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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时被滚烫的眼泪吓到。
听瑜为什么不跟自己说爱，为什么要去爱别人，为什么要去关心别人？
在一声声质问中他醒来，单手扶额喘着气然后才发现自己额上已经渗出些微汗珠。
秦怀归花了许久时间平复心情后才起身去洗浴间洗脸，手搁在水龙头下猛然发现掌中都是深浅不一的指甲印，应该是入睡时一直攥着拳头弄出来的。
撑着洗面池，他狠狠拧着眉望镜子中的自己。
好像自从醒来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梦中的那个男生。
顾…顾近惟？
然后他伸起手指重重按在镜子上，连带着水珠都一同被抹上去。
从洗浴间出来的秦怀归一眼看见桌上已经枯萎的玫瑰，走近将它捏起后只想着为什么才过去一夜就变成这样。
屈指抚了抚它的花瓣，他低声道：“再买束新的。”
说完后秦怀归下楼将昨晚的一地狼籍收拾好，然后枯坐在客厅中听瑜常坐的沙发上，眼神沉寂内敛无法辨别其中的情绪。
现下他没有像昨天那样疯狂给听瑜发信息打电话，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的对话上，因为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很烦。
等了许久终于到晚上，随着时针距离8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就不觉加快，甚至一天没吃饭都不觉得饿，只不安地吞服了两粒药。
约莫十一点时他才终于听见门外熟悉的汽笛声，一瞬间周身凝固的血液回暖，连带着死气沉沉的公寓都变得温暖许多。
他起身走至门前开门，正巧看见刚要进来的陆听瑜。来回踌躇疯魔了一天多，真的看见听瑜后秦怀归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搭在门把手上的指尖有些蜷缩，他不错眼地盯着陆听瑜。
“先进去吧。”陆听瑜说完后抬眼看向秦怀归，“嗯？”
对方应声后侧身让她进去，“好。”
陆听瑜微抿唇想要忽略身上那道炙热的视线，走进熟悉的客厅后也没有坐下，只是转身看着秦怀归。
王助见状适时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安静的客厅内。
陆听瑜淡淡开口：“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可以直接找王助，他也可以给你解决的。”
秦怀归未作答，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阴鸷，询问道：“听瑜，听瑜，我好想你，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不适合。”陆听瑜似乎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他被这话说的脖颈间青筋有些隐隐跳动，甚至胃腹开始隐隐作痛。“什么意思，不适合是什么意思。”
“听瑜你说你爱我，我也爱你，哪里不适合？”秦怀归只要个答案，偏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陆听瑜蹙眉，明显是不想跟他争吵，冷冷看向他：“现在纠结这个有什么意思吗？”
秦怀归无法将她跟梦境中笑吟吟的面容对上，她怎么对旁人如此好，能说出那样充满爱意的话。怎么…怎么就要离开自己？
他半点都不愿接受，“听瑜。”
秦怀归又叫了几声后眼眶都有些红，语气内满是恳求意味。“听瑜，你别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我真的会死的。”
“别这样吓我好不好，我感觉我浑身都很难受。”他一面说着一面想要牵着陆听瑜的手。
“听瑜，我头很痛，胸口也闷得难受。我感觉我好像生病了，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听瑜的手握在掌心显得很凉，将她手用力贴在自己胸口，却迟迟不见她面容有丝毫软化。
陆听瑜微叹一口气，然后不容置喙道：“松开。”
对方闻言纹丝不动，她便换了说法：“秦怀归，你松开我，否则以后我再也不可能见你。”
说完后秦怀归覆在自己手上的压力才渐渐减小，直至最后才缓缓松开手。
可他仍是一副克制执着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泛红的双眸在此时的情景下莫名有些骇人，低声叫了一句：“听瑜。”
“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我们才不用分开？”
陆听瑜垂眸，瞳孔神色被遮住大半。“我们已经分开了，秦怀归。”
“我再说最后一遍，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王助，不用再来找我。”她说完后转身就走却被秦怀归伸手拉着。
他上前将陆听瑜揽到怀里紧紧拥着，仿佛压抑许久的感情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念及此秦怀归不由得用力了些。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受到怀中的听瑜一直在推着自己，秦怀归不知所措地只能一遍遍叫着她名字，发了疯似的希望她不要推开自己。
“别离开我，听瑜你不能这样。”
陆听瑜感受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几乎偏执疯狂的语气莫名心疼，但还是用力推开后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给一旁看热闹的010看愣着了，似乎没想到宿主这次玩这么大，但仔细想想也挺符合原身性格的。
秦怀归没有防备，被推往后踉跄着背脊撞到桌角，头也被打偏歪到一旁。原本被梳到脑后的头发凌乱的散开搭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阴戾许多。
他缓缓抬起头后漆黑的瞳孔直直望着陆听瑜，既没有生气恼怒也没有质疑反问，而是伸手感受着嘴角的麻木笑出声。
“听瑜，为什么？”
秦怀归第一次有这么浓烈想哭的冲动，心下无比慌乱只能重复道：“你别这样对我。”
紧接着又想上前，却被腰背上的伤口扯了一下，“听瑜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会疯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做到。”
深邃冷硬的五官沾染上痛苦的神色，原本生人勿近的戾气被浓郁的悲戚代替。
陆听瑜这才发现被旁人说成无恶不作的疯批反派被抛弃时只会求她别离开自己，她原本以为就算是秦怀归再爱自己，这个时候也会稍微有点生气。
但没想到对方甚至都没敢做出下一步动作。
为什么？
有点可笑，她也会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们好聚好散，这样我对你的印象还能好点，别死缠烂打让我讨厌可以吗？”陆听瑜上前两步冷声道。
秦怀归半点没顾腰背间的伤口，而是询问：“一一是谁？”
陆听瑜听到这个名字心下泛起说不出的酸涩，似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记得上个世界的名字。
010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宿主，立马提醒：“宿主！宿主！”
“别露馅，千万别露馅！”
“不能让反派知道的，否则违规了违规了！”
陆听瑜生硬地勾着嘴角，“关你什么事？”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最开始我们就是签的协议，所以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想说开始就开始，想说结束就结束。”
如果说最开始陆听瑜还有些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