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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这事听我的。”

后天一早,他们就出发了,冬树提前一天找祥文叔问了医院检查的注意事项,于是他们没吃早餐,冬树在书包里放了几块煎饼,等体检完再吃。

他们到医院很早,冬树看着医院这么多科室,有些纠结,不知道应该给他们挂什么科。

旁边负责导诊的护士给了建议:“男孩挂骨科,你妹妹的话……”

护士看了看病历单上清卉填的年纪:“先挂儿科吧,然后看医生的建议再去别的科室。”

清卉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被学校奉为女神的漂亮姑娘,竟然还要挂儿科。

“不能说出去,”她叮嘱既生:“姐肯定不会说的,你也不能说,太有损我形象了。”

既生嗤之以鼻,冬树也觉得,小孩子能有什么形象可言,但她没有说话。

既生和清卉都不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他们觉得自己好着呢。

儿科现在挺多人在排队,医生在忙,他们就先去了骨科。

既生原以为自己来医院一趟就是为了安安姐姐的心,但医生摸了摸既生的断口处,皱着眉让他去拍了张片。

儿科人来人往,什么时候去都得等,清卉不着急,先陪着哥哥拍了片。

既生拍片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医生看着拍出来的图点点头:“我刚刚摸着就像是有问题……”

他指着给冬树和既生看:“有异物。”

时间太久了,医生问既生当初是怎么受的伤,但既生全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火光,那场大火里应该有很多的事情,可他不知是年纪太小,还是受了惊吓,全都不记得了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医生问。

既生迟疑着:“其实有点感觉……”

确实有点感觉,但他这条腿不怎么用,所以他能忍就忍了。不是疼痛,而是微微的发痒,能忍受。

所以,既生从没有对冬树说起过。

“现在看不出来异物是什么,虽然目前对你身体没影响,但无法保证以后会怎么样。”

“最好能尽快取出来。”

这就是医生的结论了。

冬树立刻做了决定:“那就做手术。”

既然知道了,她就不能让这样的隐患继续生长在既生的身体里。既生却有些犹豫,他是真的不觉得这个东西对他有什么影响,并且家里没什么钱……

姑奶家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洛洛也上学了,祥文叔和荷花婶子工作的厂子现在效益不好,甚至还有倒闭的传言,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他们不可能找姑奶家借钱。

冬树为了帮姑奶家,把他们所有的课本都给洛洛送了过去,有时候还买了肉菜送过去。

而虎爷爷在港城,他们也不想麻烦他。

阿丁阿呈之前邮了信来,说他们找到了一片牧场,准备把那里的牛羊收购了往外运输,肯定也往里面垫了钱。

既生不想把姐姐辛苦赚来的钱用到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问题上。

但冬树十分坚定:“听医生的,做。”

当冬树拿了主意的时候,既生也没了办法,他只能说:“看看清卉怎么样吧。”

他们三个坐在了儿科的门口,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进去了,温柔的女医生问了清卉的情况后,又简单地做了些检查,医生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最后让他们去了心内科。

出门前,冬树忍不住问医生:“请问……我妹妹的情况严重吗?”

女医生嘴角安抚般得微微翘起来,却不是个笑模样,她语焉不详:“先去看看吧,还得做些详细的检查。”

既生和清卉走了出去,新的病人和他们擦肩而过,已经走进了医生的房间中。

冬树对医生道了谢,便也走了出去,走到房门处,她不经意地回头,看到了医生还注视着她,眼中有些怜悯的情绪。

冬树心里微微一跳,前面清卉大大地挥手:“姐姐,走啦!”

清卉仍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快活样子,冬树快步跟上去,她努力说服自己,清卉应该是没事的,也许医生会开些药,顶多和既生一样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但情况并不如冬树想的那么好。

既生等在帘子外面,冬树站在里面,清卉脱下了上衣和小背心,露出了胸口那道瘢痕。

冬树看着安静躺着的清卉,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和担忧。

这道痕迹在她小时候显得触目惊心,随着年纪的增大,现在也显得平滑了很多,医生认真地观察了这道痕迹。

“以前做过手术?在哪里做的,有记录吗?”医生问。

冬树没有一点印象,不记得清卉是什么时候做的,在她记忆中,清卉的胸口一直都带着这道痕迹。

清卉点点头:“做过手术。”但她也不记得在哪里做过了,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

医生没再问,不指望从只有三个小孩子的家庭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但医生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手术了。

一般比较严重的心脏疾病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做手术,医生看了看清卉的年纪,判断了一下,如果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做了手术,那一定是在比蔚市更大的城市的好医院做的。

毕竟当时只有寥寥几个医院有这么好的技术。

这种手术当时是很贵的,很多贫穷的家庭即使知道哪些医院能做,迫于生活的压力也只能放弃。

医生想不通,如果这个名为清卉的小病人的家人能给孩子做得起这种手术,怎么又会等到十四岁才又给孩子进行下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就算父母双亡,她的姐姐为什么说不清孩子之前的手术状况?

“你们是亲姐妹吗?”医生没绕弯子,而是直接开了口。

清卉笑起来,想说医生怎么还会开这么离谱的玩笑,但冬树却没有说话。

清卉没有听到姐姐的回答,隔着帘子,清卉没看到姐姐的动作,她只以为姐姐对医生的这个玩笑没有回答。

但事实上,冬树对着医生轻轻摇了摇头。

她是家里年纪最大的,怎么会不记得?

记忆中很清晰,那时候爷爷还在,去了趟县城里送山货,回家时怀里便抱了个孩子。

之后,爷爷去世了,奶奶又带回来一个既生。

爷爷奶奶肯定是报了警的,但大清山附近只有一个很小的派出所,里面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警察,他戴着老花镜将既生和清卉的信息记在了本子上,便没有了下一步消息。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太多了,管不过来的。

爷爷奶奶知道自己条件不好,尝试着将清卉和既生送给条件好些的人家收养。

但他们的圈子就那么一点大,认识的人也只有那么一点,全都生活得不富裕,哪有余力去照顾不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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