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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刚和谷导电话过,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但她没说自己要拍电影的事情。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冬树不打算让他操心
但小央是个真正的碎嘴子,回家还没几天,谷导便已经从他嘴里知道了。因此一大早给冬树打了电话。
冬树一直没接,他便打给了小央。
冬树接过电话时,穿着睡衣的小央便往自己房间走了,一边走一边嘟囔:“老头起得也太早了吧……”
小央去补觉了,冬树坐在了刚刚小央打电话的位置上,和谷导聊天。
“什么时候开机啊?”谷导开门见山:“我过去。”
“开机还早着呢,”冬树苦笑着:“人手不齐。”
“缺什么?”谷导问:“摄影要不要?灯光要不要?”
这些冬树还都没有。
谷导说:“我听小央说了,我这儿有些人手,你别嫌弃,都是我的老伙计。和我一样在电视台干了挺多年,退休了,之前也和我一起拍电影,现在在家闲着,教小区的人学摄影,也给广场舞比赛打光。都没什么名气,但技术不用说。”
冬树知道了,应该是《竹梦》的一波人,技术确实好,年纪也挺大了,一群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总是开玩笑说自己是被杜导坑过去的。
冬树小声问:“当时拍电影不是您把他们坑过去的吗?这次他们愿意吗?”
谷导声音也放小了:“坑过一次,我就能坑第二次,你放心。”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有时候聊天还说在家太无聊呢,”谷导安抚冬树,不让她有愧疚感:“你不用管了,他们就爱和我玩。”
谷导已经退休了,毫不畏惧自己会得罪圈里的谁,他和冬树盘算了一会儿,便定好了几个工作人员。
彭老也打了电话来,他还在圈里混,虽然资历比杜导还深厚些,但他自身背景不如杜导,没办法直接帮冬树,不敢和杜导撕破脸。
但他也和冬树聊了挺久的,给她推荐了几支后期能帮忙做宣发的团队。他还和冬树说,要是拍摄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就直接联系他,他能帮忙远程指导。
如果场地方面有需求的话,彭老也愿意帮忙沟通。
“你没什么错,”彭老说:“圈里也是有些好人的,他们也想来帮你,但不敢。”
“但背地里的忙,能帮的我们肯定帮,毕竟大家不能就这样烂下去。”
“总得有几个像你一样的人。”
“你既然站出来了,我们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全毁了。”
彭老还说有些人悄悄联系了他,向他推荐了几个演员,说冬树这边也许用得着。那几个演员的名字,冬树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是对的,其实都挺不错的,但是前几年不接受潜规则,被封杀雪藏了。”
“有几个已经退出了,应该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你打电话试试吧。还有几个合约比较麻烦,被扣在经纪公司了,我会帮你沟通下,但你那边还是要出些力的。”
这便到了既生出力的时候了。
有些事情他帮不了姐姐,但他有资格和那些公司沟通。
没多久,倒真的谈下来几个,解除了合约。这几个演员恢复自由身的当天,便去见了冬树。
他们一起看了剧本,很快便选定了合适的角色。
对于冬树给出的机会,他们几个没有丝毫的忧虑,本来就是没有前途的人了,现在竟然重新得了自由,还能继续演戏,虽然片酬不高,但完全足够生活,他们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对冬树只有感恩戴德。
杜疼负责去联系另外几个已经退圈的演员。她身上带着一种经受过磨砺、重又焕发希望的光芒,让那几位早就失去了希望的演员找到了一些共鸣。
杜疼没有给他们画饼,而是认认真真地讲自己的剧本,讲她和冬树投入了全部资金的预算,讲她们打算怎么样拍戏,怎么样演出最好的效果来。
她花了几天时间,便成功为几个重要角色找到了合适的演员。
就这样,她们东拼西凑地,凑起来一个不怎么完整的剧组。
小宜告诉冬树,班里同学也想来帮忙,但他们知道自己演技不太行,只说如果有不重要的角色缺人,便可以联系他们。
现在差的不多了,只差三两个配角了,但还差一个化妆团队。
“不然就去找其他造型的团队吧,比如商务或者封面的,可能没有影视化妆的经验,但到时候慢慢调整。”杜疼建议。
清卉也说:“我也能给建议。”
既生等着姐姐的决定,他找不到专业的影视化妆团队,但能找到其他的造型团队,只要姐姐说找,他立刻便能联系到了。
冬树犹豫了,影视妆和其他的妆容毕竟不一样,她怕后期的调整会耗费太多的时间,但她和杜疼已经联系了几个之前合作的化妆团队,不是已经有档期了,再不然就是不敢来。
冬树想了想,打算采纳杜疼的建议。
但家里来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客人。
穿着黄裙的女人不见了当年的风情,但手上和颈间戴着满钻的豪奢珠宝,隐约可见本来的性格。
“怎么混成这样了啊。”媚媚皱着眉说,很明显地知道了冬树的遭遇。
是既生给她开的门,既生不认识她,面上有些犹豫,但媚媚很自来熟地介绍自己:“冬树的好朋友。”
冬树看着媚媚走了进来。
媚媚走到她身边来,冬树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她。媚媚笑起来:“冬树,好久不见。”
她们确实已经好久不见。
媚媚刚开始还在大屏幕上出现,但从去年开始便在大众眼中慢慢失去了踪迹。
冬树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冬树以为在剧组时媚媚跟着导演离开,那便是她们的最后一面了。但她沉默许久,还是开了口:“好久不见。”
“还缺化妆?”媚媚坐下来:“我给你。”
“还差什么?”媚媚问:“摄影还缺不缺?”
小央知道冬树和媚媚的事情,他看媚媚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混得不错,但怎么有那么大口气解决问题?
小央忍不住问:“你能解决吗?”
媚媚笑起来,不再是之前妖娆不端庄的姿态,而是大方得体,但她开了口便仍然有当年的影子:“我上位了。”
她轻描淡写:“我去年没出现,是因为怀孕了。我运气好,生了龙凤胎,我家先生丧妻多年,有了孩子十分高兴,前不久我们办了婚礼。”
她十分坦诚,因为屋中都是冬树最亲密的人,因此她并不避讳,将她和大人物的不可公布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媚媚没说先生的名字,但提到了孩子的名字,姓氏少见,很容易便让人想到新闻上时常见到的那位。
“虽然先生比我大得多,但毕竟有地位,也疼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