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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了病。想吃,那便吃吧。”
喜颜忙劝道?:“皇上,那可是暹罗啊!哪怕是两广都罢了,从暹罗弄果子,那果子弄回?来?怕也是金果子了。”
殷岃何尝不知,但想起她连掉在地上的酱肘子都舍不得扔,如今提出这要?求,必然是极想吃这果子,还?是狠了很心?,沉声吩咐道?:“不必多言,去?安排此事。”
喜颜长叹一声,只得照做,一边往外间去?寻人安排此事,一边嘀咕着:“从没听说过这事,皇上,这也实在太偏宠周贵妃了。”
第95章 犯病
殷岃这次是动真格的, 第二日一早,周窈窈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外间的动静吵醒了。
皇上给她寻的女师傅, 带着一众家伙什到了宜龄殿, 把花厅旁边的空地命人收拾干净, 好?方便周窈窈练习。
周窈窈艰难地起了身,待到花厅里一瞧, 一位白衣束发的中年女子迎风而立,正背着手凝视着她。
一瞬间, 她仿佛回到了当初上学时候, 迟到被?老?师抓包的时刻。
“我......本宫一向起得晚,这就来。”
那师傅只说了两?个字:“无碍。”
言罢,便行到周窈窈面前?, 双手伸直, 双腿微屈,一言不发地扎起马步。
周窈窈愣了会儿?神?才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己跟着她做。
这师傅, 实在有些过?于寡言了吧, 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周窈窈觉得这师傅更像她老?师了, 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 仿佛有什么绝世?绝学在身上。
她不敢造次,只得安安分分扎起了马步。可她那一身懒肉,站一盏茶的功夫都费劲, 哪里能?扎马步, 马步还?没扎完, 她人都快晕过?去了。
偏生师傅极为认真,仔仔细细地给她纠正动作, 一点点加练。她也不好?意思撒娇耍赖,只能?硬着头皮先挺了几日,这一挺,便挺了大半个月。
随后的日子,周窈窈只觉得自己当社畜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天天天还?没亮就起床锻炼,虽然勉强坚持下来了,但后果也很严重,每日除了师傅来的那一个时辰,周窈窈无时无刻不在榻上躺着,只有在去净房的时候才起身,连用膳都恨不得在榻上用。
殷岃本意是想让她强身健体,但瞧这模样,却比原先还?懒了。
“就因为如此,反倒更要坚持下去。”
男人抽空来了趟宜龄殿,见她一直躺着,不由?得蹙起剑眉:“不然日后,对你无甚好?处。”
周窈窈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要是先前?她肯定认为男人是在关心她,可现?在她只当这人是为了那个还?没存在的孩子逼迫她努力。
真是的,既然这么想要孩子,为何不去充盈后宫,可着她嚯嚯。
腹诽归腹诽,当望见他坐在轮椅上耷拉在下方的一双腿时,周窈窈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敷衍过?去,连妖妖娆娆的姿势都忘了摆。
出了宜龄殿之后,喜颜感慨道:“皇上真是圣明,奴才瞧着,娘娘的锻炼和食补有了成效,发作癔症的频率大大降低了,再过?些日子,说不准就能?康复了。”
确实如此,如今殷岃时不时去见她,她都也只是虚弱地笑一声,随即便偏过?头去,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床顶,很少再学那勾栏女子,掐着嗓子说话。
殷岃也还?算满意:“再过?几日,便让太?医来查查吧,她若是癔症真的好?了......”那便可以准备要孩子了。
说着,殷岃偏过?头问喜颜:“那麝香猫果到了吗?”
喜颜恭敬道:“您放心,特意寻了最快的马去运的,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便能?到了。”
殷岃微微颔首:“那便好?。待到了之后,先拿来给朕瞧瞧。”
他对那东西倒是不感兴趣,但是他想亲自把这越洋而来的金贵果子,给她送到面前?。
喜颜应下。
过?了两?日后,亲自捧着一个大木匣进了御书房,望着正在批改奏折的殷岃,一脸为难。
“怎么了?”殷岃望了喜颜捧着的那大木匣一眼,心下了然:“给朕拿过?来瞧瞧。”
御书房中的众人也对这果子有些好?奇,不过?虽然好?奇,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顿,仍旧在做自己分内的事。
喜颜犹豫着道:“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还?是不要触碰这麝香猫果了,要么奴才直接派人送到宜龄殿去吧。”
殷岃蹙眉,冷声道:“拿来。”
喜颜只好?遵命上前?,把大木匣放到书案上,缓缓打开盖子。
霎时间,御书房中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上动作,齐齐捂住鼻子,一同望向那木匣。
殷岃哪怕知晓这果子味道不佳,但初次闻到,还?是忍不住有些不适,冷声询问:“坏了?”
喜颜摇摇头,露出一个苦笑:“奴才特意问过?马队,说这就是这麝香猫果原本的气味,味道越浓郁,说明果子越好?。”
殷岃闻言,眉头蹙得越紧,他屏息凝气,探头往木匣内望了一眼,嫌弃道:“怎么生得这般丑。”
满身疙疙瘩瘩的尖刺,瞧那样子,还?都是硬刺。周窈窈从何处知道这东西的,又怎么会那么想吃?她这是什么品味。
他实在有些忍不住,自己伸出手,将?那木匣合住,随即深吸一口气,沉声吩咐:“你带着木匣,同朕一道去宜龄殿。”
喜颜一愣:“皇上,那您岂不是还?得被?这果子熏一遍,您要么别去了吧。”
他是好?心,谁知殷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啰嗦。”随即便自己操作着轮椅出了御书房,朝宜龄殿去。
喜颜只得快步跟上,快到宜龄殿前?时,又听皇上低声道:“记得,要细细朝贵妃说明这果子得来不易。”
从暹罗快马加鞭半个月弄来的果子,肯定不易啊。
喜颜正纳闷皇上为何要特意交代这一句,瞧着皇上一人缓缓进入宜龄殿的背影,忽地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周窈窈早晨同师傅习了一套枪法,可惜她练枪都舞不动,只能?把枪抱着举起来,两?个时辰下来,身子骨可想而知。
她躺在榻上,唤芽春给她按揉,嘴里嘟嘟囔囔地:“就是那里,哎呦,再偏一点,疼。”
殷岃进门的动作一顿,喉头动了动,望向榻上的女子。
春衫单薄,她软绵绵趴伏在锦被?上,用软枕垫高了腰,更显得那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像是一枝扶风的细柳,待人采撷。
他想,她这癔症,还?是得快些治好?才是。
“就这般累吗?”殷岃操作轮椅,缓缓上前?,低声道:“你若是再练上个十几日,身子不酸痛了,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