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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想再努力争取一次,只要游川表现出不舍,就说明对方的心里仍有他的位置,他就有信心继续追逐下去。史密斯的青睐确实是个很诱人的选择,但与游川比起来,却显得微不足道。

“你当然要去。”游川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舒亦澄的肩膀,语气里充满鼓励:“小澄,这是对于你的天赋和努力最大的肯定,你有机会可以心无旁骛地追求自己的热爱,我为你感到高兴,相信舒爷爷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很欣慰。”

舒亦澄仿佛失了魂一般,喃喃道:“真的吗?”

“当然。”游川点点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舒亦澄垂眸道:“现在还不知道,等我确定了日期……再告诉你吧。”

“嗯,到时候我去给你送行。”

舒亦澄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游川一眼,很想问问他后来为什么再也没去医院看过自己,但他心里其实清楚答案,问出来只会让彼此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罢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舒亦澄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伤害自己的人并不是纪珩,也知道游川这次动了真心,但不亲自来确认一次,他心里总还带着点妄想。

得到游川的回答,也算能让他彻底死心了。

“送行就不必了。”舒亦澄道:“希望以后我们还能有机会一起喝奶茶。”

离开时,游川送他到门口,舒亦澄停下脚步。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他看着游川身后笑了下,“再送的话,有人要不高兴了。”

游川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了眼,大厅里人流来来往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再回过头时,舒亦澄已经坐进了车里,朝游川微微笑着,嘴里说了句什么。

隔着车窗,他的声音并不能清晰地传出来,但游川知道,他说的是:

“再见了。”

在人生这段列车上,我们会遇见许许多多的面孔,他们也许会成为我们的旅伴,但到了站点就会有人下车。我们能做的,只有微笑着挥手告别,然后继续踏上下一段旅程。

看着出租车逐渐远去的影子,游川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去。

总裁专用电梯显示正在上行,他挑了挑眉,勾起一个笑容。

晚上八点,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两人回到家。纪珩一进门就拿上睡衣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地冲下来,纪珩心情烦躁,只觉得哪哪儿都不顺心。

倒不是因为怀疑游川和舒亦澄有什么,他知道舒亦澄要出国的事。但要让他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你来我往的,他实在没那个心胸。

他不想让游川觉得自己不思悔改,所以忍着不高兴也没有发火,只借着冲澡的机会自己给自己顺顺气。

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就见游川坐在床边,腿上还搭着块厚毛巾。纪珩轻车熟路坐到对方身边,游川开始给他擦头发。

动作熟练,力度适宜,还附带头部按摩,这是游川哄人的常用招数,偏偏每次用都能有奇效。

纪珩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听对方在耳边问道:

“舒服吗?”

纪珩嗯了一声。

游川又问:“消气了吗?”

纪珩睁开眼睛:“谁生气了?”

还嘴硬。

游川一边按摩一边道:“本来准备了惊喜想哄你开心,既然没生气嘛……那应该是用不上咯。”

礼物?纪珩耳朵动了动,有点心痒痒。但要他主动承认是不可能的,所以纪大总裁状似兴致缺缺地问了一嘴:“什么礼物?”

游川有心逗他,故意不提:“算了,等你下次生气的时候我再拿出来吧。”

纪珩这才回过味来,他忽然转身把游川扑倒在床上,捏住对方的下巴,眸子危险地眯起:“敢耍我?”

话音刚落,右手中指感觉一凉。纪珩抬手一看,一枚素朴的戒指在他指尖反射出明净弧光。

纪珩愣住了,视线就那么定格在了戒指上。

这枚戒指,他有印象。

上辈子他当着游川的面把它扔出窗外,后来游川只找到其中一枚,因为另一枚被他捡回来了。

那时他固执地认为,哪怕他们不曾相爱,可拥有着成对的戒指,也能算是一种承诺,一种见证。至于是否两情相悦,也没有那么重要。

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偷来的戒指,和心上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戴上的戒指,有多么不一样。

游川执起他的手,在戒指处落下一吻,眼中满是笑意。

“这次可不准再把它丢掉了。”

纪珩直直撞上他的唇瓣,粗放的动作使他们彼此唇齿磕绊。在阵阵刺激得人鼻头发酸的痛感中,纪珩献祭般深吻着眼前的人,痴狂沉溺的姿态仿佛全身心都为他打开。

唇舌纠缠间,游川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

他抚上纪珩侧脸,将濡湿的泪痕擦去,然后腰身用力反客为主,将人压到自己身下,更深入更用力地吻了下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雪,雪花飘飘摇摇零落在路灯下,无声融化消失,只留下一点湿痕。

新年的钟声已然临近,这一年即将成为前事,而新的故事才刚要开始。

作者有话说:

游川和纪珩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谢各位做他们的见证人!

下回预告:风流书生俏狐妖之风雨痴缠夜(大雾)

=== 书生攻X狐妖受 ===

第31章 初遇

“客官……客官?”店小二试探地凑近。

这人进门什么菜也没点, 就要了壶最便宜的茶。在最偏僻的角落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低着脑袋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日光斜射下,他大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 静默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整个酒肆闹腾得不行, 唯独这个角落寂静得堪称诡异。

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难道是个死人不成……

小二空咽一下,硬着头皮在他胳膊上推了把。

他这下没用上三分力, 谁成想对方竟是顺势软趴趴地朝另一边倒去。小二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正要冲上前, 就见那人自己撑着桌沿把身子拗回来了。

季陵喘着气坐回长凳上, 双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 星亮的瞳孔微润,嘴唇干裂,呼出的气息都是潮湿滚烫的。整个人像是开败了却尤带几分余香的山茶花,颓靡的气息勾着人往前凑。

他下意识地扶了扶脖子,触感光洁顺滑, 没有顽固狰狞的疤痕。

小二对上这张脸, 一句话堵在喉咙口,木头似的直愣愣杵在桌前, 不知是憋的还是怎么,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不过对方显然没工夫顾及到他的反常。

“……十八年前的寒冬,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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