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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诧小声地叫了声“哥”。

赏南心底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具体什么感受,难受得心都揪了起来。

饶是知道刚刚诧是在演戏,赏南也承认自己当时那一瞬间的慌张是真实的,他不想诧给自己麻烦,甚至他认为诧本身就是个麻烦,说实话,他之前又何尝没嫌弃过诧。

但对方从未想过给他惹麻烦,起码主观上,他没有为了满足自己去作恶。

而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他以为打了别人,让别人打回来就行了。

他还以为碰瓷能解决掉这次麻烦。

赏南不知道心底的那股酸涩感从何而来,他坐在长椅上,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警察把那群人带走了,电梯间有监控,一切都拍得清清楚楚,他们不管赔偿不赔偿的事情,那不归他们管,可入室抢劫就不一样了。

赏南其实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先动手的不是诧,所有人都可以为诧作证。

“哥,我当时不是为了打人,”诧突然开口说话,他身上套着的是赏南的衣服,很单薄的一件毛衣,有点小,袖管还挡不住手腕,“那个老人快死了,你说的,不能见死不救。”

赏南以为诧跟自己是心有灵犀,他刚刚和那群人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回答得漫不经心,“你知道她快死了?”

“嗯,她心脏不好,当时很快就要死了。”诧淡淡道。

赏南本来垂着眸子,在听见诧再次确定之后,他惊异地抬起头,“你能看出人快死的时候的样子?”

“一直都能。”

听到这里,赏南彻底松了口气,那既然这样,这次的事情就不算麻烦了,很好处理——一群从未出现过的亲戚上门差点逼死了老太太,诧为了救人,又是对方挑事,他才动手,到时候顶多也就意思给个几万块,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占理。

而那老太太本身就有高血压,到医院一查就知道。

可短暂的惊喜之后,赏南又不那么高兴了。

因为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诧,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这么觉得。

明明是他说不能见死不救,最后也是他怒极甩了诧一耳光,而诧从头到尾,都没因此记恨,还在外面带钱回来。

“诧,我很抱歉,”赏南希望自己和诧是平等的,他愿意将对方当做一个人类去对待,他低声道,“我当时只是不希望杀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那老太太危在旦夕才出手。”

赏南说到后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没想到,怪物所遭受到的残忍对待,也有自己的添砖加瓦,而他也终于知道,当时诧为什么会委屈,为什么会掉眼泪——他是真的在不明白,不明白他听了他哥的话,却好像还是错了。

诧根本就不懂人类,它觉得自己所做的,都是在认真地按照它哥所说的在做。

所以那一刻,它不仅委屈,它还慌乱——如果无法让哥喜欢的话,一定会被抛弃的。

“为什么要道歉?”诧手指搭在膝盖上,他下颌微收,唇紧紧抿着。

赏南脱力般的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理由我刚刚已经说了,是我误会了你,我不知道那老太太的情况,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是坏孩子。”诧轻声道,它头发又比之前长了一些,因为剪得不算整齐,所有有几缕挡住了眼睛,落下的阴影,揉进诧的眼睛里。

“哥,你是不是后悔收留我了?”诧追问道。

“我没有这么想,”赏南忙道,他没想到诧心底想法居然…还挺多的,“我只是和你道个歉,为我当时冲动打你,我道歉。”

“不要道歉。”诧喃喃道。

他抬起头,转向赏南,他的脸凑到了赏南双眼下方,黑沉沉的眸子,覆盖着一层模糊朦胧的绿,没了那天晚上的阴冷暴戾,此时的诧,像极了一只家猫。

“那我也道歉,我以后不乱打人了,就算打人,我也不会把人打死,”诧目光追着赏南有些不自在的眼神,怕赏南不听,它甚至用双手捧住赏南的脸,几乎快要贴上了,“不管哥你对我了什么,都不需要道歉。”

赏南感觉道对方迎面扑来的气息,说话时的气体是温热的,但对方眼神罩过来,那浓浓的占有欲,来得既突然,又顺利成章。

而诧强势的动作,却让他想躲都躲不开。

可这些,诧它自己丝毫不觉得。

“只要不抛弃我,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它凑得更近,舌尖用力地舔了赏南嘴巴一口。

第228章 恶意

赏南被诧的动作惊得身体下意识往后猛退,他后脑勺撞在了脑后的墙壁上,“砰”一声,他的脸立刻疼得皱了起来,捂着后脑勺弯下腰,埋在膝盖上。

刚刚才缝上线的口子,被这么一撞,疼得要命。

诧垂眼看着赏南,他犹豫了几秒钟,将手放在了赏南的掌心中,和他十指相扣。

赏南被对方这一个举动搞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手掌还盖着后脑子,抬起眼来,“诧,你昨天除了喝酒和赌博,还有没有做别的事情?”

他能分辨出亲吻和单纯的舔咬之间的区别,诧刚刚舔自己的这一下,和人类出于两性交往的目的完全不同,它就出于自己的本能,凑上来亲近自己。

诧应该是不知道两张嘴碰到一块儿在人类中意味着什么,还有十指相扣。

可既然不知道,那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动作?

“没有去别的地方,一直在酒吧……”诧平静道。

只是在酒吧里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类以及他们的行为而已。

掉在地上的男士内裤,被人捡起来在头顶上挥动,上头浓郁的味道令诧不适地皱眉,他抬头看了眼,精准地捕捉到内裤的主人,那青年就在附近,上身着商务装衬衫,下边却什么都没穿,青年大汗淋漓,半边脸在舞台光滑的瓷砖上蹭得发红。

青年和他身后的男人十指相扣着,诧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一种很亲密的行为。

和他玩牌的人是个年过五十岁的人类,他怀里抱着一个男生,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生,穿着兔子衣服。

本来也要给他一个,他没要,男的女的他都不要,他当时专心致志地在玩牌。

但诧也能获取到视线以外大部分人类的生理迹象,他知道桌子对面底下正在发生着什么。

对面的人从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点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眯眼,他一直在输钱,可表情看起来却愉悦得很。

在洗牌的时候,诧突然弯下腰看向对面的桌子底下,直到看得男生红着脸将头埋进那老男人怀里,诧才抬起头来。

“所以……”赏南不确定地问道,“你看的全是这些,就没有别的?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扶老奶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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