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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给他烧纸的便只有将军了。
后来,将军也死了,慢慢没有人记得太监了,只留尸身和他破坟里的匕首一起腐烂生锈。
杜疼写完之后,封年就站在她身边看剧本,他看着看着就想哭了。封年哭哭啼啼问杜疼:“疼疼姐,我能演这种悲剧人物吗?”
他对自己定位清晰,从出道以来,便一直在爱情喜剧里打转,演单纯傻气的男神是他最拿手的。
之前和冬树合作的戏中,他演的太傅公子,便是最有深度的人物了。
这一次,杜疼给出来的角色,过于沉重。
封年从来没演过,他有些害怕。他来了几日了,来之前谁都没告诉,因此没他的住所。小央算是剧组的老大哥,冬树不在,小央便操持了很多事情。
封年可怜巴巴的来了,因为是从综艺里出逃的,所以行李很少,助理也没有了。像个失学儿童一样站在空地上,十分迷茫。
小央便将他接进了自己房间里,本来是单人间的小央的房间现在变成了双人间。
小央吃过很多年的苦,单人床变双人床也不介意,封年也不是来玩的,他心心念念要帮冬树姐,和小央睡在一起也不抱怨什么。
封年在剧组待了几天,看到了剧组的人有多认真,看到了大家天天台词会,每天一大早,都有人在外面小声背台词。他们还自发地分了小组,有对手戏的几个人待在一起,穿着宽松T恤和短裤,在树底下便演了起来。
章凌毫不手软,拿着一把软尺虎视眈眈看着演员练武术动作,不过大家都挺认真,她这把软尺只用来吓唬人,根本没派上用场。
条件相当简陋,但态度极为认真。
封年还看到造型组的几个姐姐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刚开始几个化妆师也悄悄抱怨过,嫌他们意见太多,一个造型就得做好久。
但慢慢调整下来,化妆师们也发现了一些之前从没注意到的问题,甚至还学到了之前从未接触过的历史知识。
她们有些惭愧,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之前的工作中犯下了那么多错误。
这是她们接过的最艰难的任务,但她们都意识到,只要能把这个任务完满完成,她们的技术便能攀升一大截,成为圈里技术顶尖的专业人士。
那些搞历史的十分认真,虽然年纪小,但现在普遍都被尊称为一句老师。
这句老师,让他们颇为不好意思,但其实他们能担得起这句老师,因为确实指导了很多,事无巨细,全部过目。
他们开了玩笑,说到时候在电影结尾处加上一句感谢历史研究院的指导,冬树倒是觉得挺可行。
有些演员练习的时候,也会来问一句:“黄老师,这个作揖是这样的吗?”
道具组也会来问:“曹老师,这个瓶子能放在这个桌上吗?是三品官员家中,合适吗?”
要是之前,他们也许就随便放了,但现在有行业专家在,他们便愿意多问这一句。虽然还没开拍,但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都对这些细节了然于心。
刚开始,他们心里也担心着,不知道自己能拍成什么样、演成什么样,但真正地参与了进来,他们心里也慢慢有了底气。
都不是外行人,他们自然知道业内这些年都在拍什么。不管宣传说得多好、多妙,其实都是在圈钱,演员们也各怀心思,时常上演番位之争,心思全在这里,戏上又花了多少心思呢。
要是比起细节来,他们敢说自己是行业内十余年来最用心的一部。
封年虽然有些傻,但脑子并没有问题,他在剧组溜溜达达几天,自然也能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在真心地努力着。
所以现在看了杜疼写给他的戏份后,封年心里直打鼓。
他人生中第一次没信心起来:“我能演好吗?”
杜疼看着他,眼神坚定:“你能演好。”她真诚地夸赞他:“我这就是为了你写的,你特别适合。”
封年不禁夸,心里忽然便有了底气。
“我可以的。”他说:“我是来给冬树姐帮忙的,我能演出来最好的状态!”
他拿着剧本便气势汹汹地走出去了,像个战士一样。
杜疼看着他走出来,眼中浮现了复杂的情绪……其实她也没信心。她听说过封年,知道他没什么经验,也没吃过苦,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她和冬树是主导者,那她们便只能有信心,将其他人所有的不安全都压制下去。
冬树和谷导回来之后,一起剪了些素材。
造型现在基本确定,再过几日,加急制作的服装也能送到了。
把谷导这边的事情忙完,冬树找了清卉,和杜疼、小央一起商议了现在剧组的情况,媚媚和既生、章凌旁听。小央全程组织台词会,对所有人的情况知根知底。
“没问题了。”小央说:“随时可以开拍。”
媚媚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造型也问题不大,男演员的假鬓角还没送来,是特别定做的,可能还得几天,还有服装没到,其他的没问题了。”
既生汇报着经费情况,他言简意赅,不浪费时间:“够用的。”
“好。”冬树点点头:“等服装到了,先把皇城的春夏戏份拍完。然后去谷导找好的古城拍秋季战场,等冬天再回来。”
这是她和谷导商议后的决定,造雪机再真实都不如真正的雪天,谷导特别在意氛围,之前的电影也是以氛围出名,他自封了采景大师的封号,一定要拍出最好看的画面。
冬树采纳了谷导的建议。
等一周后服装到了,他们便正式开拍。
开拍的时间定了,冬树告诉了每个成员。大家筹备了很久,虽然平日里也紧张,但如同暗流一般,只在水下涌动,看起来还是一派平静。
但开拍时间定了之后,紧张的气氛才在明面上蔓开。
冬树原本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因为她要练拳,越紧张越要练拳,不然心里不平静,有时候杜疼也起得早。
杜疼是因为事情太多,操心得睡不着。
两个人时常在清晨相遇。
但公布了时间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冬树还闭着眼睛,便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声音很明显刻意放小了,但因为人数多,仍然显得嘈杂。
她悄悄起身,便看到小宜还有另外几个演员正在悄悄走出去。
他们走出了院门,去了不远处的一处空地,有人在这里放了椅子,扮演皇帝的演员坐在了椅子上,穿着拖鞋很是庄严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儿扣下来的硬纸板当圣旨。
另外又有人聚拢过来,那些是演大臣的,天只是蒙蒙亮,他们便在这里演完了上朝。
冬树悄悄跟了过来,看着他们认真地练着,彼此纠错,心里十分感动。
但她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