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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车牌弄下来。
“没有牌照会被交警扣下来吧?”时音音瞬间猜到他的想法。
时净尘语气漫不经心:“那就扣下来。”
江以安要是连这解决不,就早退休养老吧。
“我们要他的车牌干嘛呀,我又不能开车……”时音音一脸抗拒。
“你挂轮椅上。”时净尘揉揉的头发。
“我不要!”
时音音虎躯一震,一脸抗拒。以坐轮椅出门,是有牌照的交通工具,回头率百分百爆炸。
今年又不是三岁!多看一眼,时净尘就要把东西搞到手,哪有这样做家长的?
果真是一个三岁小孩子,被时净尘这样惯着,不知道惯成什么混世魔王。
“那要什么?”时净尘以为时音音想到自己不开车,所以才这样低落,便揉一下时音音的头发,语气温和,带着安抚意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
说完,他反而怔两秒。万一音音的腿好,岂不是每天在外面跑?稍稍联想空巢生活,时净尘心中便生出郁气。
“不不。”时音音倒没觉得坐轮椅有什么不好,时净尘的办法承受不住。他看上什么就要得到,毫无顾忌,上次就提过换腿。
时音音万分真挚:“我超喜欢轮椅的。”
“连路都不用走,我觉得很好。”
“是吗?”时净尘狐疑。
“真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药师说这是道伤,应该是天道制衡。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不会。”时净尘弹一下时音音的额头。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时音音一笑。
“想要什么与我说。”他不知道怎样哄小孩子,没被人认真哄过,只知道玩具,好让留在家里。
唯一照顾过他的人是时音音的母亲,来老宅的次数不多,时净尘已经想不起那个温柔的女人长什么样子。至于他的母亲,很早以前就疯。
他会养花,花何养,他就何照顾时音音,而且尽心。
“好。”时音音不与他客气,又觉得任重道远。
时净尘的格很难改变,他在意的东西太少,又无法无天、漠视生命……不能说漠视生命,他待花草就很精心。
或许他只是喜欢安静又乖巧的活物,喜欢一切都在他控制下,果不在这里,他一定会走上原来的老路。
时音音没再深想,一步一步来,先叫时净尘脱去束缚才好。
他一生最大的不幸,都与老宅脱不开关系。幼时在这里长大,母亲死在这里,自己被献祭,此不得脱离。
时净尘想走出老宅,就要用傀线操控无数生灵,扩大领域的范围,然而活人尽数沦为傀儡,他即使离开老宅,到时候只能在一座死城里辗转。
时音音另辟蹊径,今已经有成效,果不出意外,时净尘已经能在镜中世界行走。
可惜只在夜间镜中世界才算正常开启,白天镜子就是普通的镜子,没有通道。
等江以安离开,时音音看好一会论坛,将哭嫁女相关文档看完,才感觉不撑。
不能行走有不方便的地方,比吃撑不能通过散步的方式消食,时音音只能通过思考来消耗能量。
哭嫁女已经有数百年历史,最开始是山村传说,有怨鬼复仇,盘踞在山林中,伤人无数。
此女死时正值青春,家人送上花轿,满心以为即将嫁得良人,却不想被新婚丈夫缢死。
原来有个豪族需要女孩配冥婚,八字一算,正好合适。五百两银,一半的丈夫,好叫他另娶佳妻,一半娘家人,好叫的兄弟娶妻。
的尸身被带去合葬,此参与的几家人都死相凄惨,有大师将镇压,一直无事。直到百年前脱困而出,那山村沦为鬼蜮,误入的人都死无全尸。
时音音看过一些鬼物档案,仔细分析,其中有规律。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有仙魔鬼怪,随着岁月变迁,神话隐没,不见仙佛,只剩鬼物妖类。
尤其是近百年,鬼物越来越多,几乎人尽皆知。为防止恐怖情绪蔓延,网络上很少出现相关消息,只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安全局的app才能查阅详细文档。
安全局尽量将鬼物隔绝在正常人的生活外,想过一劳永逸,人有七情六欲,总有人含怨而死,不可能彻底清除。
百年前,是个很关键的时间。那时发生规模极大的战争,因此而死的人不计其数。或许是怨气太重,才引发异变。
“天黑。”时净尘剪一捧玫瑰,院中回来,将花整理好,一一放进花瓶。苍白的手指落在鲜红的玫瑰上,对比分明,像一幅色彩厚重的油画。
现在他已经能在别墅周围活动,不像以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时净尘其实对外出没有太大的执念。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离开老宅,反而比较介意江以安的存在,他不会刻意针对江以安。音音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做过的事都有痕迹,不等江以安自取灭亡。
“那我们可以出去玩。”时音音仰头看他,眼中只有期待。
不知道时净尘在想什么,隐约猜出不是什么好事。他像深海里游动的庞然巨兽,心思很深,让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好。”时净尘微微颔首,收拾一些东西,才带时音音进入另一重空间。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去玩呢。”时音音带着手机,轻松的像要去郊游……确实像郊游,时净尘能力殊,少有敌手,时音音的纸人大队攒很多很多。两人同行,几乎不可能遇到危险。假遇到鬼物,到时候危险的绝对是那些鬼物。
时净尘准备许多东西,存放在殊空间,不必直接拎在手上。音音没问,他没说。
“以只要想出来,就常来。”时净尘胡乱揉一下的头发。
因为高度的原因,他摸时音音的头十分方便,越摸越顺手,有种天经地义的坦然,又像摸小狗,揉乱,再将的长发理顺。
“把我薅秃怎么办?”时音音仰头,去抓时净尘的手腕。
不爱出门,不怎么晒太阳,养出一身瓷白的肌肤,又纤瘦,坐在轮椅上,乌黑长发披散,像个漂亮又精致的人偶娃娃,天生就该养在玻璃橱窗里。
时净尘眼神沉沉,落在身上,神色不明,最终变得温和下来,笑道:“药师那里有生发剂。”
时音音有什么趣事都告诉时净尘,药师秃头的事自然没有瞒着。不必说用药师提供的药膏按腿,时净尘便将药师的底细探一遍。
“……”时音音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见他此坦然,反而紧张起来,盯着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想教育几句,欲言又止。
时净尘不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