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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思惟投来的淡淡目光,他被两头堵得心气不顺。
林思惟是怎么回事,父亲有那么多门生,唯独把女儿嫁给了他,每次跟他就是和颜悦色,比亲儿子的待遇都好。他不是能么,既然这么能耐,怎么就不能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妇,都嫁人了还不安稳。
李承没好气地想,这事可不怨他,赶明儿他就找人去。
在厅堂见过郑国公和孙氏后,循柔和孙氏去了次间说话。
孙氏不放心循柔,林家毕竟跟郑国公府有差距,她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没让她受过什么苦,担心她到了林家会有这样那样的不便。
“母亲放心,一切都好。”循柔温温柔柔地笑着。
她越这样说,孙氏心里越打鼓,想找别人问问,她今日又没带丫鬟婆子,问也没处问。不过,她也不担心林家人会给循柔委屈受,故此安心了不少。
“姑爷呢?”孙氏可是清楚她在婚前闹的那一出,如今成婚了,自然是盼着他们能好。
循柔垂着眼,要说他一个好吧,又想到他在马车上的恶行,抿了抿唇,轻声道:“也好。”
算了,给他个面子。
孙氏眼尖地注意到循柔的唇瓣有些红肿,又加上她垂眸低语的姿态,倒让孙氏误以为她是羞涩了,心中的大石落了下去,看来两人相处得不错。
郑国公与林思惟也是相谈甚欢,但谈的却不是闺房之事,朝廷的风云变幻更能牵动人心。
以前郑国公对林思惟出于欣赏,如今成了一家人,这份欣赏之中又多了亲近。
无怪乎郑国公对林思惟另眼相看,实在是跟聪明人相处太过舒服,尤其是聪明但又不自作聪明的人。你说什么,对方都可以接住,却不会刻意卖弄自己的才华。
今日的谈话依然甚是尽兴,但郑国公却莫名觉得林思惟有几分心不在焉,不是在交谈中有出神或敷衍,相反,他每句话都能点中要害,正是因为句句直切要点,才让郑国公有种他不想多言的感觉。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晃了一下,郑国公只当自己是想多了,林思惟向来沉稳内敛,况且言语精妙比废话连篇要好得多。
郑国公喝了口茶,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沉吟道:“我和夫人就这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些,这行事上怕是有些欠妥。如今她嫁与了你,就是林家的媳妇了,要是做错了事,你也不必顾忌太多,什么都让着她,该说还得说,多教几次就好了。”
郑国公此言看似通情达理,细想一下又有些不负责任,自己的女儿自己不教,指望嫁到别人家,让别人教去,这是何道理。到底是偏心的,郑国公这话明摆着是说给林思惟听,好宽慰他一番。
杯中的茶饮是循柔留下的方子,让准备茶水的仆婢每日送来,郑国公也算是感受到了女儿的体贴,虽然想起她就头疼,但也有暖心的时刻,女儿和女婿比起来,他当然要让别人家的孩子让着他家的女儿。
用过午饭,循柔和林思惟去了她出阁前住的闺房。
花木掩映,曲径通幽。
丫鬟们收拾好床榻让小姐和姑爷歇息,低头敛声地退了下去。
房门一关,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用饭时,林思惟陪着郑国公饮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他们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循柔手中的热茶都沾上了丝丝缕缕的酒味。
林思惟看到在闺房内的美人榻上,搁着几个憨态可掬的布偶,仿佛可以看到她坐在上面,轻戳布偶的爱娇模样。
那本是循柔闲着无事亲手做的,这会儿被他看到了,还在一瞬不瞬地打量,瞬间让她有些羞恼。
“你在乱看什么?”姑娘家的闺房,他怎可随意打量!
林思惟转过目光,静静地瞧着她,不知是否是饮过酒的缘故,他的面色虽然不显,黑沉的眼眸却多了些粼粼波光。
“你醉了?”循柔眉头微挑。
他撩了撩眼皮,声音低沉醇厚,“没有。”
通常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循柔不管他是醉还是没醉,兀自走到床上,放下帐子歇息。
透过纱帐,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怎么觉得她好像在欺负人呢?
随即循柔想到了他干的好事,扯过薄被盖到身上,她不欺负他,他就得欺负她,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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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纱帐中透出朦朦胧胧的婀娜身影,一双镶着明珠的绣花鞋搁在脚踏上,她所有的物品皆是精致而名贵。
林思惟推开窗子,略有疲惫地按了按眉头,身后传出咚的一声轻响,他循声望去,一只褪去罗袜的雪白玉足从帐子里伸了出来。
他看了好一会儿,缓步走至床边,俯下身去握住那只玉足,将其塞入了帐内。
循柔缓缓地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帐子上的绣纹,脚趾在被子里微微蜷缩,被他触摸过的肌肤有些发烫。
她往外扫了一眼,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心里有个隐约的念头。
傍晚之时,林思惟和循柔回到了林家,孙氏又送了许多东西,马车搁不下,便让郑国公府的人跟着来送,若非郑国公出言制止,送来的东西恐怕就不止一马车了。
回一趟娘家,带回了一马车的东西,活像打秋风的穷亲戚,但旁人只有眼热的份,再羡慕嫉妒也进不了自己的口袋,要不是郑国公府有权有势,无人敢招惹,似这般露富,早就有人来偷来抢了。
林家最想循柔的就是林轩,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人搬东西,瞧见循柔下来,立马喊起了婶婶。
循柔让人拿了糖果子给林轩,跟着林思惟慢慢地往里走。
走到书房门口,他停下脚步,平静地看向她,没有丝毫让她进去的意思。
循柔暗骂他小气,斜睨着他道:“我不能进?”
他看着她笃定的神色,扯了扯唇,“不能。”
凭什么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循柔懵了一瞬,瞧着对她关上的房门,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就这么把她关外边了?
她愤然离去,命金穗把房门关紧。
就他这样的,还好意思喜欢她,她宁愿是自己自作多情,也没法想象他这个样子叫做喜欢。
……
婚假一过,林思惟便去了衙署,面对同僚的祝贺与羡慕,他依然神色如常做着手头上的事情,看上去与往日一般无二,只是一闲下来就会去想家里的情况,把大小姐一个人放在家里,总是