窈窈气鼓鼓地想着,干脆也闭上眼?,小憩片刻。

一路颠簸,龙辇总算到了?皇宫内。

周窈窈浑身湿漉漉的不舒服,龙辇一停便飞快地冲了?下去,都?没来得及看身后的殷岃一眼?,结果正巧来了?阵风,直直地往她?身上刮,害得她?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喷嚏。

殷岃沉声道:“慢些。”

周窈窈回过头,朝男人行?了?个礼,张了?张嘴,想说让他回去洗个热水澡,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他的事?自有内侍们会操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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