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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忡忡,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直到回到车上,两人之间的沉默才被打破。
“我想了半天,网上买东西肯定是来不及了,快递没那么及时,那我们出发之前还是去一趟户外店吧,我记得青城有家很大的迪卡侬,咱们要买帐篷吗?你知道他们隐居的地方在哪里吧?去那里的路好走吗?海拔高不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还是多备点氧气袋吧?”
她抛出一堆问题过来,把秦嘉都问愣了。
她三天瘦了很多,秦嘉自然也是瘦了的,清减许多之后,他的脸部轮廓更清晰了,眉眼少了忧郁,多了几分凛冽气势,黑白分明的双眼鹰隼一样凝着她,让她不自觉手心冒汗。
“看着我做什么,说话呀?”她嗓子发干,嘴唇也跟着发干,下意识舔了舔。
秦嘉瞳孔收缩,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喉结滑动道:“那些都不需要你操心,我会准备好。”
“……哦,那很好。”她舒了口气,“那我就轻松了,我也不喜欢操心,出门远行这种事,还是有别人准备好一切,自己躺平比较舒服。”
秦嘉“嗯”了一声,视线还是盯着她的唇瓣不移开。
乐瞳心跳飞快,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秦嘉?”她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秦嘉:“嗯。”
乐瞳又想舔唇了,但被他那么盯着,她强行忍住了:“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抬手摸了摸唇瓣,用力擦了擦,唇瓣瞬间红润许多。
秦嘉狠狠地皱了一下眉:“没有。”
他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倾身靠近她:“你的嘴唇,还是很干。”
“……?什么?”
“我帮你吧。”
他这么说着,就吻了下去,淡淡的茉莉香侵袭她的感官,她如冒烟的水壶,瞪大眼睛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接吻是该闭眼的,但他们现在算是接吻吗?不算吧?
他只是……在帮她湿润嘴唇。
所以是不需要闭眼的对不对?
不然为什么两个人都没闭眼,都在盯着彼此?
心跳声好像雷鸣一样,乐瞳瞳孔收缩,唇上柔软温良的触感让她脑子发昏,身子软塌。
秦嘉就像是只执行他说的任务,认认真真地舔舐她的唇瓣,他的舌尖也很好看,唇齿间带着淡淡的甘泉味,乐瞳呼吸加重,浑身发热,上衣里已经出了薄薄的汗。
“秦嘉……”
“嗯。”
“够了。”乐瞳气喘吁吁道,“外面有人在看。”
秦嘉顿了顿,转头去看车窗外,哪里有人在看?
再回头看乐瞳,她人已经埋进了他的外套里,羞耻地绷紧了全身。
秦嘉眼神暗下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瞳瞳。”
“唔。”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秦嘉隔着外套在她头上亲了亲:“我真爱你。”
“……闭嘴吧。快点回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人在医院停车场乱来的。”
人来人往的,他怎么都不害臊?
乐瞳蒙在外套里暗暗想着,既然你这么不害臊,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西藏是个人人都想去朝圣的地方,但他们不是去旅行的。
他们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如果任务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样的前提下,好像不该留有任何人生的遗憾。
所以……
三天后,前往拉萨的飞机上,乐瞳看着身边座位上的男人,心道,没时间了。
要快一点了。
“怎么了?”秦嘉系好安全带看过来,眼里带着不解。
乐瞳笑了一下说:“没什么。”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凸出,□□。
这个位置,很适合种点水果。
作者有话说:
妹儿:草莓!要把全世界都种满草莓!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满脑子都是怎么越线。◎
乐瞳对拉萨没有任何了解。
她没听过过任何关于西藏的故事, 对西藏唯一有些特别的印象,就是秦嘉身份证上的“藏族”。
看着窗外淡淡云雾下的山脉与城市,乐瞳突然转头问:“我还不知道你的藏族名字叫什么?”
秦嘉一怔, 像是也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个。
他的藏族名字,是他入学之前一直跟着他的名字。
哪怕后来养父给他起了汉族名字, 生活中也还是叫他的藏族名字。
自从养父母去世之后, 就再也没有人叫他那个名字了。
“……次仁。”他慢慢说, “普布次仁。”
乐瞳靠在椅背上,散着一头长发, 脸庞白皙洁净, 明媚的眼睛凝着他, 缓缓叫他那个不为人知的名字:“普布次仁。”
秦嘉喉结动了一下,缓缓低下头,掩饰性地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乐瞳这时再次开口:“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西藏和内地是有一定时差的,在接近六月的时候, 要晚上九点半才会天黑,天亮一般在六点钟左右。
他们的飞机七点半落地,这会儿天还亮着, 空姐广播要求关闭窗户,收起小桌板,乐瞳照做之后,又问沉默的秦嘉。
“你的名字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
秦嘉这个时候才看过来, 认真回答:“普布是木曜日的意思, 意为星期四。次仁是长寿的意思。”
他们捡到秦嘉的那天是个木曜日,而长寿是他们对秦嘉唯一, 也是最大的期望。
朴实而坚定的期望。
哪怕秦嘉没自己解释这些, 但乐瞳一听这个名字就能猜到其中的意思。
她穿起冲锋衣外套, 戴好口罩和帽子,直到下了飞机去拿行李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行李,秦嘉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箱子,乐瞳只要背着双肩包就可以了。
乐瞳没来过西藏,又是在机场这种容易转向的地方,秦嘉自然是始终走在前面给她带路。
看着他拖着行李在前的背影,高大的几乎可以把她的身影完全笼罩。
乐瞳加快脚步追上去,对着他又喊了一声:“普布次仁!”
秦嘉顿了一下,怔怔地回过头来,看到乐瞳仰着头对他说:“他们的希望会实现的。”
秦嘉平稳的心湖被投入一颗石子,张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是话很少,但绝对称不上不善言辞,但这个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良久,他也只想到要说两个字:“谢谢。”
乐瞳展颜一笑,因为戴着口罩,秦嘉看不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但看得到她弯起的双眼。
像一双明亮的月牙,见过她这样笑之后,就想一辈子让她这么高兴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